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知道。”李曉莉似笑非笑道，“不過，以我對你的瞭解，這應該不會是空穴來風吧？”
歐陽石楠沒有作答，只端起茶杯緩緩啜飲，臉上掛著絲笑。
小林停止記錄，抬眼看著李曉莉，嚴肅地說，“李總，你只須把你知道的毫無隱瞞的說出來就行了，其它的你就別多問了。”
“是，林警官。”李曉莉故作鄭重地點點頭，“二位警官，我再鄭重地補充一句，譚總和鄢總監之間沒有血海深仇。”
歐陽石楠放下杯子，抬頭盯著李曉莉問，“李總，你能確定？”
“確定，這一點我完全可以肯定。”李曉莉一本正經地說，“我也希望你相信，希望你們警方相信，不要有任何懷疑。”
歐陽石楠看到李曉莉如此肯定，也就不好再問她了。其實他心裡清楚，以李曉莉和譚以琛的關係，是不會說對他不利的話。當然，也有一種可能就是，她真的不瞭解譚以琛與鄢鐵生之間的恩怨到底有多深，畢竟譚以琛是個城府很深的人，隱藏得很深。
“李總，其實我也希望這樣。”歐陽石楠溫和地笑道，“我再次申明一句，我們只是來調查，不會有任何懷疑的。”
儘管歐陽石楠說得很真誠，但李曉莉不怎麼相信，衝他那麼別有意味地笑了笑，然後用調侃的腔調問句，“歐陽警官，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別以為我不是律師不收費，就可以無休止地問。”
歐陽石楠哈哈一笑，“李總，你倒挺幽默的。”
“幽默，我幽默了嗎？”李曉莉似笑非笑道，“歐陽警官，我說的可是實話，不是因為你問得讓我心煩，更重要的是，我實在無話可說了。所以，我特別希望你能就此打住。”
小林見李曉莉這態度，心裡就來氣，“李總，你……”
歐陽石楠似乎清楚小林要說什麼，就忙擺手制止他，接著語氣溫和地說，“實在不好意思，李總，打擾你這麼久了。”
“別客氣，歐陽石楠，只要你不再問我就行了。”李曉莉剛柔相濟地說，“其實就算你想再問，我也無可奉告，因為該說的都說了。不，準確地說，是我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坦白交待了。”
“好，李總，我相信你。”歐陽石楠點點頭，“調查就到此結束了，現在我溫馨地提醒你一句，出行要小心點。”
聽了這句話，李曉莉臉上露出驚詫的神色，疑疑惑惑地問：
“歐陽石楠，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有人要害我嗎？”
說時，李曉莉禁不住打了個寒戰，感到一陣後怕。
“畢竟你們公司接連出了兩樁人命案，還有楚助理的撞車案，所以我提醒你要小心。”歐陽石楠答道，“當然，你也不用害怕，我們警方會竭盡全力保護你的人身安全，因為你是我們的調查物件，甚至將來的某一天會成為我們警方的證人。”
“假若哪天我真出事了，那就是你們害我的。”李曉莉生氣地說了句，不過旋即又笑著說，“不過，歐陽警官，我還是得感謝你，畢竟你會全力保護我的人身安全，好讓我不會讓你害死。”
“不用謝，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歐陽石楠溫文爾雅地說，“好，李總，我再次為打擾你抱歉，今天就聊到這，我們走了。”
李曉莉巴不得二位警官趕快離開，免得再讓自己心情不舒暢，不過還是裝模作樣地客套了幾句，甚至還透出幾分挽留之意。
歐陽石楠和小林同李曉莉道過別，就起身朝門口走過去。
李曉莉目送著兩位警官離去，長長地吁了口氣，渾身都感到了一陣輕鬆。說實話，她真正很煩歐陽石楠他們來調查自己，不僅打擾了自己的工作，浪費了自己的時間，還讓自己擔驚受怕。
就在李曉莉滿心歡喜地慶幸之時，譚以琛像幽靈一般飄了進來，不請自便在美女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儘管李曉莉對譚以琛越來越冷漠，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發生那種不正當關係，但還是親手替他倒了杯水，畢竟他職位高一級。
譚以琛不說話，一邊端著杯子喝水，一邊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李曉莉那張漂亮的臉蛋，以及白淨而若隱若現的胸部，心像被什麼抓了似的癢癢的，怪難受。也是，好長時間沒有享受她了，哪能不難受呢？不過，他還是努力剋制住衝動，慢慢調整好心態。
李曉莉見譚以琛色迷迷地盯著自己看，一股厭惡之情油然而生，與過去截然相反，因為她已經決定徹底擺脫他，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不過，她沒把這種情緒流露出來，而是拿假笑來掩飾。
“譚總，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入迷呀？”李曉莉打趣似的說。
“唔——”譚以琛猛地回過神，訕然一笑，“你真漂亮！”
“謝謝誇獎。”李曉莉客套了句，又問道，“譚總，你有什麼吩咐，請說吧，我洗耳恭聽。”
“我……”譚以琛遲疑了下說，“工作方面的事就暫時不談了，我想問問剛才歐陽石楠跟你聊什麼了，你能說給我聽聽嗎？”
李曉莉微微揚了揚眉，有點怪怪地笑著說，“你好像對歐陽石楠挺敏感的，或者說是感興趣。怎麼，譚總，我沒說錯吧？”
譚以琛狡黠一笑，反問句，“敏感，我為什麼會敏感呢？”
李曉莉哧地笑了聲，“我要知道，就不會問你了，譚總。”
“看你這樣子，好像在懷疑我什麼，對吧？”譚以琛敏感。
“懷疑？”李曉莉盯著譚以琛，“譚總，你有什麼讓我懷疑？”
譚以琛先是一怔，眼裡閃出警惕之意，隨即又哈哈一笑，“我一向坦坦蕩蕩，不做違法亂紀的事，自然是沒什麼好讓你懷疑。”
李曉莉嘲諷般說，“既然是這樣，那譚總你就不用心虛了吧。”
“心虛，我怎麼就心虛了，我為什麼要心虛呢？”譚以琛心頭不痛快，卻假裝無所謂地詰問，“曉莉，你能給我個答案嗎？”
猛然間，李曉莉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就趕緊嬌著說：“人家跟你開玩笑嘛，你還當真了不是。譚總，我瞭解你，自然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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