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這就讓內務府準備。”說完茜笙便快速向宮外走去。
如今這件事情走了解決之法,她的心事也了了一樁。
“藥煎好了嗎。”卿筠蕪看著旁邊的小安子輕聲問著。
小安子見卿筠蕪文化連忙回話:“回稟娘娘,藥已經煎好了,如今正在小廚房晾著。”
“不用晾著了,端過來吧。”
“是,娘娘,奴才這就去。”小安子恭敬的退了出去。
自昨日秦川藥老說的那番話之後她便對自己的身體越發重視,如今在宮中她不能夠艾灸,所以只好給自己開了幾服藥來調養身體,雖然沒有艾灸那麼管用,但至少她的身體在慢慢的好轉。
“娘娘,藥來了,有點兒燙,您小心。”
正在她出神之時,小安子已經將藥端了過來。
“好,你先退下吧。”
待所有人全都退下之後她捏著鼻子將藥一飲而盡,隨後她拿出了袖中的銀針,開始為自己針灸。
晚上,如常所願的寒墨淵又來到了她的延禧宮,可是她不知道這樣的寵愛還會有多久。
第二日一早,所有的請柬全都送到了各個大人的府上,而那些名門貴族的小姐們也有人歡喜有人愁。
禮部尚書李鈺一下朝便趕回了家中,一回到家他便看到了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兒,和在一旁不停勸解的夫人和姨娘們。
“怎麼了?女兒?適何人妻負了你。”一回到家李鈺滿臉疑惑的看著女兒李婉言。
“爹爹,女兒不想選秀,更不想參加這個百花宴。”李婉言邊說邊哭,看的李鈺十分心疼。
他李鈺這一輩子最疼愛的人便是這老來得子的小女兒李婉言,如今看她在這裡哭泣,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女兒,是爹不好是爹對不住你。可是皇命難違,比為父我官品更高的官員都要讓自家女兒參加選秀,爹沒辦法保得住你啊,如今爹只能希望你沒有被皇上選上。”說完李鈺不停地在旁邊嘆氣。
可這不能選上的機率也只是渺茫,這麼多年來李婉言早已經名聲在外,美名遠揚,早在三年前,她已經被譽為京城才女。
“爹,女兒不想進宮。”說完她便哭著撲到李鈺的懷裡。
“唉,是為父無能,如今你若是想不被選上,最好在明日的百花宴打扮的越普通越好。這樣皇后娘娘就不會關注你,你就還有一絲機會。”
“是,爹爹,女兒知道了。”說完李婉言便起身離去。
她知道李鈺為她做的也只有這些了,能不能去她自己所願也只能夠看她的造化了。
回到院子後李婉言十分的難過,旁邊一直陪著她的貼身婢女看著也十分傷感,可無論怎麼勸她都不聽,只是攥著百花宴的請柬在那裡哭泣。
在這京城中和她一樣不想進宮的名門貴女不止她一人,甚至有很多人都和她一樣有了自己的心上之人,只是還未等到談婚論嫁,選妃的聖旨已經下來了,這對她們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那時的她們恨不得上吊自殺。
“言兒,娘可以進來嗎?”李婉言的生母於氏輕聲在門外小心翼翼的問著。
見是自己孃親來了,李婉言連忙擦掉了臉上的淚珠:“娘,您進來吧。”
說完便聽到了一聲推門的聲音,隨即進來的是於氏和幾個端著托盤的婢女。
“言兒,這是娘為你明天準備的著裝,娘知道你不想入宮當皇上的女人,所以娘派人給你準備了這套再普通不過的所以,希望你能如願以償。”說完她便將托盤遞給了李婉言。
“女兒謝謝娘,現在女兒我已經好多了。”
於氏拍拍她的手背,滿臉慈愛的說:“好點了就好,好點了就好,言兒你不要太擔心,如今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只能希望明日你能夠幸運一點,如常所願,若是最後結局非心中所想也不要太低落,誰讓這就是我們女人的命呢?”說完於氏便心疼的哭了起來。
“娘…娘您別哭,女兒一定會堅強的,女兒知道這一切都是命,所以女兒不怨無悔。”
兩人哭成一團抱在一起,就連旁邊的婢女看見了也十分動容。
而在離李府不遠的王大人府內則是笑聲不斷。
王馨兒拿著那張宮中送來的請柬時,心中充滿了得意,就連旁邊坐著的孃親李氏也是一件奸笑。
而王馨兒身邊圍著許多站著的姑娘,這些姑娘都是她庶出的姐妹。
她一臉得意的掃了旁邊的人們一眼,眼中充滿了鄙夷。
“我說我說的對吧?你們一個個姨娘生的都是下賤胚子,皇后娘娘明日請我們這些名門嫡女去賞花,嫡女知道嗎,嫡女。”王馨兒笑著對那些庶女們說著。
面對王馨兒的謾罵和羞辱這些庶女們似乎早已經習慣。
見她們這些人無動於衷王馨兒也不多費口舌了,轉身就對李氏說:“娘,女兒終於要去進宮當皇妃了,等女兒我當上皇妃之後定會讓家族飛黃騰達,那時我一定要坐上最高的位置,我要讓所有人都俯視我,我要讓皇上傾慕我。”
“好,不愧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如此美麗,定會的到無上寵愛的。”林氏笑著,那些貴女在她眼裡根本就不能和自己女兒相提並論。
這林氏可是個狠角色,靠著一手鐵腕和心機,將這府中的女人們都收拾的明明白白的,可是偏偏是她,養出了王馨兒這樣囂張跋扈的女兒。
王馨兒心思毒辣,囂張跋扈,在府中經常欺負弟妹,可她是王維堯的小女兒,父母對她百般疼愛,所以造就瞭如今這樣的她。
“為娘已經讓京城最好的成衣鋪子給你打造了一套最亮眼的服飾,還在翠玉齋給你打造了一套最好的頭飾,為娘保證明天的你一定是最亮眼的,一定一眼就讓皇后娘娘看上你。”
“謝謝娘,女兒一定會讓所有人對我刮目相看的,至於以後,女兒我一定會成為宮中最尊貴之人。”王馨兒趾高氣昂的說著。
在她的眼裡卿筠蕪根本就不配當這個皇后,她認為卿筠蕪和她年齡相仿沒有資格去吩咐她做事,況且她覺得卿筠蕪長得沒有她漂亮,家世也沒有自己高,而這皇后的位置也只能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