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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真的是來自未來的囉?”
那火爆的紅衣女郎此刻正斜趴在桌子上,以右手支頭,很不禮貌的直視著我。然而即便她這般粗俗無禮,我仍然不得不承認,她那狹長丹鳳眼與彎彎的睫毛實在是美麗的緊。
別看她現在一副文文靜靜的模樣,剛才在酒家外差點和我打了起來。要不是那白衣女子與吃飽了飯將良心撿回來的拓跋昂及時趕來,將她死死的按回椅子上,這客棧肯定要被她掀個底朝天。
“大姐,我說了已經不下一百遍了。難道你耳朵還被慕塵仙子的萬裡起雲煙堵著不成?小二,上菜!”
我不滿的對著她重重的哼了一聲,真是明知故問。我本來抱著希望想和他們一起聯手,防患於未來,但是他們的態度驚人的與朝龍野一致——
“可是即便你來自未來,知道這個世界的走向,我們依然沒有任何可能改變這個未來的機會。店小二,麻煩你你上菜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摳鼻屎?雖然這飯菜不是給我吃的,但是你這副德行讓我很惡心!”
我真不知道為什麼一談到未來,他們的態度就立即變得這麼消極。沒錯,師父曾經確然跟我講過,不管過去還是未來,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已如同最堅硬的石頭上的劃痕一樣定型,即便有人能偶然間回到過去或者穿梭至未來,也無論他多麼處心積慮的妄圖做些改變,時間的長河都不會受他意志的幹擾,任何事情都會按照既定的軌跡有條不紊的發生。
但是話又說回來,除卻精通佔蔔之術,對未來有著深刻了解的人,其他人又怎麼能知道這世界的走向究竟如何?自己走的這步路到底是在與這世界,與命運相抗衡,還是這本就是既定的軌跡,又有誰能夠真正的清晰明瞭?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也不必太過擔憂。前幾日我自神息山離去之時,師父曾經專門交代過:萬物飄渺,自有歸期。想來師父也早已料到此次劫難在所難免。所以即便你來自未來,提前知曉一些辛秘,實則也同樣於事無補,我們根本不可能改變未來。”
拓跋昂盯著我的眼睛緩緩說道。他嘴巴上雖然說的客客氣氣,但他手上正以我從未見過的速度,自我面前的飯菜中抓了一大塊肉塞到自己口中,還真是能吃。我不由得懷疑起師叔將他趕下土之聖地神息山的真正原因來。
無錯,這個有著明亮眼睛與結實高大塊頭的人,正是與我同為四大聖地下一代傳人的拓跋昂。先前在中谷的時候,只要一有哪裡做的不對,師父就會將他搬出來作為教育我的典範。未曾見面之前我還以為拓跋昂有多麼了得,什麼氣宇軒昂,英俊不凡大抵不過如此。但今日一見,沒想到居然卻是一個吃貨。
而那趴在桌子上仔細打量著我的紅衣女郎也不是別人,正是下一代的離煥火神緋倚煙,她性格無比暴躁,就如同烈火一般隨時準備灼傷她看不順眼的任何人。但是她有著和拓跋昂同樣明亮的眼睛,我能從她這雙明亮不含一絲雜質的眼中望見她純潔的內心。
但是當然,說是一回事,做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很不爽她之前對我的態度,是以一直在和她板著臉說話。但她卻是一個粗粗連續發咧咧的脾氣,居然始終沒有看出我對她的不滿,一直在旁邊發問。
最後安靜的坐在的桌子旁邊,靜靜的聽我講話的是下一代千善使惜依。她和她那已與我有一面之緣的師父一樣,身穿一襲白衣,文靜溫和。她的性格與緋倚煙相反,我已和拓跋昂與倚煙交談了將近半個時辰,期間她一直很安靜的在一旁傾聽,沒有開口發問。她眼中一直流露出善解人意的光芒,每當緋倚煙說出什麼出格的話,挽起袖子準備發狂的時候,她都會及時的將倚煙再拉回到椅子上。
“但是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始終覺得我們應該在這大劫來臨之前做些什麼。大劫雖難免,蒼生幾何辜?我們一定要盡我們所有的力量,幫助天下那些無辜的生靈。”
聽我講完所有的事情之後,惜依終於開口說話發表自己的意見。先前那圍觀的人群隨著那火焰與煙塵的彌散,又都彷彿似約好了一般靜悄悄的圍了上來。這酒家雖然滿目瘡痍,但是依舊座無虛席,旁邊甚至有幾個人太過注意我們的一舉一動,手上的筷子都快戳到自己的雙眼還不自知。當然,在我們談話之前,我們四個周圍就已佈下結界,周圍的閑雜人等是聽不見我們的談話的。
“妹妹,你省省吧。天下之大,就是窮盡你一生的時間,能救的人也不過是個小小的零頭。更何況你現在還未繼承千善使之名,許多事情做起來都礙手礙腳,不能放得開。”
緋倚煙將上半身懶懶的癱在桌子上美美的伸了個懶腰。但她隨即閃電般的自桌子上跳開,接著厭惡的用手很命的撲打著自己的上衣,不時的有幾顆火星自她上衣中迸出:
“天,我這老習慣怎麼就是改不掉呢!我怎麼總是忘記我已經不在無妄火聖地裡了呢!瞧我這記性,真是,哎......這裡的桌子真他媽的油,蹭了老孃滿身汙漬。”
“我比較贊同惜依的說法,其實我們可以確實可以找一些事情來做的。”
拓跋昂面不改色的自我的菜盤中又抓了一大把的鮮肉。我瞪大了眼睛向他看去,他卻恬不知恥的同樣瞪大了眼睛回望,在他眼中滿滿的俱是疑惑。初次見面,我總不能為了一盤肉就和人家翻臉吧?我無奈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吞,面含著微笑咬著牙對著他點了點頭。
“比如?”
緋倚煙連打帶摔,終於把衣服上的油漬全部去除一空,接著她輕舒了一口氣,拉過椅子一屁股坐下。她交織著自己的雙手放在胸前,就著拓跋昂的話題繼續探討了下去。雖然她口中是詢問的語氣,但是她臉上寫滿了輕蔑與懷疑之情,分明就覺得拓跋昂說的話根本就不靠譜。
“我仔細的想了想。夏川被大日如來佛送到這裡肯定是有原因的“廢話!”),這裡距離千山距離非常之近,又恰好讓他碰上靈族內亂,說不定我們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的關鍵,就落在這千山靈族的頭上。”
拓跋昂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他講到最後不由自以為是的點了點頭,接著又伸出手來要抓我前面所剩無多的鮮肉。我當時就愣在那裡,不知道到底是擋還是迎。這他孃的老子還沒吃飯菜就沒了,拓跋昂你好歹也比我大上幾歲,怎麼比藏鋒還不懂事。人家藏鋒從我這裡拿東西吃之前還假模假樣的問我吃飽了沒呢。雖然每次藏鋒沒等我表態那邊就利索的下手了,但這好歹也算是對我的一種尊重不是?
“拓跋昂,你怎麼能這樣——”
終於有一個正義使者出現了,發話的居然是我一直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緋倚煙。我這時才真正的發自內心的重新打量著她。恩,雖然脾氣有些爆裂,但依舊是個正點的美女嘛!
“吃東西前也不洗洗你這髒手,就這麼吃下去幹淨不幹淨?你吃的不惡心,我看的都惡心。喏,我就做個好人,連盤子都端到你面前。你就老老實實的拿筷子夾著吃吧。”
拓跋昂:“還是倚煙對我好!”
我“......”
“呃,剛剛說到哪裡了?”
惜依敏感的察覺到氣氛不對,她連忙出言想要打破這在不知不覺間彌漫開來的尷尬氣氛。
“吃飯前要洗手。”
我木然的對著她道。
“......”
“咳咳,其實我現在想想,覺得惜依妹妹說的確實有道理,不如這樣吧,我就給大家佔一卦,看看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緋倚煙看著我似是要將滿滿一碗動都沒動的幹飯扣到某人頭上,頓時心虛的也學起惜依轉移起話題來。
“什麼?你還會佔蔔?”
我一聽頓時將之前的不快統統拋到了九霄雲外。佔蔔之術自古流傳,相傳乃是神祗們才有的本事。後來傳說伏羲感念生靈的麻木遲鈍,生活朝不保夕,故而將佔蔔之術教給了世間一些有靈性的生靈。當然,世間任何生靈修行到一定境界都可以運用法力掐算未來,但是這也僅限於一些法力高深之輩。而明顯我們幾個涉世未深的鄉下土包子還不夠格。
“那當然!本姑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懲惡除奸,助弱揚善。但凡有火有光的地方就有我為眾生尋求正義的身影。我立志焚盡全天下所有的邪惡,將光明播撒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呃,剛才你們說道哪裡了?”
緋倚煙越說越來勁,最後甚至起身一踢椅子,將右腳狠狠的踏在桌子上。但是她正說到高潮處,這才發現周圍的圍觀群眾都以一副看變態的眼光看著她。緋倚煙頓時又尷尬的扶起了被自己踢翻的椅子,訕訕的對著我們幾個重新拾起舊有的話題來。
“老闆,退錢!這飯被豬踩過,我不要了。”
我木然的扭頭向一旁看熱鬧的老闆道。
“夏川,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