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真的不知道？”
鍾明錦探究的眼神像一盞燈，照得李大柱身體都快要透明瞭，有一種被人看穿的感覺。
但是他撒謊撒得夠多，就算是面對警察也臉不紅心不跳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當時來聯絡我的那人傳得跟個棉球似的，裡三層外三層，口罩墨鏡帽子齊上陣，能看得出來他是誰就有鬼了，我只知道他是男的。”李大柱把看過電視裡做暗中交易的人的形象轉換成語言說一了遍。
“那你們當時做交易的地址在哪裡？”鍾明錦又問。
“城郊一片荒廢的農田裡。”李大柱隨便編了一個地方。
“那好，你現在把詳細地址告訴我，我馬上派人過去調查取證。”
李大柱倒是隨便他去不去，反正那個地方沒有人也沒有監控，除非他們是神仙，否則什麼都不可能發現，更不可能發現他在忽悠他們。
這一輪的審問到這裡就結束了，審訊室裡其他三個警員負責押送三個混混離開。
韓謹叫住鍾明錦：“我覺得你可以單獨提審一下那個賈聰明。”
剛剛張大良和賈聰明基本上都沒有說什麼話，所以鍾明錦一直關注的忠心就在李大柱身上，沒有注意到賈聰明有什麼異常。
“怎麼了嗎？”
韓謹分析說：“你剛剛在審問的時候，我就一直在觀察，在李大柱回答你的問題的時候，我看得出來他有點欲言又止，應該是有什麼話想說。”
三個同事帶著那三個人還沒有走遠，鍾明錦叫住他們：“小劉，你帶著賈聰明過來，小張小王你們繼續帶著那兩個走。”
李大柱和張大良十分擔心，生怕賈聰明亂說些什麼，可在警察面前不能發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賈聰明被帶走。
站在鍾明錦和韓謹面前，賈聰明的心裡是非常慌亂的，一個是警察，一個是他鬥不過的狠角色。
“說說吧，你知道些什麼？”鍾明錦說：“你大哥他們雖然不願意說，但我們知道你比他們明事理，難道你想因為袒護壞人而放棄減輕刑法的機會嗎？”
賈聰明攥緊了自己的衣袖，沒有答話，一副很糾結的樣子。
韓謹一看有戲，添油加醋地說：“現在你說的話我不會讓除了我們之外的人知道，包括那個主謀，我們也會讓他相信是我們自己找出證據的，絕對不會牽連你們。如果你現在說的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韓謹看得出，這個小屁孩的心理防線很容易就能被攻破，雖然他的行為是荒唐了些，但畢竟年紀還不大。
賈聰明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才說：“那我告訴你們，你們要保證你們剛剛說的話不是騙我的。”
“警察怎麼會騙人呢？”鍾明錦說。
“那好吧，我說。”賈聰明嚥了口口水：“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個人具體是誰，但是這幾天我聽大哥他們抱怨的時候，聽到了一些關鍵詞，那個人應該是個明星。不對，應該這麼說，其實指使我們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明星，另一個是真的不知道了。警察同志，麻煩你們一定要判輕一點，我真的不想這麼好的青春年華在牢裡度過！”
“如果你真的不想的話，就應該一開就不要誤入歧途。”鍾明錦嘆了口氣，其實這樣的孩子他遇到過很多次了，如果不是因為缺乏教育，他們也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他們也可以是很好的孩子。
所以說，父母的教育和周圍環境真的對此影響非常大，只是不知道這孩子的父母怎麼樣了，是離開了這個世界，還是拋下了他遠走高飛呢？
“我會盡量幫你爭取的。”鍾明錦說完，又對一旁的小劉說：“先把他帶走吧。”
“那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韓謹說：“有什麼事也可以隨時叫我，我就住在附近的酒店。”
“完全ok。”
方十野來到病房時，孫其妙正在睡覺，方十野和季墨鳴兩個人躡手躡腳地走到陽臺上說話，還順便把陽臺和病房之間的門給關上了。
“聽說明錦今天好像問出點什麼了，說是個什麼明星和背後人物聯手做的。最近你和那什麼鄭憂矛盾鬧得這麼厲害，指向性不就很明顯了嗎！”
“這種事情要講求證據的，沒有切實的證據，無論你說得再怎麼真，他們都可以有理由推脫。”季墨鳴說。
方天華那個老滑頭再加鄭憂那個小滑頭，一天天的鬼點子多得不行。
“那你有什麼辦法嗎？”鄭憂知道，這種時候，他一般都是有辦法能想出來的。
“方法是有，只是需要那三個人的配合，還需要你朋友那邊的配合。”
方十野認認真真地說：“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的，必定會不遺餘力。”
畢竟他拜託他好好保護他的女朋友，他卻飛速打臉食言，就算季墨鳴不計較，他自己心裡還是十分在意的。
但就算沒有這些事情，作為兄弟，他也一樣會幫他去做。
把韓謹安排到醫院之後，季墨鳴就跟著方十野一起去找鍾明錦。
“這樣做會不會對李大柱三人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脅？而且關於他們三個的罪行還沒有裁定，就這樣放出去，不合常理。”鍾明錦聽了季墨鳴的提議之後，皺著眉說道。
“所以說，這個計劃就需要你們警方的配合，負責保護李大柱三人。至於裁定罪行的話，你可以向上級申請一下，如果他們順利完成任務之後，幫他們適當減輕罪行。”季墨鳴相信他一定不會拒絕他提議，因為這已經現在相對以來最好的解決方案之一了。
“那好吧，我可以試一下。”
鍾明錦向上級報告了季墨鳴的提議，沒想到領導居真的同意了，只要對抓住真兇作出了貢獻，可以考慮從輕處罰。
於是，才剛剛被傳喚過的混混三人，又再一次被傳喚了過來。
其他獄友都說：“我們這待遇不公平啊，為什麼你們可以經常出去，我就要一直被關在這裡好久都沒有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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