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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當日,沈府門前的馬車把整條街都佔滿了。
“娘,都安排好了嗎?今日可不能又讓賤人佔盡了風頭。”
“你放心,你娘可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做事自是滴水不漏。你可要好好打扮,今日來的都是京中權貴,莫浪費了你這傾城之姿。”二夫人告誡道。
“是,女兒這就去更衣。”沈傾顏回到房中,換上了壓箱底的鏤金紫蝶穿花裙,又命丫鬟寶石為自己梳妝。沈傾顏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紅唇欲滴,眉目如畫,她真是不明白為何太子和穆親王都圍著沈玫這個賤人轉。也罷,反正過了今日,沈玫便會失去這一切!
與沈傾顏的盛裝出席相反,今日沈玫打扮得格外素雅,只著了平日常穿的淺綠色衣裙,秀發也只是簡單挽起。沈玫坐在屋內,想起昨日與蕭遙的嬉戲,不禁臉紅,又給自己添上一支鏤空蘭花珠釵,竟有幾分期待今日與他相見。
慶功宴上,蕭遙與蕭澤雙雙出席,兩位未來天子候選人瞬間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兩位貴胄各有千秋,一時讓人移不開目光,最引人注目的是,穆親王臉上有一道剛結痂的抓痕,令人遐想。
“皇叔什麼時候也開始趕時髦了,今日面容甚是標新立異。”蕭澤調侃道,心想,蕭遙平日一副不近女色的樣子,私底下卻有如此癖好,真是令人不齒。
蕭遙聞此言,望向沈玫,見沈玫也在偷瞄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想起昨夜的種種,美滋滋道:“不過是前日不小心被一隻小豬撓了,不勞賢侄掛心。”
蕭澤見這二人眉目傳情,臉都氣成了豬肝色。雖然他對沈玫並無真心,可是自己的女人竟然跟自己最大的政敵......這對狗男女,蕭澤心裡暗罵。
沈玫見狀,又好氣又好笑。氣蕭遙說自己是小豬,笑蕭澤如此狹小胸襟。
眾賓客正互相寒暄,突然音樂奏響,是漢王為楊貴妃所作的《霓裳羽衣曲》,沈傾顏款款走來,豔驚四座。雖是羽衣曲,沈傾顏卻未著羽衣,而是一件蝶衣,行雲流水間宛若萬千蝴蝶戲於席中,煞是好看,一舞傾城。
舞罷,連平日看不上她的蕭澤都贊不絕口。沈傾城甚是滿意,連忙給蕭遙蕭澤等貴客斟酒獻殷勤。接著又退至沈玫旁入座。
沈傾顏剛入座,其丫鬟寶石就過來斟酒。沈玫早就知道了她們的技倆,寶石所持酒壺是二夫人事先準備好的陰陽壺,只要寶石按住柄上的小孔,就會流出與不按時不同隔層的液體。有問題的那一杯自然是給她的。
沈玫淡然接過酒樽,假抿一口,放下。見身旁沈傾顏那希望她一飲而盡的猙獰表情,沈玫真是覺得好笑。方才還是臺上的仙子,臺下卻如此不堪,真是辜負了她的絕世舞姿。
沈玫靜坐一會兒,心生一計,對沈傾顏嫣然一笑“妹妹今日的發釵真是好看,不知可否借姐姐觀賞片刻。”
沈玫突如其來的示好,沈傾顏心中雖有疑慮,但為了在席上裝大方得體,還是摘下一根無關緊要的蝴蝶釵遞給沈傾顏。心想,反正沈玫都是將被褻瀆的人了,就算這釵送她也無妨。
沈玫接下發釵,立刻眼神示意蕭遙過來,同時假裝手滑把發釵從席位下方一扔。蕭遙會意,緩步撿起發釵遞到沈玫面前。
“沈小姐,你的發釵掉了”
沈傾顏見蕭遙撿起了自己的發釵,且他喚的是沈小姐,趕緊答道“多謝王爺,小女方才跳舞竟遺落此物,有勞王爺了。”
沈傾顏一臉媚態,蕭遙卻只是不解地看著沈玫。見沈玫緊握酒樽,大概也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小姐剛才的舞姿甚是美妙,能拾得小姐發釵是本王的榮幸。”
沈傾顏聽聞蕭遙對自己的贊揚,得意忘形道:“不知王爺能否為小女別上此釵。”
“正有此意”
沈玫見沈傾顏正在犯花痴,迅速把酒樽對調。等沈傾顏回過神來,見沈玫杯中酒已見底,更是心花怒放。舉起酒樽暢飲一杯,心想,我沈傾顏的好日子終於要來了。
半刻鐘後,沈玫估摸著藥效即將發作,起身道:“小女突然有點不適,就先行告退了,各位請慢用。”沈玫裝作一副神情恍惚的樣子,沈之衍也不好阻撓,只好由得沈玫離席。
沈傾顏與二夫人相視一笑。
沈玫故意步入一處僻靜假山,令翠翠告訴沈傾顏自己有要事找她,讓她獨自前來。自己和楚楚躲在一旁準備看戲。
沈傾顏正愁看不到沈玫受辱的樣子,正巧沈玫喚她過去,她想都沒想就去了。果不其然,沈傾顏剛到假山藥效便開始發作,只覺得天旋地轉,體內有一股慾火很是難受。
就在這時,二夫人安排的流氓到了。四五大漢見沈傾顏扶在一塊石椅上嬌喘,認定了她就是二夫人找來的人,一把將其推入假山內。又見沈傾顏明豔動人,面含春色,幾位漢子更是按捺不住。
“還是個上等貨色,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說著便開始撕扯沈傾顏的衣裙。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們,我讓我娘給你們錢!快放了我,我不是沈玫,我不是!”沈傾顏瘋狂的嘶吼。
可這幾位大漢都已精蟲上腦、慾火中燒,哪裡還聽得進去。且二夫人早就打點過,要的就是讓沈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可惜這絕望的滋味被自己的寶貝女兒領略去了。
沈玫躲在不遠處冷冷地看著沈傾顏被這幾位彪形大漢數次姦淫,無半分同情之意。
“啊——”一隻蜘蛛突然掉落在楚楚衣襟,把楚楚嚇了一跳。
沈玫那邊聞聲,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抓住她!她才是沈玫!”沈傾顏拼盡力氣大吼,配上她現在那衣衫不整,面目猙獰的樣子,著實可怕。
幾位大漢雖然不知沈傾顏說的是真是假,但見沈玫眉清目秀,身段玲瓏,頓時起了邪心。
沈玫心下一驚,這幾位本就是地痞流氓,做起是來不顧後果,“跑!”沈玫拉起楚楚往慶功宴方向跑去。沈玫穿越前本就體育不差,短跑更是不在話下,可楚楚沒跑兩步就已經不行了,沈玫只得放慢腳步把楚楚拉上。不一會兒便被那幾位地痞流氓圍住。
是自己大意了。沈玫抱緊楚楚,輕聲說道:“楚楚別怕,他們找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