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在一旁得意洋洋的繼續說：“葉老弟，也不用你費心了，我自己到路邊兒找輛車回去就行！”說著，陳老欲要離開。
“站住！”葉楓喝喊了一聲，“我讓你走了嗎？”
陳老的嘴角勾動而起，蒼老的面容上浮顯而出一抹戲謔的笑意，他能猜出六月雪打電話必定是說了把脅葉楓的事，這才使得葉楓不敢輕易出手，既然如此，陳老心中有了底氣，大可不必把葉楓放在眼裡。
“怎麼？葉老弟難道要親自送我回去不成？”
葉楓氣的牙根發癢，雙手緊攥成拳，捏的關節處嘎嘣作響，他答應了六月雪留下陳老的性命，不過沒有明確說不可以教訓眼前令他怒火中燒的陳老一頓的話。
“我這就送你回去！”葉楓的雙眼中的眸光陰冷如冰，話聲中更是雜著刺骨的寒意。
陳老頓時慌亂起來，連連向後退出數步，“葉楓，我告訴你，你可不要亂來，要不然的話，六月雪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你先能安然無恙的看到那天再說吧！”
葉楓向前逼迫，待距離陳老不足兩步之處時，忽然伸出了手去，一把擒住了陳老的衣領。
他將陳老似是拎起一件物品一樣，從地上拎了起來。
陳老的雙手緊緊的握住葉楓擒著他衣領的手，不斷的掙扎著，聲音顫抖著說：“葉楓，你可不要胡來，你要想一想後果！”
“後果？呵呵！”葉楓冷笑了一聲，臉上的神色更是冷若冰霜，“和我講後果，你有什麼資格？”
葉楓的話聲一落，隨即把陳老飛擲而出，形如拋鉛球一樣，只見陳老的身形陡然飛出數米開外，而後“噗通”一聲重重的摔落在地。
陳老上了年紀，哪裡經得住葉楓這一下的拋擲，體內的五臟六腑被摔得似是錯了位，不住的咳嗽著。
葉楓仍沒有想要放過陳老的念頭，又朝著他走近。
陳老此時明瞭以葉楓的性格，他可以不計任何的後果殺了自己。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陳老的心跳加速，額上的細汗不住的向外冒出，他慌聲告饒了起來：“葉老弟，是我一時糊塗，說錯了話，惹怒了你，你就看在我也沒做過任何的壞事的情況下，就放了我吧！”
“沒做過壞事？”葉楓反問，“你用別人的家人來脅迫他人做違法的事，這叫沒做過什麼壞事？”
“我——我那也是被逼無奈啊！都是——都是六月雪出的主意！”陳老顧不得其他，一股腦的把所有的事都扣在了六月雪的頭上，而當下他只要能保住性命就行。
“那你也是個幫兇！”葉楓冷聲說著，彎下身去，又抓住了陳老的衣領，如同前一次一樣，把陳老如同一個鉛球一樣拋擲而出。
陳老經得了兩次的拋擲，渾身作痛，直覺得骨頭像是散了架一樣，他咳嗽得比之前更是頻繁，並帶有了些許的血液。
陳老的手捂住著胸口，餘光一瞥，見葉楓正朝著他走近，他哽咽了起來，連連哀求：“葉老弟，我——我這一把年紀了，真是經不起再丟了，你就——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放了我吧！”
“急什麼？你剛才在我面前一共說了三次得意的話，我得讓你飛三次才行！”葉楓戲虐的說。
“我——我真的求求你了！”
葉楓說到做到，根本不去理睬陳老著嗚咽聲的哀求，一個踏步上前，一手抓住陳老的一隻胳膊，另一手抓住陳老的一條腿，把陳老橫舉過了頭頂。
陳老驚慌的叫喊著，當葉楓把陳老雙手拋擲而出時，陳老叫喊得破了音，隨後陳老比起前次更重的摔在地，兩眼一翻，暈厥了過去。
葉楓拍了拍手，“真是不抗摔！”
他轉過身，上了車，駕駛著車一路開回市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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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天集團寫字樓的頂層會議室內。
蔣碧薇端坐在椅子上，腰背挺得筆直，這也使得她那胸前的凸起更為明顯，她的目光緊緊的跟隨著在她面前來回踱步的衛斯理，手中的筆在筆記本上飛速的記錄著衛斯理所說的每一句話，像是一個學生一樣。
蕭婉柔雖也在細心的聽著衛斯理的話，不過她的心中一直惦念著葉楓，這樣使她的注意力難以集中。
“碧天集團的產業鏈太過單一，這是作為一個已有一百多年曆史的企業不應有的現象，而且公司的高層主管的篩選的人品出現問題，這也是導致了碧天集團這次在與南國集團的競爭中，被對手獲取了重要的資訊的關鍵！”
“你這意思是說，集團內的商業間諜是集團的高層管理？”蔣碧薇的雙眼中登時冒出了精光來。
衛斯理點了點頭說：“你認為碧天集團每一季度的新產品的研發資料，普通的員工可以接觸得到嗎？”
蔣碧薇恍然，“的確，普通的員工無法接觸到機密的資料！”他稍微頓了頓，回想了一下，突然大驚道：“李再和！”
“李再和是誰？”衛斯理疑惑。
“是我們集團的產品研發部的部長，在前兩天剛剛辭職！”蕭婉柔在一旁回答說。
不過她仍是不敢置信，按照衛斯理與蔣碧薇兩人的推理，李再和就是洩漏碧天集團產品研發資料的商業間諜。畢竟李再和是蕭婉柔親自出面從國外聘請來的專家，開出的年薪與福利待遇都是在整個集團中最好的，她實在想不出李再和是出於什麼原因背叛了她。
“那商業間諜就是李再和了！快報警抓他！”
蔣碧薇的臉上抑不住欣喜的笑容，登時站起了身來說道。
衛斯理擺了擺手，眸光漸發的深邃。
“難道這樣的商業間諜不去抓嗎？”蔣碧薇心中不解衛斯理的腦海中究竟在做著怎樣的計劃。
“先不用報警去抓李再和！”衛斯理沉聲說，“我有一個計劃，可以讓南國集團的產品研發部陷入到癱瘓中！”
作出如此計劃的衛斯理看在蔣碧薇的眼中，根本就不是最初在機場所見到的邋遢男的形象，而是一個商業場上的陰謀家，讓人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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