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羅桑意希十阿哥胤礽大阿哥商議至深夜，制定出大概的計劃之後，五人的小會議終於散了。
天九回房，簡單的洗漱之後，他躺到了床上。
大腦亂糟糟的，有些用腦過度，疲累感纏著他。
但他卻是失眠了，難以入睡。
前些天還在迷茫，覺得一生就這麼荒廢了，結果現在胤禛果兒咣噹一聲往他身上扔了一個如此重的擔子，這夫婦倆是真把他當鐵人來用啊。
他其實沒那麼堅強……
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這話並不能讓他信服，因為這個世界是滅過一次的……
他長久以來的堅持，他的信仰，曾經堅如磐石，可現在磐石上有了裂縫。
他動搖了。
堅持下去有意義麼？
萬一最終的結果，是滅世呢？
還有希望嗎？
有時候，知曉太多真的不是好事……
比如說十阿哥，十阿哥不知道與天道大人失聯的事，更不知道這個世界曾經滅過一次，所以十阿哥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光明的希望。
活在希望中，真是美好啊。
但這份美好，他擁有不了。
清醒是痛苦的。
未來在哪裡？
胡思亂想許久，他才沉沉睡去，但很快又驚醒了，看了眼窗外，已經矇矇亮了，他總共睡了不足兩個時辰。
大腦昏沉沉的，但他卻是沒了睡意，翻身起床，用涼水洗了臉，然後出去晨跑。
跑一圈回來，渾身被汗水溼透，腦袋比剛起時清醒些了，洗了個澡，他前往正廳用早膳。
人剛在飯桌旁坐下，十阿哥便來了，十阿哥一瞧見他，便哇了一聲，“天九，你怎又沒睡好啊？臉上有黑眼圈，你這副模樣卻是被弘旭那小子瞧見，鐵定要嚎的。”
天九聞言笑了一下，“想著出行的事情，睡的晚了。”
“誒，不要那麼拼嘛！”十阿哥信了這個理由，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勸道，“你最近看上去壓力真的很大啊，沒必要嘛，四哥四嫂說的那種糟糕情況不一定會出現，放寬心。”
“你最近也太累了，要不走之前咱們去喝個小酒聽幾場戲？”
“不了。”天九搖頭，“你也知道我對那個不感興趣。”
“偶爾聽一下嘛，放鬆放鬆。”十阿哥哥倆好的攬著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凳子上，“你這麼拼，弘旭肯定會心疼的，你看上去比從前疲憊了不少。”
天九“……”
他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您的意思是，我老了？”
“老也沒老，就是有點憔悴。”十阿哥說著也在飯桌旁坐下，他一手擱桌子上，另外一手拍了下大腿，眼睛盯著天九的臉，不住的搖頭，“你說說你，這兩年太嚴肅了，特別是最近，就沒見你開懷笑過。”
“你再這樣下去，我可要給四哥四嫂寫信了。”
天九聽了這話，笑了，他搖了搖頭，開口道，“謝十爺關心，最近壓力是有點大，不過我轉移壓力的方式是訓練，不是喝酒看戲，這兩天我抽空多訓練訓練，出出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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