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島碼頭,女真人帶來的三條大船先後靠岸,然後兀顏烈和元顏光帶著幾十個女真漢子走上碼頭。守衛的遼人已經知道女真人取糧這件事,所以也不曾刁難於他。只是當五、六十個挑夫樣子容貌的人圍著他們出手時,似乎才意識到情況不妙,正當他們籌備呼救時,惋惜為時已晚。
也就半柱香時間,碼頭上的二、三十個遼人被屠殺一盡,而此時五百特種兵已全部登岸。在兀顏光的帶路下,史文恭親身充當箭頭,直奔蕭不也的老巢而往。
傍晚時分,末島裡湧現一個非常奇特現象,一支陌生的雄師在島中快速的穿行著,而本島的住民士兵眼看著他們促而過,卻根本不知道作何反響。
蕭不也得到碼頭被襲的訊息時,史文恭已經來到了他的寨門口。只見他長槍如龍,剎那之間把幾個正欲關門的軍士挑的東倒西歪,隨後雄師如洪水一般湧進寨堡。
“古營長帶隊沿左邊攻擊,雷營長帶隊攻右側,狄營長帶人守住寨門,其餘跟我正面攻擊。”
史文恭一聲令下,特種營立即分成四股,沿著三個方向火龍一般燃燒過往,卻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寨子之中,剎那間雞飛狗跳、慘叫四起,待三路雄師匯聚到最後一重院子,也就是蕭不也的住所前時,那裡集合了一、兩百人的遼人,他們各執兵器,逝世逝世的守於院門之前。
蕭不也手提長刀立於當中,當看到站在史文恭身側的兀顏光和兀顏烈時,他頓時明確上了女真人確當了,禁不住指著兀顏烈揚聲惡罵。
“女真老狗,你這廝言而無信,老爺好心救你族人,卻是反咬一口,你等不怕下地獄嗎!”
“哼!你若有好心,又何必等八、九日後,心思歹毒至此還有甚臉面充好人。”
兀顏烈冷冷的懟了一句,再也懶的理他。剛才他隨著特種營一路殺過來,已經完整被這支隊伍震驚了,只見其破屋奪門無堅不摧,機動靈活行如一人。他追隨期間曾親眼看著一隊職員攻克一座小院,從搭人梯翻牆進院,到三人配合進房殺人,全部動作如同行雲流水,看的他眼花紛亂。他當時就曾想,若是這些人攻上烏呼島,他的族人也一樣毫無勝機。如今他的心裡早已經作出了選擇,那還會給遼人臉色。
“史營長,休跟這廝空話,趁天還亮著,快點殺了了事,外頭還等著收拾呢。”
兀顏光此時已經是特種營的崇拜者了,從前些日的欽島,到今天的末島,他也從梁山部隊的敵人變成了友人,但他並不感到有什麼違和感,反而心坎佈滿著豪情,他彷彿感到這樣的隊伍就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恨不得現在就參加進往。
遼人促集合的百餘人,自然不是特種營的對手,史文恭率先出手,只用了十餘合,那個蕭不也便被一槍刺倒束手就擒,餘下的除幾十個投降的,也全部收拾乾淨。
當天晚間,史文恭坐鎮寨堡裡,三個副營長各帶一路人手,對全島進行拉網搜查。到了戌時一刻,共收攏俘虜二百餘人,但大多是婦孺,四、五百青壯只剩下不到一百。
天明時分,一夜奔走的兀顏光帶著烏呼島的族人趕到,史文恭便把未島及一眾遼人婦孺交於兀顏烈,自己帶著遼人青壯登船回駝基島覆命往了。
梁山莊園的奪島打算,出呼意料的順利,五、六天時間,登州遠海的四大島嶼,駝基島、欽島、烏呼島、末島盡數拿下,而梁山護衛隊竟未損一兵一卒。
此刻,在駝基島的塞堡裡,古浩天、許貫忠正在商議後續舉動方案。各營長和應招而來的郭猛、兀顏烈、兀顏光則聚在一起談天說笑。武松、阮小七和張橫的三個營這次根本就沒有撈到出手的機會,因此對史文恭的特種營更是愛慕嫉妒恨。
且見武松說道:“師兄,早知你特種營包打天下,我等就不來吃閒飯了,倒省得不少用度。”
“嘿嘿!這些小打小鬧的用不著你們這些大營頭,哥哥我便代勞了,接下來南邊的登州必有你們大顯身手的機會,且安心等著就是。”
史文恭的回話裡卻是掩不住的自得,特種營初次參戰便連戰連捷銳不可擋,他這個當營長確當然臉上有光。
“恐怕登州那邊也不會有什麼出手機會了,那個孫提轄卻是史營長的師弟,前年小官人在那邊時,也已打過交道,到是你師兄弟二人只要過往打個招呼,還用的著打戰!況且陸上還有兩營騎兵過來,卻是僧多粥少,誰知能分的多少。”
馬勥在一邊懶懶的說道,上次他曾隨古浩天來過登州,對內幕有所懂得。
其他人見說,一時間不由都興趣缺缺。倒是郭猛和兀顏烈、兀顏光三人聽了震動不已,這梁山莊園竟然打那登州的主意!頓時警惕肝不禁猛跳起來。
古浩天並不知道外頭的一眾好戰分子對此行大感掃興,他正在與許貫忠商議對這些島嶼和回順職員的安排。
“北邊數島,以駝基島最大,地形最為複雜,又把守航道中間,我建議以此島為北邊中心,日後奪下南邊的大謝戍島,另設一中心,正好一南一北卡住出海口,若是再拿下登州作為後勤基地,我們這個前進跳板便堅固萬分了。至於回順的職員,欽島與駝基島都是漢人任其往留都無關緊要,而那烏呼島的兀顏族人,我建議還是南遷到登州沿海為好。”
許貫忠對此早有籌備,見問之後滔滔不盡說出一番道理來。
古浩天倒也沒有太多異議,只是對兀顏族人的處理,他感到有些操之過急,這些人剛剛回順,你立即讓其南遷,這不是明擺著不信任嗎?何況他們如今總共也就數百個男丁,又與北邊的女真人成了仇敵,到時若再抽調一部分精壯加了護衛隊,他們又能掀起什麼大浪。於是便說道:
“兀顏族人且隨他們自行決定往留,其他便按你所說來辦,眼下先留阮水生帶水兵五營一部留守駝基島,讓那郭愣子和兀顏光先幫著他,餘下全部籌備南下作戰。”
隨後,古浩天立即召集各營長安排任務,依舊命李寶與特種營提前南下,先行盤踞黑山島之後作為歇身之處,大部隊後續跟進。其他幾位營長爭不到任務,也曉得海島作戰,他們不如特種營機動,也只得認了。
只是意想不到的是,在與兀顏烈與兀顏光談話時,那兩人竟然一致批准南遷到登州生活,實在是這些年來他們在海島生活,實是過的太苦了,首先在打魚的技巧上,他們天生就不如海島的漁民,若是梁山莊園把持這一帶海域後不容許隨便搶劫,那他們更是難以生存,所以這叔侄二人本就想著向古浩天請求遷到南邊的大島生活,這會讓他遷到陸上更是大喜過看。
而那兀顏光聽著讓他留守駝基島時,卻逝世活不願意,非得參加特種營一起南下。古浩天見其執著,也是樂見其成,便也批准了。
當日下午,李寶便護送著特種營啟航南下。古浩天見縫插針,與許貫忠兩人審問了末島的俘虜,想不到的是這夥人竟然是遼國高官蕭奉先的手下。
這個蕭奉先在遼末時代可是大大著名,他是遼國末代天子天祚帝耶律延禧皇后蕭奪裡懶和元妃蕭貴哥的兄長。蕭奉先因其妹蕭貴哥受到天祚帝的寵愛和倚重,而官至樞密使,受封蘭陵郡王。
但這廝貌似和氣,卻是一個心坎嫉妒苛刻的草包。那金國太祖元顏阿骨打之所以能成大氣,實在也全賴他的福澤。史載逐一一二年,天祚帝臨幸混同江釣魚。按照舊例,生女真酋長在千里以內者都要前往行宮朝見。適逢頭魚宴上,天祚帝讓各位酋長依次唱歌舞蹈作樂,輪到完顏部酋長完顏阿骨打時,完顏阿骨打只是端坐正視,推辭說不會。天祚帝再三勸諭,完顏阿骨打不從。天祚帝私下對蕭奉先說:“沒想到阿骨打如此跋扈!可以藉口邊事誅殺他。”不料這個蕭奉先卻說:“完顏阿骨打是個粗人,不知禮義,況且沒有大的毛病,殺掉他將會傷害各部嚮慕回化之心。假如真有異心,彈丸之地的小國,還能有什麼作為呢!”天祚帝聽了便也作罷了,卻因這廝一番話給自己留下了一個滅國奪命的對手。
如今這個時代雖說很多事情已經產生很大變更,但古浩天卻仍然好奇這個蕭奉先是否還是做了這件蠢事,不由的問那個蕭不也:
“你家老爺先前可曾陪遼國天子往過那混同江接見女真首領朝見?”
蕭不也聽了卻一臉的驚奇,他脫口說道:“這位郎君卻是如何知曉?”
古浩天一聽便明確這個傢伙在這個時空,必定也做過了同樣的蠢事,當下也不再詢問什麼,便吩咐把這些遼人好生看管。又命阮水生派人守在末島,若有遼國來人一併扣留關押,他隱約感到這些遼人將來或許有用,先留著總無大錯。
當日傍晚,古浩天命阮水生領五百水兵留守,又讓魯成帶三百步兵協助,隨後梁山莊園的雄師,便連夜啟航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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