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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蒙魂燁住處還有一里地的時候,白致突然問道:“今天是模擬比試的最後一天,你要去看看嗎?”
“模擬比試?”南貘此時就想著找人獸),對別的事情興趣不大,但是他知道白致既然提起,還是多問兩句為好,“那是什麼?什麼時候開始正式的比試?”
“你還不知道嗎?我以為你來這裡就是為了接受訓練參加比試的呢?”
看到白致臉上的驚愕,南貘覺得自己隱隱能從中瞭解那些三族子弟究竟是怎麼看待自己進入夢元觀修習的了,這不僅僅是因為自己身上的特徵,還有迄今為止人類從未能做到的——獲取前往天庭的資格。
南貘輕微聳肩,道:“那我之後再去看吧,現在我想先去老師伯那裡看看。”
快到蒙魂燁住處的時候,南貘就聽到黎貪的聲音:
“請師父受徒弟一拜,懇請師父教授暗元修習之法。”
雲風兮聽了倒是有些奇怪,“這黎貪怎麼突然用詞改得這麼標準,感覺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南貘道:“會不會是池硯和蒙竹卡他們教的?”
雲風兮搖搖頭,“不太可能,你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他們對黎貪的牴觸。”
“那會是誰教的?”
雲風兮思忖了一下,道:“有沒有可能,這是黎槻教他的?這黎槻實在是心機太重,什麼話都會說的出來,很正常。”
接著南貘就聽到蒙魂燁為難的聲音,“但是我也不會暗元啊,你可以在此修習暗元,但是可能沒有其他師父教授,只有元技卷軸可以給你自學,這樣的話,會不會對你來說比較為難……”
黎貪立刻道:“師父,徒弟不怕自學之苦,我可以一直自學,直到另有師父能夠教我,懇請師父能讓我留下。”
接著一陣沉默,蒙魂燁道:“那好吧,接下來我會讓竹卡帶你去轉轉,然後你去尋一間空的宅子居住吧。”
等南貘和白致來到蒙魂燁住處的門口的時候,黎貪正好從裡面出來,見到南貘,黎貪臉上從覺得意外過渡到興奮,“弟弟,你來了!我們幾個找你好久了,池硯師弟和竹卡師兄已經出去好一會兒了,婽瑜師妹跟我在師父這裡等候,剛才我已經認了師父,準備現在出去找你來著。”
“師父?不是師祖嗎?”白致臉上充滿了疑惑,對於黎貪這種搞亂師徒輩分的行為有些不適。
南貘道:“算了算了,我還叫老師伯呢,黎貪哥哥叫‘師父’或許沒什麼錯。”
見南貘這麼說,白致也懶得多插手這種似乎有些瑣碎的禮節,點點頭之後,道了句“告辭”就離開了。
雲風兮道:“真怪,為什麼不進去看看蒙魂燁,怎麼感覺每個三族子弟都對蒙魂燁唯恐避之不及。”
南貘自然不想去思考這個複雜問題,對黎貪道:“黎貪哥哥帶我先進去看看老師伯,順便等池硯和竹卡師兄回來好了。”
進入蒙魂燁的住處,蒙魂燁正在跟雲空婽瑜說著什麼,見南貘和黎貪共同進來,蒙魂燁道:“黎貪,不是說要出門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黎貪對蒙魂燁行禮,道:“師父,我剛出門,就見到貘弟回來了,就帶回來拜見一下師父。”
蒙魂燁點點頭,給雲空婽瑜一個眼神,雲空婽瑜立刻會意,道了句“告辭”便出去了。
蒙魂燁做了個手勢,示意南貘和黎貪坐在他屋內兩側的椅子上,南貘和黎貪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然後坐在左右兩側。
南貘見蒙魂燁神色凝重,南貘先開口道:“老師伯有什麼顧慮嗎?”
蒙魂燁擺擺手,道:“倒不是有什麼顧慮,只是你們兩個的存在,現在可能會讓接下來的夢元觀掀起風浪。”
黎貪不解道:“為什麼會掀起風浪?這跟我倆有什麼關係嗎?難不成……是因為我倆都是人類,所以會讓夢元觀裡的那些三族子弟有所顧忌?”
雲風兮此時只感慨黎貪在九黎族與在此地的前後思想態度與說話方式變化之大,可以說是跟乘機行事沒什麼兩樣,但是雲風兮知道,這一切肯定都是黎槻教導的結果。
見蒙魂燁沒有立刻回答,南貘知道蒙魂燁這是在預設了。
南貘道:“人類能夠修習元也不是不可以吧,隨他們去說好了,而且我們只是修習,不是來準備比試的。”
聽見這話,黎貪詫異道:“弟弟,你不是準備比試的?我來此不僅是要修習暗元,還要想著比試嘞。”
雲風兮冷笑道:“果然如此,看來這對父子可謂居心叵測啊。”
蒙魂燁臉上沒有神情變化,看起來之前南貘還沒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說過這件事了。
雲風兮道:“我覺得現在你還是別說話好了,現在你和黎貪的想法相悖,等一下萬一黎貪跟蒙魂燁再爭論起來,肯定要牽扯到你。”
果然如雲風兮所料,蒙魂燁比較為難的跟黎貪又一次講了一下參與比試的種種需要顧慮的地方,但是黎貪是油鹽不進,從他的話裡可以聽出,他既想要修習暗元,有要參與比試與三族子弟角逐上天庭這極其珍貴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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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蒙魂燁來說,此前南貘來之前他對南貘或許會想要參與比試的事情有所顧忌,但是南烽的書信當中已經說清楚了南貘只是來修習元,待到學成之日便會回到南越荒族去輔助南烽處理族內事務,這等保障使得他對南貘的顧慮消去大半。直到他親眼見到南貘,見到他能夠使用幽元,他才知道有的事情不是南烽的保證就能順利實現的……
蒙魂燁想的是,不管南烽想法如何,有初元上宗之一的幽元在手,南貘無論是否願意,都必須要參與到比試的預備環節當中,只是南貘元力水平較低,且合適的元技修習不多,所以他不打算將這些事情提前告訴南貘,待到時機成熟再跟他商量此事。
去九黎族的想法,是陸壓之前跟他說的,陸壓給出的理由是讓南貘去九黎族尋找那裡的獨特藥草,之後帶回來以供修煉幽元使用。蒙魂燁不知道陸壓的真實目的如何,也不知道南貘在九黎族究竟經歷了什麼。
至於為什麼池硯和蒙竹卡不在南貘不在的時候代為轉告,是因為黎貪一直跟著他倆,使得他們同蒙魂燁沒有獨處的機會,要是讓蒙魂燁知道黎槻說過的話,他是絕對不會留下黎貪的,而且說不定會搶先一步派遣部分修為較高的三族子弟前去滅掉九黎族!
不過,這所謂的“說不定”也可能不會發生,畢竟蒙魂燁自己也有一個秘密,在夢元觀當中,除了他和陸壓之外無人獸)知曉的秘密……
黎貪見蒙魂燁並不對自己的想法讓步,便看了一眼南貘,對蒙魂燁道:“要不,師父,我們聽聽南貘弟弟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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