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還挺仁慈的,一次性就把自己的下屬炸死了,他們死的時候,可是哭爹喊孃的,死後化為厲鬼也不放過你。”柳瑜兒笑著嘲諷,既然要拖延時間,便要好好和霽月周旋一番。
“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國家,他們犧牲值得。”霽月說道,臉上義正言辭。“你也別扯有的沒的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惜了,你等不到救兵了。”
“我是哪裡得罪了你?”柳瑜兒靠著一根柱子維持身體的平衡,“起碼讓我死個明白吧。”
“你要是老老實實待著紅拂山莊,沒人會找你麻煩,錯就錯在你回到京城後,東問西問的。”
“原來是怪我干涉了你們皇城司的公務,”柳瑜兒苦笑著,“不過你們皇城司早已經不在了,你們不會還有什麼秘密吧?”
霽月提劍,冷冷說道:“你離死不遠了,還敢探問秘密!”
他說完就提劍上前,他的劍鋒直直衝著柳瑜兒的右腿。
只有一股動物求生的本能在支撐著柳瑜兒,她像風吹動樹葉一樣,循著霽月的劍風閃避。
然而霽月的劍在半空中似乎改變了主意,它忽然向上,直取她的頸動脈。
好驚險!柳瑜兒連忙躲避,眼下劍鋒就要劃破的她脖子,此時一枚石子飛出,將霽月的劍鋒偏離的幾分。
劍在柳瑜兒受過傷的肩膀上劃過,柳瑜兒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這條胳膊本就已經受傷,再來一記輕傷,還是老樣子。
“不是要千刀萬剮嗎?”柳瑜兒用刀鞘支撐自己的身體,她的身體在發冷,聲音變得顫抖起來,“霽月的大人,你的手法可不厚道啊。”
她環視一週,想看看到底地誰剛剛出手相救,然而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剛剛那個滿地打滾的乞丐也不見了。
“如你所願!”只見霽月上前,攻擊她的拿劍的右手,柳瑜兒連忙躲避,霽月的劍還是劃過她的右上臂。霽月接連幾次攻擊,似乎要將柳瑜兒的四肢砍斷,每次柳瑜兒都躲開了,只見她的四肢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每一道都在流血。
柳瑜兒立在泥濘中,她感到天旋地轉,我還不能死,她想,勉強著掙扎,她眼前開始的景物開始模糊,這句身軀沉重要倒了下來,我還不能死,她想著。
“終於不行了嗎?”霽月見柳瑜兒終於倒地,他上前,見柳瑜兒全身倒在血泊裡,血把泥濘染紅了,她臉色蒼白,眉頭糾結,好像還不認輸。
“這場戰鬥終於結束了。”霽月想,他提劍,對準柳瑜兒的胸腔,一刀刺下。
突然!從樹林中,嗖的一聲飛出一支箭,直衝霽月的臉面上來,霽月連忙躲避,他拔起柳瑜兒屍體上的劍,卻大吃一驚。
原本應該在他劍下的柳瑜兒,卻不見了,他抬頭卻見柳瑜兒坐起來,原來他趁著自己被飛箭分神的時候,竟然躲開了。
這時候傳來了一陣馬蹄聲,是敖龍帶著他大隊人馬過來。
敖龍聽說柳瑜兒要去探一探皇城司的總部,便給她指了方向,皇城司早已經全軍覆沒,剩下霽月一個人,他在城裡尋了他兩個月,連個影子沒見著,估計柳瑜兒去了,也是撲了個空。
柳瑜兒走了大約1個時辰後,他正在軍營裡面坐著,忽然聽到外面大吵大鬧,他走出帳門,只見是兩個乞丐在與守衛的糾纏不清。
“快讓他們走!”敖龍說道:“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敢來軍營乞討。”
只見乞丐舉起霽月的通緝令大喊:“將軍,我有此人的訊息。”
敖龍一聽,不禁驚訝,他大步向前,將刀架在乞丐脖子上,“快說,要是誤報,你的腦袋搬家。”
“就在東郊的棚戶區,和一個姑娘在打架呢?”只見另外一個乞丐說道。
敖龍想自己找了兩個月,什麼也沒有撈著,霽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東郊,還是離皇城司很近的棚戶區,他瞪著眼前這兩個乞丐,把兩個乞丐嚇得不敢說話。
晾這兩個乞丐也不敢說謊,“把人馬聚集起來!”敖龍大喊,只見軍營裡面人人在緊張的準備。
“我們的賞銀呢?”兩個乞丐問。
敖龍上了馬,將刀放下,“等我確認了,再給你,要是誤報,仔細你們的腦袋!”
當敖龍趕到時,只見一人立在泥濘之中,他的衣衫盡是血汙,胸口處汙漬面積最大,顏色最深,應該是受了傷,只見他舉起劍。
順著他的劍,敖龍才發現,泥濘之中,躺著一個人,霽月正要給他致命一擊。
敖龍眼疾手快,他拉滿箭弓,瞄準那人,射出一箭,只見那人躲避了,他的劍也刺了下來。
來晚了一步,敖龍想,他大喊:“霽月!”
只見那人抬頭,他的臉色有些驚訝,那張其貌不揚的臉,正是霽月無疑。
這次你可躲不掉了,敖龍想,害老子找了兩個月,找的好苦!“霽月,果真是你!”敖龍大喊。
霽月看見柳瑜兒已經躲開了,他還想往前補刀,只見敖龍又嗖嗖地發了幾箭,敖龍的馬已經越來越近,此時已經沒有機會了。
他隨即轉身,想要逃跑,只見馬背上敖龍看出他的意圖,喊道:“狗賊,莫跑!”
敖龍飛身出去,擋住了霽月的去路。
“沒想到你還敢待在京城!”敖龍握著刀,正欲上前攻擊。“說吧,你待著這裡,想要做什麼?”
“呵呵,自有我的打算。”面對敖龍的憤怒,霽月好像不以為然。
霽月的輕描淡寫讓敖龍怒火中燒,他咬牙說道:“我讓你活不過今日。”他大刀向前。
霽月輕輕躲開了,他好像離敖龍更遠了,“好好享受一下禁軍統領的滋味,就怕你這位子坐不久。”說完,霽月轉身便逃跑。
敖龍緊跟在後面,想著這次不能讓他跑了,他追著霽月入了小樹林,突然樹林裡跳出兩個人,這兩個將敖龍擋住,他與兩人打了一陣,霽月早已消失無影無蹤。
“這個老狐狸!”敖龍想著,他氣呼呼地往回走,回到剛剛打鬥的地方,只見士兵將一個滿身泥濘的人扶上擔架。
那人身量苗條,看個子應該是個女子,究竟何方神聖,戰鬥力如此強大,於是他上前一看,那滿身泥濘中躺著的,正是柳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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