許明澄的臉色十分蒼白,看起來消瘦了不少,但是意志卻未見消沉,一雙眼睛依舊炯炯有神:“哎呦,還帶著左右護法呢?樂悠,我一直以來都小看了你。”
“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夏決定裝傻。
“怎麼回事你很清楚,原來你一直在跟蹤我、偷拍我。”許明澄苦笑著說,“我在警察局裡被審訊了24個小時,我一直盼望爸爸能來救我,可是他根本就沒來。我一離開警察局就想回家,結果卻被管家告知我已經被逐出家門,我所有的東西也都被丟到了一個小公寓裡。許樂悠,你是怎麼做到的?你不光給我設了圈套,還說服了爸爸不去救我!”
“你是有妄想症吧?”蘇夏滿眼無奈地看著他,用十米以外圍觀群眾聽不到的音量說道,“我根本沒有跟蹤過你,你是我哥,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爸爸沒去警察局救你,是因為他在生氣,我們家的股票跌得很慘,今天開盤肯定會再次重挫,爸爸還從你的房間裡發現了一些涉及到暗殺的資料,他懷疑你偷重金屬鉈是有殺人的可能……”
“那他也應該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許明澄打斷了她。
“爸爸還在氣頭上,等他消了氣,會來找你的,畢竟都是一家人。”蘇夏和氣地說。
“壞人我當了,好人你做了,許樂悠,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便宜的事情?”許明澄的額頭上有青筋崩起,“如果全校知道是你偷拍了我,他們會怎麼看你這個兄弟鬩牆的心機boy?”
陳崢站在蘇夏的身側,開口說道:“差不多得了啊?你這興師問罪的架勢,似乎全世界都冤枉了你一樣,不管你偷竊重金屬鉈是想幹什麼,你都偷了,警方和校方對你都很寬容,你還想怎麼樣?難不成還想拉我們一起下水嗎?”
趙小刀也幫腔道:“就是啊!你這是腦子進水了吧?”
“你們肯定都是許樂悠的幫兇!”許明澄惡狠狠地說。
陳崢平心靜氣地說:“我們沒有跟蹤過你,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吧?我們現在站在樂悠的身邊,就是覺得你這個家夥很危險,我們是樂悠的兄弟,會永遠支援他、保護他。”
趙小刀補了一句更狠的:“沒錯,我們可以為樂悠兩肋插刀,也可以為樂悠插你兩刀……”
蘇夏一聽這口風可不對,趙小刀再說下去,怕就要承認偷拍許明澄了,她立刻把趙小刀的話茬給截住了:“哥,你冷靜一點,我回去也勸勸爸,等事情平息一些,他的氣消了,你們再好好談談,父子倆有什麼不能當面說清楚的呢?”
“他不是我親爹。”許明澄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
“但是他養了你17年,總歸有感情的啊!”蘇夏站出來為許傳榮說話,“如果不是爸爸從中周旋,你已經被學校開除了,畢竟這件事造成了太壞的社會影響……”
“我沒被開除,你是不是很失望啊?”許明澄對蘇夏怒目而視,“我現在和被開除又有什麼區別?我已經身敗名裂了!我這一輩子都沒辦法再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