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讓爸爸進去說。”謝柏安的語氣很柔,就如同真的是父親在請求女兒一樣。
看情形,謝柏安今天是一定要見到她了。
“我要出門,你先下去,在對面的咖啡廳等,我一會兒就過來。”謝雪是絕對不可能讓這麼多人進房間裡的,尤其是對她並沒有多少善意的人。
“你不願意的話,那就請回。”謝雪說,“我和你沒有什麼可說的。”
謝柏安想了想,答應了:“好吧,我在咖啡廳等你。你喜歡吃冰淇淋嗎?我幫你點好。”
“不用了,我不吃甜食。”謝雪斷然拒絕謝柏安假惺惺的好意。
謝柏安不再強求,帶著人去了對面的咖啡廳。
謝雪站在靠街邊的陽臺上,看著謝柏安進去後,還從貓眼裡看了下家門口,這才從家裡出來,鎖好門後還檢視了兩三遍,確保沒有問題了才下樓。
謝柏安一個人坐在咖啡廳裡,保鏢守在門口,儼然是包場的節奏。
這是一家很小的咖啡廳,連包廂都沒有。
謝雪冷著臉,走進去說道:“謝先生好大的官威,我看連總統也不會做這種不親民的事情吧。”
謝柏安臉色一冷,擺了擺手,讓保鏢們都離遠一些。
笑話,謝柏安這個想競選總統的人,怎麼可能讓自己存在一些不必要的黑點。
連總統都不會做的事,這真是戳中了謝柏安的軟肋。
“你該對我的態度友好些,我是你的爸爸。”謝柏安大有長輩教訓小輩的架勢,還有種謝雪一反駁他,就會出現子不教父之過的局面。
謝雪笑道:“確實可以說是生物方面的父親。”
謝柏安痛心疾首:“這麼多年不知道誰教你這樣想,我們之間的誤解太深了。”
表演開始了嗎?謝雪坐在了謝柏安的對面,只叫了一杯水,而後靜靜地看著謝柏安,怎麼解釋這些“誤解”。
“我和你媽媽的事情,很難說清楚。”謝柏安把自己拋妻棄子的舉動說成是夫妻問題,“但對你,我是很關心的,可是你媽媽當時很激動,你在母乳期,我不能帶走你。”
“哦。”謝雪點頭,挺有說服力的。
“後來我也想過帶著你,可一直沒有得償所願。”謝柏安嘆氣道,“你被國家照顧得很好,我也一直在給你生活的福利院捐款,讓你能有好的生活條件。”
謝雪目瞪口呆,萬分佩服謝柏安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的能力。
敢情她能被福利院收留,能成年,都是託謝柏安福。
謝柏安沒有不管她,他每年都在為福利院做慈善,捐很多錢,就是為了讓她在福利院生活得好。
“明珠被家裡人寵壞了,她察覺到我對你的好,就一直敵視你。”謝柏安難過地說,“我為了事業,忽略了教育孩子的事,傷了你們姐妹倆的感情。”
“我想接你回家的時候,就發現明珠已經接納不了你了,為了你們能和平共處,我覺得你們不能住在一起,導致我這麼多年都只能暗地裡照顧你。”謝柏安說得聲淚俱下。
謝雪已經沒有言語能形容謝柏安了。
謝柏安不去演戲,都是藝術界巨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