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基想到,雖然夏洛塔只是犯了個小錯誤,但只要再對這位年輕的班瑞來幾句小小的譏諷,就不會有任何人能夠從屍體的殘片中辨別出這個叫做夏洛塔·維斯帕的女人。
“我們必須告訴帕格納奇,”卓爾法師談到,讓對話繼續。“我們在外面辦事,所以覺得更改計劃是必須的,但帕格納奇過於呆在後方。”
金穆瑞和伯殷永一起好奇地望向他為什麼他在夏洛塔面前講得這麼直白·但萊基安靜快速地暗示讓他們把話接上。
“我們可以召集多摩跟他的鼠人,”金穆瑞很快地接道。“儘管我擔心得費時間殺他們幾個。”他看向夏洛塔。“這件事大部分要看你的了。”
“巴沙多尼公會計程車兵將最先撤離戰場,”萊基加上一句。“他們的劍不會沾上鮮血。”現在他們三個一起盯著夏洛塔。
這個女人把持住自己,讓她看上去還是很鎮定。“那就是多摩跟他的鼠人好了,”她附和,明顯地在想著什麼。“我們將指示他們,不去做過多的挑剔。是的,是個辦法。也許他們對我們的計劃一無所知,或許還恰巧會被帕夏達克蘭僱用來防禦下水道。既然我們不打算讓多摩那個懦夫知道我們的真實力量,我們就不會對他講得太明白,只需直接控制未被看守的地區,主要集中在第八區。”
三位卓爾相互對視,然後點頭讓她繼續。
“沒錯,”夏洛塔鼓起勇氣繼續講。“我會把它變成我們對帕夏達克蘭的優勢。毫無疑問他已經預感到了災難的到來,而聽到外圍據點被摧毀的訊息後會更恐懼。也許他會相信多摩比我們想的更難對付,而且他會相信他仍然與巴沙多尼公會處於同盟狀態,而且正是因為之前探索者與巴沙多尼的唯一一次交易加速了進攻的發動。”
“但那會不會讓人覺得根本不是巴沙多尼公會發動進攻?”金穆瑞問道,扮演了萊基的話筒,把夏洛塔引向更深處。
“我們的扮演我們的角色,也只能這麼演,”她回答。“轉過頭去對付他們日漸增多的間諜對我們不利。當然這要是實施成功,只會使多摩看上去更得力。如果我們使探索者公會相信他們正處在被毀滅的邊緣,他們的行動就會敗露,而帕格納奇將贏得他的勝利。“她微笑著結束,三位卓爾互相交換了個眼神。
“那就開始吧。”萊基下令,衝著通到他們下水道據點的梯子揚了揚手。
夏洛塔,被矇在鼓裡的蠢貨,微笑著離開了他們。
“她用來對付帕夏·達克蘭的詭計將在必要的時候加以延展,用來對付帕格納奇,”金穆瑞評論道,很明顯夏洛塔栽到她自己織就的網裡了。
“你覺得帕格納奇有點不大對勁,”伯殷永說得很直接,很明顯這兩人表現得太脫離於他們的領導。
“他的想法變了,”金穆瑞回答。
“你不願來地表,”講這話的時候,伯殷永臉上帶著扭曲的微笑,像是對他同事的動機發問。
“沒錯,我會高興地再次感受到納邦德爾的熱力。”萊基表示同意,說的是比克艾斯利城堡熾熱的計時器,使用紅外視覺的暗夜精靈以這巨大柱子散發的熱度計量時間。“你來的時間還很短,還沒覺著這地方的荒唐可悲。很快你就會想要回家。”
“他已經開始想了,”伯殷永回答。“我厭煩再留在這裡,無論景緻還是氣味,或是別的什麼的,我都不喜歡,還有最糟的夏洛塔。”
“她跟蠢貨吉爾薩默特,”萊基回答。“現在帕格納奇最喜歡他們兩個。”
“他對達耶特兵團的領導算是要完了,”金穆瑞說。當聽到這大膽的宣言時,伯殷永和萊基瞪大了眼。
事實上,他們都藏有這樣的想法。帕格納奇乾的遠非只把他們帶上地表。或許他跟這些流氓團伙走得太近,早忘了和他原先的合作伙伴繼續聯絡,這其中包括比克艾斯利城堡中最強大的家族。這簡直就是賭博,但可能的回報是,那些外來的珍貴物資湧進比克艾斯利城堡。
而這計劃擱置了有段時間了,早就夠找幾個代理商促成貿易。那會兒帕格納奇正插足於征服巴沙多尼公會,還有跟危險的吉爾薩默特重新勾結。而且似乎是為了給自己解悶,帕格納奇盯上了最可惡的流亡者派格里斯·杜堊登。找完了這個被驅逐者的麻煩、偷了強大的寶物希斯卡爾後,他放走了派格里斯,還讓萊基用羅絲給予的治療法術救這個可悲叛逆者的命。
這些行動,還有當前正在進行的攻擊是為了得到權力而非利益,而除了帕格納奇,達耶特兵團沒有任何人需要這個地區的權力。
帕格納奇只促成計劃的幾小步,卻走了太多彎路。他已經把達耶特兵團的所有成員帶離他們原本的任務,而所有人都不再對這個感興趣了,包括萊基、金穆瑞和伯殷永。
“怎麼處理夏洛塔·維斯帕?”金穆瑞問。
“帕格納奇會為我們解決這個問題。”萊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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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格納奇喜歡她。”伯殷永提醒說。
“她正在謀劃對他不利的詭計,”萊基一點也不擔心。“我們都清楚,她也明白我們知道,”她會按照我們命令辦。想到這個,卓爾法師露出微笑。他總是很愉悅看著shit陷進卓爾社會的網子裡。
“我知道你很急切,我也一樣,”帕格納奇評論道。“不是我沒有設想過,但可能不是現在。”
也許你太過信任你的副官們,他腦海裡的聲音回答。
“不,他們一定知道急切的我們不瞭解的事,”帕格納奇推測。“儘管有時候很煩人,他們仍是值得信賴的,除非他們的個人利益與被分派的任務相悖,而現在的任務並不會。我必須再仔細考慮一下,也許有更好的途徑能達成我們渴望的目標。”
這聲音正要回答,但是傭兵頭子結束了對話,把它關閉了。
談話的終結提醒希斯卡爾不能低估這個暗夜精靈。帕格納奇意志堅定,而且就像那些惡魔首領那樣難以被誘騙這幾個世紀裡,有著自主意識的上古神器希斯卡爾常跟它們合作。
實際上,像帕格納奇一樣堅決地終止它的召喚的,便是它的前任持有者,另一個卓爾,派格里斯·杜堊登。那傢伙的精神防線架構在道德準則上。希斯卡爾覺得落到一個牧師或是聖武士的手裡還算好些,用賜予強大的力量矇蔽、愚弄他們就足夠了。
而這些只是令帕格納奇防範得更嚴。這神器明白他沒有什麼道德感,對它邪惡的本質也沒什麼認識,不會去試圖摧毀它。不,希斯卡爾推斷,帕格納奇只把他碰上的所有東西看成工具,使他能駛在他既定道路上的交通工具。
這件神器會給這條路增加岔道,甚至能造成遠超過帕格納奇預想的轉向,但是現在,這通路的指向不會突然改變。
希斯卡爾,也就是碎魔晶,根本不考慮去尋找一位新的持有者,以往遇到阻礙的時候他都會這麼做。當他體味來自帕格納奇的抵抗,發覺那並不包含惡意。對這個有自主意識的神器來說,帕格納奇強大而且很吸引人,對力量的渴求遠超希斯卡爾的預料。
事實是,這個卓爾並非僅是帶來混亂與毀滅的工具就像那些惡魔首領,更非那些很容易愚弄的人類神器覺得這想法簡直是多餘,而這一切使它覺得更有趣了。
希斯卡爾相信,他們得用相當長的時間聯合。
神器將發揮出它全部的力量,而世界會有一場大災難。
“已經有人嘗試過了,其中還有些人比我們走得更遠。”瓦維爾·泰戈維斯說。作為整個城市中唯一的半身人公會的創立者和領導人,她經常與其麾下的部分扒手和探子在黃銅賭局召開例會。“甚至還有人曾得到了那件被詛咒的物品。”
“被詛咒的?”吉爾薩默特舒適地靠在椅背上問道。這個姿勢是警覺的坎達爾凱西·吉爾薩默特極少採用的。
採取這個非常規的姿態喚起了吉爾薩默特對於這個地方的回憶。這個房間是整個城市中唯一一個他敢於喝一點酒的地方當然,他決不會喝得太多。最近他越來越頻繁地來到這裡雖然就在隔壁的另一個房間裡,他殺掉了從前的合作者,那個可憐的希爾凱·泰戈維斯。瓦維爾是希爾凱的表姐,她知道是他殺了她的表弟,但同時她也知道,從某種角度來說,吉爾薩默特是為那個廢物做了一件好事。無論瓦維爾對此事究竟有什麼看法,在她實用主義的思想中,這些都不成問題。
吉爾薩默特知道這些,他也知道他在這裡是受到瓦維爾和她同事們歡迎的。另一方面,他還知道黃銅賭局是整個城市中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儘管他至今仍未搞懂黃金賭局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會讓如此多的人趨之若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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