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翎紓皺著眉沉沉應了聲。
“他啊!他被送來醫院處理了一番,醒了之後就被衛丞的人帶走了。”
“衛丞帶走了?那他……”顧翎紓還想追問些什麼。
然而一說到衛丞,張雅就上來了氣:“小紓!不是我多嘴,那衛丞真的不是良人!真的,你受傷那麼嚴重,還昏迷了兩天兩夜,他都不來看你一眼。最要命的,你剛從急救室出來,他就要拔下你的氧氣管,拼了命似的要將你拖下,說要將你帶走!”
“他要拔我氧氣管?”顧翎紓有些不可置信。
若是說衛丞要將她帶走找好的醫生治療,她相信,可是這拔氧氣管……
對於一個昏迷不醒渾身是傷的從急救室裡出來的人,怎麼會去拔她氧氣管?那豈不是要害了她的命?
“可不是?若是他好好待你我們還不會說他什麼,可是他要拔氧氣管啊!還要粗魯的將你拽著、粗魯的往你心髒裡摁,那分明就是謀殺!”
“若不是有人攔著,怕是你的命就交代在那了!真是越說越氣,怎麼會有那種人,真是……”
張雅不顧顧翎紓臉色變得多難看,一把嘴說個沒完,將衛丞數落得一文不值,完全歸於十惡不赦的惡心一類。
而在一旁靜靜坐著的齊霽,面無表情也不吭聲,任憑張雅說著。
至於張雅說的,他知道真正的實情,也並非她說的那樣,然他到最後卻一句替衛丞證清白的話都沒有。
“小紓!聽媽的話,別再這個沒良心的人身上浪費時間,你得多多想想齊霽,齊霽多好一孩子,他還為了你,眼睛都……”
“媽!”一聽到家中兩老非要撮合她跟齊霽,她心裡就莫名的抗拒,故而臉色陰沉的大聲的喊了聲:“不說了!我累了!”
完了就一臉煩躁的躺下,扯過被子矇住了眼。
此刻的她,真是前所未有的煩躁,她跟衛丞的事越來越是亂七八糟,先是因為齊霽,他們鬧得很不愉快,再是黑狼的話,現在又是衛丞要‘謀殺’她……
不僅如此,還有齊霽的眼睛,還有欠他的人情,他一心錯付執拗的情……
再有,就是她總覺得有些事還沒完全搞清楚沒完全解決,隱隱覺得都是圍繞著她折磨的。
她煩,她累。
如果可以,她特麼的真想罵娘!
張雅看著顧翎紓臉色黑沉、眼神裡透著濃濃的不悅,不禁心中暗地掠過驚駭,最終也慌了神,蠕了蠕嘴沒再敢說什麼了。
……
醒來後休息了一天的顧翎紓終於再也忍受不住了。
太多的問題環繞心頭,太多未解開的謎團,宛如一塊大石壓得胸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於是乎這一天趁著齊霽幾人不注意,逮住機會便迅速的溜了出去。
她要找衛丞問個明白,她要理清所有的事情與狀況。
還有,他對她的感情,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種存在!
本著目的離去的顧翎紓越走越快,完全不顧身上還有傷,只是一心想著衛丞。
然而,她不知,她一切的行動,就連能順利走出醫院,原本就是在某人的計劃下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