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明白嗎?”羅曼尼特狂叫道。只是由於良好的運氣才使得他避開了第二次的攻擊。
他開始逐漸撤退,不停四處張望,尋找盟友並且注意到更多的敵人。他發現在水池旁邊發生了另一場戰鬥,幾個人已經把另一個給打倒在地,並且仍然毫不憐憫地繼續踢打他。他們一直在對著那個人喊叫,說他聽不到音樂,所以會背叛他們,阻止他們得到最偉大的榮耀。
另一個顯然抵抗了那種誘人召喚的人正在逃跑,先前那夥人開始追逐他,第一個犧牲品則臉朝下倒在水中。另一邊發生了第三場戰鬥。羅曼尼特轉向他的兩個對手,這兩個人在過去的幾年中都是他最好的朋友。“那是謊言,把戲!”他堅持說。“你們不明白嗎?”
裡普奇向他的下盤刺出長劍,接著手腕一轉,劍鋒上揮,這次狡猾的攻擊使得羅曼尼特向後退去,難以保持自己的平衡。裡普奇再向前衝出一步並且將長劍刺向羅曼尼特,後者已經完全無法防禦了。
特魯布的長劍橫著揮了過來,擋住了裡普奇的致命一擊。
“等一下!”特魯布對驚訝的裡普奇喊著。“羅曼尼特說的是真的!我請求你,更加深入地傾聽那許諾吧!”裡普奇已經完全被碎魔晶控制了。他真的停了下來,做出認真思考的樣子,但這只是為了騙取特魯布的信任。當特魯布點頭微笑,手中的長劍也已垂下之時,裡普奇迅速出擊,在他的喉嚨上開了個大口子。
他轉過身來,發現羅曼尼特正全速跑向水邊的馬匹。
“阻止他!阻止他!”裡普奇一邊喊,一邊身體力行地追了上去。另外幾個人也開始追逐羅曼尼特,並且試圖阻住他所有的逃跑路線,但是羅曼尼特已經爬上了他的馬。他是一個很好的騎手,透過選擇最合理的路線,沒有一個人能夠阻止他。
他像閃電一般衝出達拉巴德,根本就沒有試圖去營救其他抵抗了碎魔晶召喚的人,那些人不是已經喪命,就是正在逃亡,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逃得出去,很快他們就會被抓住然後屠殺。不。羅曼尼特只是沿著沙路,直奔遙遠的紀伯倫斯港。
帕格納奇,以及希斯卡爾的思想將塔中的魔鏡鎖定在孤獨的逃亡者身上。
傭兵頭子可以感覺到水晶塔中正在醞釀著強大的魔法能量。一種低沉的蜂鳴聲響了起來,這說明水晶塔正在製造一系列的稜鏡和反射鏡,準備將陽光聚集起來,從塔尖處發射出一道致命的強烈光線。當然,他明白希斯卡爾要做什麼。鑑於有人能夠成功逃脫所暗示的含義,這似乎是一種符合邏輯的行為。
不要殺死他。儘管如此,帕格納奇還是下了這樣的命令,而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所能告訴他上級的事情,並不比他們已經瞭解到的更多。這些間諜根本不知道在達拉巴德的顛覆過程背後的真相,他們只會假定有一個法師……但是他感覺到能量仍在聚集,而寶物也沒有與他交流、爭論或者其他什麼。
帕格納奇看著鏡子裡面顯示的那個驚慌失措的逃亡者。略微思考之後,他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沒有什麼原因一定要殺死這個人。事實上,允許他向他的主人報告這一場徹底的失敗也許將會對達耶特傭兵團有好處。這個任務顯然非常重要,因此被派來的這些人肯定都不是普通的間諜,而這些人卻被徹底的擊敗了,這將會產生非常強烈的印象也許會使得其他的帕夏們公開來到達拉巴德,試圖達成休戰約定,而帕格納奇顯然將從此中獲得更多的利益。
帕格納奇透過自己的思維將這些想法都傳給了碎魔晶,同時重申了他要求它停止的命令,既是因為這樣對整個團體更加有利,也是因為,在他的心底,並不希望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殺死一個人。
他感覺到能量在聚集,聚集,現在已經準備要釋放了。
“夠了!”他大聲說道。“停止!”
“怎麼了,大人?”這是萊基的聲音,法師和與他形影不離的心靈異能者夥伴從門外衝了進來。
他們看到帕格納奇站在那裡,非常憤怒地盯著魔鏡。
然後,魔鏡放出了巨大的光芒。那是像電光一般的一閃,對於卓爾們敏感的眼睛來說,亮得簡直令人痛苦,就像太陽一樣。一股純粹的熱能從塔尖飛出,穿過沙漠的空中,擊中了騎手和他的馬匹,像黃白色的裹屍布一樣掩住了他們的身體。
一瞬間之後,一切都結束了,只剩下羅曼尼特和他的馬那些燒焦的屍骨,躺在空曠的沙漠中央。
帕格納奇閉上雙眼,咬緊牙關,壓下吼叫的衝動。
“令人印象深刻。”金穆瑞說。
“十五個人投向我們這邊,看來另外五個都已經死了。”萊基指出。“大獲全勝。”
帕格納奇對此並不十分確信,但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轉過身來以冷靜的表情面對著他的副官。“希斯卡爾將會辨別誰是被完全控制的。”他告訴這機警的一對。“這些人將會被送回所屬的公會也許不止一個關於這場潰敗,每個人都會說出相同的合理解釋。另外一些人將接受審訊而且他們將會願意回答我們的所有問題所以我們也許會完全得知這場窺探我們行動的陰謀究竟有些什麼樣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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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基和金穆瑞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精明的帕格納奇一下子就意識到,他們剛進來的時候看到了他有哀傷的神色。儘管傭兵頭子不知道他倆對此有何見解,不過此時,他確實不可能太高興。
“吉爾薩默特回紀伯倫斯港了?”他問。
“他在巴沙多尼公會當中。”金穆瑞回答。
“我們也都應該回去。”帕格納奇下了定論。“我們要審訊這些最近加入的人,然後把他們交給阿達妮婭處理。伯殷永和一支小分隊將留在這裡負責保衛工作。”
兩個卓爾又交換了一個眼色,但是沒有做出其他的回應。他們鞠了個躬,離開了房間。
帕格納奇盯著鏡子裡面那一人一馬的焦黑骸骨。
必須這樣做,希斯卡爾在他的腦海中低聲說。如果他成功逃脫,將會招來更多好奇的目光,而且他們會更加精心的準備。我們還沒有準備好應付那些。
帕格納奇知道這是一個謊言。希斯卡爾不懼怕任何好奇的目光,它甚至根本不懼怕任何的軍隊。碎魔晶一直自傲地認為它能夠輕而易舉地將大部分的進攻者轉換到自己這一邊,反過來用他們來消滅那些不願服從它意志的人。帕格納奇很想知道,它究竟可以控制多少人·幾百·幾千·還是幾百萬·
任何一個映象都擁有控制力,不僅僅是控制紀伯倫斯港的街道,也不僅僅是整座城市,而是整個世界。希斯卡爾“聽到”了那些沒有問出來的問題,並且試圖回答。
帕格納奇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眼罩並且加強了自己的專注,以減低寶物與他之間的精神聯絡,試圖儘可能的將自己的思想保護起來。不,他知道,希斯卡爾殺死那個逃亡者並不是因為它害怕任何可能的反擊行動。也不是因為它不贊同帕格納奇的判斷,才將不可抑制的怒火釋放在那個孤獨的騎手身上。
不。碎魔晶殺死那個人只是因為帕格納奇命令它不要這樣做,因為傭兵頭子在下命令的時候就已經越過了那條界線,不再將它視為一個平等的夥伴,而是試圖控制它。
希斯卡爾不能允許的是這一點。
如果這個寶物可以如此輕易的拒絕這種事情發生,那麼,它有沒有可能從相反的方向越過那條界線呢·
這個令人煩躁的念頭並不能給予帕格納奇任何的安慰,因為在他大部分的生命當中,他從沒有做為其他人或者主母的奴隸而存在過。
“我們控制了更多的盟軍,因此我們變得更強了。”當萊基和金穆瑞還有伯殷永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他辛辣地評論道。
“我們的人數確有增長。”伯殷永表示贊同。“但這也增加了我們暴露的機率。”
“還有變節的機率。”金穆瑞補充說。“你們注意到沒有,在那些間諜們開始混戰的時候,有一個原本處於帕格納奇寶物控制之下的人轉而開始阻止我們。那種控制並不完全,也不是牢不可破的。我們利用這個手段每增加一個不知情計程車兵,我們內部發動起義的可能也就增加一分。當然,即使真有人能夠逃脫碎魔晶的控制,並且發動叛亂,也很難造成什麼真正的損失畢竟他們只是人類罷了但是,也可能有人會逃離控制,然後逃走,將新巴沙多尼公會以及達拉巴德的真相透露給其他公會知道。我們不能夠小視這個可能性。”
“如果達耶特傭兵團的真相洩露,將會造成怎樣的後果,關於這一點我們早已達成共識了。”萊基悲觀地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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