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目光幽幽地瞥她一眼，“我生氣有用嗎？”
“嗯哼，二哥……”姜聽沃趴到他的肩頭，做出一個發誓的手勢，“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吃那些藥了，如果我說話不算話，那就讓我……讓我……”
“讓你什麼？”沈黎側過頭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姜聽沃本來想說她一輩子不吃肉了，可是光是想想每天只能吃青菜蘿蔔，她就覺得那太可怕了。
“二哥，按照正常套路，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捂住我的嘴巴，讓我別亂說話嗎？”她乾脆耍起賴來。
“你會亂說話嗎？”
“二哥，你怎麼這樣？”
“……”
二人在病房裡一直說著話，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口有個人影一直透過門縫盯著他們這邊。
“媽，你看什麼呢？”是林夫人和林雅。
林夫人前兩天有些感冒，林雅今天陪她來醫院看看，檢查完準備離開的時候她聽說她有個牌友也病了，在市醫院這邊住院，她們便過來看看，誰知道走到這間病房的時候，她忽然停下了。
“沒……沒什麼。”
說完，林夫人掉頭就往回走。
林雅看著走廊的另一端，“媽，你不是要去看你那個牌友嗎？人家的病房在那前面呢。”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改天再去。”
回到林家別墅，林夫人馬上去書房找到了林國良。
“國良，我今天在醫院看到了一個人。”
林國良正忙著，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略顯不耐煩地說。
“看就看到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林夫人快步走上前，欲言又止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開口。
“我看到了姜姜……”
“啪。”
林國良手裡的簽字筆一下子就掉落在了地上。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林夫人把之前在醫院遇到姜聽沃的事從頭到尾和他說了一遍，林國良還是有些不相信。
“不可能，當年是我親眼看著他們一家三口下葬，絕對不可能有人活著。”
林夫人緊緊抓著他的手，“國良，我不會看錯的，當年你一直和姜宗淮在一起工作，不熟悉那孩子，可是我經常去姜家幫忙，我比誰都熟悉她，我絕對不會看錯的……”
讓她這麼一說，林國良忽然也有些不確定了，他讓她先出去，然後馬上撥出了一個電話。
“國良，你找我有事嗎？”那人說話客客氣氣的，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平易近人的長輩。
林國良在心中小心斟酌著用詞，“五爺，我有件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我們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那人在那邊笑了笑，“你想說什麼直接說便是，無須有任何顧忌。”
林國良這才把林夫人之前和他說的事原原本本和他說了一遍，那人卻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說。
“國良，當年那件事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怎麼今天反倒問起我了？”
林國良笑著提醒，“五爺，雖然當年那事是我做的，可是那人……”
“那人啊，可惜了。”
林國良微微怔愣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他如釋重負般地鬆了一口氣，連連點頭說。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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