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陪夏寄秋吃過午飯才離開的龍雲寺。一直到走出寺廟的大門,陶然也沒把她自作主張答應和顧淮雲結婚的事告訴她媽。
不用說,她也知道這樣草率的決定一定會遭到她媽的反對。
其實不說也沒什麼,鬼知道顧淮雲抱的是什麼樣見不得人的目的才會找上她,鬼又知道她和顧淮雲的婚姻能堅持多久。
一年?也有可能幾個月。
豪門家的明爭暗鬥,堪比清宮劇,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她就不陪著蹚渾水,能撈多少好處是多少。
她就不信顧淮雲對她沒有什麼所圖,就是不知道顧淮雲要利用她什麼了,畢竟她現在要名聲沒名聲,要錢沒錢。
在等公交車時,陶然閒來無聊,給江翹翹打了一個電話。
昨晚算不歡而散,她連給顧世銘和江翹翹安慰她的機會都沒有就直奔回公寓。
其實也不能怪她,那個時刻,越是親近的人安慰她就越難受。
“陶小然,你還記得給姐姐打電話呢。”
陶然嘿嘿直笑,“姐姐,別生氣嘛,生氣容易長皺紋的啦。這樣,今晚我做東,請你們搓一頓咋樣?”
“死樣!去哪裡搓?”江翹翹的尾音被高高吊起,語氣十分不屑,還帶著一點質疑。
“必須得搓好的呀,龍門花甲、王婆串串、小心麻辣燙、王哥燒烤,全都走起!”
“走個毛!”江翹翹忍不住爆出口,“陶小然,我真是看走眼了,你個窮死鬼,這叫搓好的?你在這跟我打發臭要飯?”
“唉呀,這不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麼?曾經陶小然已經死了,現在的陶小然就是一個立志全面奮鬥、快速奔小康的正直好青年。沒聽過一句話麼?勤儉節約是中華傳統美德。”
江翹翹受夠了,不能再這麼跟陶小然瞎叨叨下去,不然她遲早得卒在陶小然手裡。
和江翹翹約好晚上碰面的時間和地點後,陶然重新打起力氣來,奔赴下一站。
“那常律師,我就送到這裡,還有什麼問題,我會及時聯絡您的。”
銀行的玻璃門自動開啟,走出來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好的,那就拜託胡行長了。”常平左手提著一隻黑色公文包,右手被對方握著。
“應該的,應該的。”胡晨滿面親和的笑,腰也一直微彎著。
一整套客氣的場面話說完,胡晨終於鬆開常平的手,後者甫一轉身就吐出一口氣,轉身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胡晨還在目送,嘴角還保留著看不出有多少真誠的笑,卻被旁邊突然橫插進來的一個聲音嚇得夠嗆。
“胡行長!”
他怕的不是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而是聲音的主人。
陶然這一興高采烈一般的聲響絕非為了嚇胡晨,而是她終於逮住了人。
別說在行長的這個位置坐了好幾年了,就是打他從進銀行開始,就沒見過陶然這樣的,簡直就是用502做成的狗皮膏藥,怎麼甩都甩不掉。
胡晨剛轉身,陶然立即張開手臂,像老鷹抓小雞裡的老母雞一樣攔住了胡晨。
此時的常平並未走出多遠,很快就注意到銀行門口的情況,再定睛一看,看到陶然截住胡晨的模樣,不由得噴出一口笑來。
這又是玩的什麼么蛾子?
“胡行長,我有一件好事想告訴您。”陶然臉上的笑容別提多膩歪,對她親爹都沒有笑得這麼熱情。
胡晨一身毛都被奓了起來,頭痛道,“陶然,我和你說過很多遍了,真的不能給你貸款,你去問別家銀行吧,我這個是小銀行,就算我給你提交材料,上面也不會給你透過的。你們工廠已經上了銀行的黑名單了呀。”
陶然的笑容有些僵硬,看得胡晨心生不忍,陶家發生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
“你與其在我這裡碰釘子,不如去找人融資,看看有沒有人對你們工廠感興趣,入股你們的工廠。”
“胡行長,”陶然黯淡下笑,一時間原本燦爛的笑容轉為苦笑,“不,胡叔叔,我知道您為難,我這不是也被逼得沒辦法了嗎?其它銀行根本一點機會都沒有,前幾天我還被銀行裡的保安用警棍打出來。”
陶然沒有再用噁心的笑膈應胡晨,但抓著他的手始終沒有鬆開一點,懇求的語氣,“您就幫幫我吧,我的廠只有再開工,我才能還清那些債務。別人賺錢也不容易,都是血汗錢,被我們工廠拖欠也是倒黴,我得還了人家的錢呀。”
胡晨嘆息,“我是行長,但這銀行不是我開的,我做不了主,你知道嗎?”
見胡晨態度軟化,陶然趁機而入,“我聽說銀行有什麼小額貸款,那小額貸款可以嗎?以我個人名義。”
“你想貸多少?”胡晨兩眉一挑,問得小心翼翼又心驚膽寒的。
陶然十分糾結的神色,半晌才艱難說道,“我堅決不多貸,就五、五百萬就成。”
下一秒胡晨身形一轉,態度堅決地要走。
彷彿早就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不現實,陶然眼疾手快拉住正欲離去的胡晨,“胡行長,胡叔叔,砍價,砍砍價啊,我這又不是一錘子買賣。咱們好商好量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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