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格格心裡的委屈像是得了安慰似的,眼睛都微微泛紅了,忙謝過了:“讓年姐姐和李姐姐操心了,等我身子好些了,定是親自給年姐姐李姐姐道謝去。”
秋蘭趕緊的笑著回了一句,可不能讓珍珠把什麼好話給說了:“格格實在客氣,只要格格和肚裡的孩子好好的,我們主子也算是沒白替主子爺操心了。”
瞧著耿格格感恩戴德的樣子,不過是年氏多說了幾句話,便感激成這個樣子,竟是說話都不經腦子了,把年氏放在她家主子的前頭了!
敢情她們李主子沒幫著耿格格說話似的,若是隻年氏一個,哪有現在的局面!
耿格格立刻反應過來了,倒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微微點頭,便淨了手捻著點心稍稍吃了個一兩塊兒,只要不餓了,她在福晉這兒也就撐得下去。
外間兒飯桌上還算熱鬧,下頭人都不是沒本事,你一句我一句的也算是熱鬧,從開始到結束都沒冷場過。
在小宴上可就沒什麼食不言的規矩了,若是都一個個的不叫說話了,那也就沒什麼宴的必要了。
一眾女眷裡除了有孕的李氏和鈕祜祿氏之外,還陪著福晉用了幾杯桂花釀,一個個都是不勝酒力的,臉頰飄紅、氣吐如蘭,著實美不勝收。
年甜恬也算是理解君王日日不早朝的樂趣了,有這麼多美女陪著,別的大爺們兒了,就是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也想左擁右抱來著。
酒不錯,就是福晉這兒的菜太一半了,倒也不是難吃,就是太規矩了,多少個熱碟兒多少個冷碟兒,扣碗、燉肉,且瞧著滿桌子油膩都叫人倒胃口。
一點兒小炒菜也無,也是難為福晉不分春夏秋冬都這麼吃了。
不過聽說,這還算是叫人改良過的,為何改良,那就只能是因為年甜恬叫人減了福晉正院兒的開支,只能規規矩矩的按著份例裡吃。
這會兒原應該是最後一人一小碗兒血燕的,都變成官燕了,她們這些人只一頓也就直接把福晉這一個月官燕的份例全吃完了。
年甜恬捧著小碗兒慢悠悠的喝著福晉的官燕,有點兒忍不住想笑。
倒也是想什麼來什麼,年甜恬剛還自個兒樂呢,心說她們挺能吃的,一頓就把福晉吃窮了,福晉這就來興師問罪了。
“倒也不知道妹妹們用的如何,姐姐這兒倒也沒什麼好東西招待的,若放到以前,定是給妹妹們用血燕,如今不成了,只能湊合著用了用官燕了。”
“年妹妹怕是看不上我這兒的東西吧。”
“姐姐可甭拿我逗悶子了,誰能比得上姐姐這兒的東西好啊。”年甜恬捧著碗兒喝著,回話的時候壓根兒就沒有放下的意思。
開玩笑!
不管家不知道錢難掙,官燕貴死了,還是用什麼泉水燉的,就這麼一小碗兒各種費用加起來得十多兩,夠平頭老百姓一兩年的吃用了。
這年代的東西又沒什麼造假的,全是貨真價實的好東西,年甜恬真不捨得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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