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榮公主殿下。”軍醫王越又來討債了，“你現在已經會說話了，我也對外說出去了。再過一段時間，你完全掌握了唇語，就和常人溝通毫無障礙，所以啊，我也可以走了，這工錢，你得跟我結算一下呀。”
慕容芙淡淡笑道：“王軍醫，你不覺得我的進展太快了點嗎？”
“是嗎？”王越恬不知恥地道，“大概是因為我的醫術好。”
慕容芙真不知道王世軒是從哪找來這個自命不凡的人，醫術嘛，只能說是還過得去，疑難雜症是不可能會的。可自信心十足，哪怕不會的東西，不試探他，表面根本看不出來，還以為他真是藏龍臥虎之輩。
“你也看到了，王參軍給我的銀兩我都花了一大半了。”慕容芙頗為無奈地道，“等秋季稅收上來，說不定還有辦法，現在的確是分文沒有。”
“切，你個公主還喊窮。”王越笑嘻嘻地說，“我們參軍說了，公主指縫裡隨便漏點東西出來，就綽綽有餘了。”
慕容芙道：“這些天你也在府內看過了，你一樣東西都沒有看中，我也無能為力啊。”
“我們參軍說了，和榮公主有的是這世面上見不到的珍奇之物。公主府內一些東西確實市面少見，可是算不得什麼珍奇啊，都是俗氣的東西。”王越眼光挑得很，“我拿回去參軍肯定不滿意的，這不是去找罵嗎？”
慕容芙冷哼：“你家王參軍報答救命之恩的方法真是奇特。”
王越一聽到這話，立刻裝死。
反正他得到的命令是一定要收報酬的，只能假借報恩之名，救命之恩得親自報答的，這是王世軒的意思。
“銀兩我沒有。”慕容芙頓了頓說，“不過賺銀兩的辦法我有。”說完丟給王越幾張紙。
王越拿起來一看，脫口而出：“這字可真難看啊。”
“不愛看你就自己謄一份。”慕容芙真是不想搭理這麼心直口快的人，早走早好。
“你這東西真能賺很多銀兩？”王越對生意一竅不通，可他不想被慕容芙給蒙騙了。
慕容芙無語了，挫敗地點點頭，無力地道：“你可以找陶家的人確認下，你家參軍拿這個去還債再合適不過了。”
王家幾輩都是行伍之人，家産是有一些，可遠稱不上豐厚。
王全勇的次女王奉迎嫁入的陶家，世代行商，家財萬貫。
這次王世軒給慕容芙的銀兩，也是找他的表姑王奉迎要的。
王越明著說王世軒派他來報恩，實際上是來替王世軒討債的，說什麼王世軒沒有錢還給王奉迎，讓慕容芙自己想辦法。
敢情當初那軟蝟甲就白搭給王世軒了？
可王世軒確實又替慕容芙提供了開口說話的契機，連帶學會了唇語。
這不由地讓慕容芙無法拒絕這樣的機會，只得咬牙忍了。
“我怎麼會不相信和榮公主呢。”王越嬉皮笑臉地說，“終於可以去邊境活動筋骨了，這種事以後還是叫參軍派其他人來做，我沒有享福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