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不僅僅消化了李奇的真元,更是實力突破,力道突破七象。
此時他有信心,哪怕是再遇上李奇,縱然不是他的對手,也不會被對方打得這麼慘了。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他領悟到了練力如絲的方法,《裂骨摧心掌》的推衍過程被大大地縮短,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少的時日,他應該就可以完善出這一門功法了。
“不過我有預感,哪怕是我將這一門功法推衍出來,只怕是也無法直接將其演練。非是我推衍不到位,而是因為我的身體素質不夠,還做不到練力入微到最為細小的地步。”
練力入微,將力量煉到體內最為細微處,這一步只怕是突破了真元極限,達到了神通境界的武者也難以做到。
“不過這一點也正是《燧皇明帝經》淬鍊肉身的法門,能夠將其推衍出來,我日後肉身突破有望。”
《燧皇明帝經》乃是性命雙修的法門,不僅僅要修煉真元,以奪天命,同時要淬鍊肉身,證明心性。
尋常武者,達到了鑄體十重天,也就是將骨膜淬鍊完畢,體內力量虯結,化為一條大龍,便已經是達到了力量的巔峰。之後力量若是再有突破,也無非是真元突破,帶動身軀變化而已。
但《燧皇明帝經》的修煉卻是不同,性命雙修,在淬鍊骨膜,力成一龍過後,仍然有著變化。
普通武者淬鍊骨膜已經便是其淬鍊的極限,但秦毅的修煉不同,他要將真元再度滲入骨骼深處,達到下一步的境界,也就是淬髓的地步。
淬鍊骨髓,將骨髓淬鍊到極致,隨後便是換血!
骨髓乃是造血的,骨髓淬鍊到極致,其造出的血液也是不同,將全身血液換掉,便已經是做到了肉身極致。再往上一步,便是要開闢肉身七大脈輪。
這也是秦毅日後修煉的底氣,別人僅僅只修天命,他卻還要修煉人性,性命雙修,同時轟破彼岸,這將會讓他在日後的修行道路之上獨步天下。
此刻他修煉完畢,抬眼望天,卻見得已經是正午時分了。
昨夜一場惡戰,到他現在煉化體內的真元,已經是過去了數個時辰的時間,沒有想到李奇居然沒有追殺上來,讓他撿了一條性命。
他不知道李奇是為何沒有追殺上來,但是既然對方沒有來的話,那就是他的機會了。現在修為突破,他便正好要去藥王府,找一找安道然,給他說一說這其中的事情。
秦毅立刻動身,一路上,他的身形百變,宛如一道青煙一般,不斷地在山林之中騰轉挪移,很快便已經走出了山脈。
他剛剛走出山脈,來到大道之上,卻忽而聽得遠處傳來一陣陣刀兵殺伐的聲音,不由得令他心神一凝。
秦毅貓著身形,再度施展開了狸貓十八撲,身子忽高忽低,隱匿在了陰暗之處。
他腳下步伐輕快,不到片刻的功夫,便已經見到了眼前的景象。
卻見得一輛馬車正被一夥盜匪團團圍困起來,四周的人不斷地朝著裡面逼近,似乎是想要將裡面的人給逼出來。
但見馬車的四周數個人影團團旋轉,將所有人都攔在了外面,似乎是以一種奇妙的陣法佈局,抵擋了外面的敵人。
只是他們人數到底是少了太多,雖然是能夠將外面的人給擋住,但仍然有些力有不逮。這般持續下去,只怕是最終他們也要落敗。
便在這個時候,外面盜匪的頭領大聲喝道:“安小姐,只要你乖乖地走出來,我們便放了你們手下這些人一條性命,如何?”
護衛首領臉色一變,喝道:“安小姐!你不必聽他的鬼話!我們就算是拼了這一條老命,也會誓死守衛小姐的安全!”
“可笑!你們還真以為自己能夠擋得住我不成?我現在還未出手,你們便已經無力抵擋,若是我出手來,你們還有生機?”
這首領並非是口出狂言,而是他的修為已經抵擋鑄體九重天,一身實力霸道無匹,在場的眾人,還真的沒有誰是他的對手。
正在眾人僵持之間,卻忽而見得馬車的車門開啟,一道俏生生的人影從其中走了出來。
“你們住手吧,我安清雅身為安家小姐,怎麼會讓手下的將士白白送命。”
這女子站在車門之外,雖然看上去有幾分惴惴不安,但卻仍然站了出來,俏生生的面容令人心生憐惜。
“哈哈!好!既然安小姐肯主動站出來,那我們自然不會再出手!來人,將安小姐帶過來!”
幾個匪盜剛要上前,那群護衛卻是全部拱衛在安清雅的身邊,高聲叫道:“想要動安小姐,先要踏過我們的身軀!”
安清雅不忍道:“幾位,你們這又是何苦呢?”
那群護衛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說道:“當初乃是安道然大公子將我們這條賤命救下,今日還給他,也算是值當了!”
盜匪首領臉色微沉,冷哼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的話,我就送你一程!”
他身形猛地一動,雙手宛如疾風一般抓出,轟然衝了過來。
眾多護衛立刻結陣,將安清雅護在中間,齊齊出手抵擋盜匪首領的攻擊。
嘭!
雙方相撞,眾多護衛身形倒飛開來,口中齊齊噴出一口鮮血,集合眾人之力,卻仍然無法抵擋盜匪首領的進攻。
“哈!土雞瓦狗,也想要阻擋我的腳步。今日我便當著你們的面帶走安小姐,讓你們知道,你們是多麼的弱小無能。”
他大步踏出,剛要抓走安清雅,一股致命的感覺卻驟然蔓延上來,令他心中大吃一驚,腳下不敢停留,驟然跳了開來。
“什麼人?”
盜匪首領大喝一聲,目光打量四周,卻見得一個年輕男子正從大道的另外一邊緩緩地走了出來。
“你是什麼人?速速停下!”
聽得盜匪首領的呵斥之聲,安清雅等人也不由得扭過頭來,看向了這邊。
那年輕男子緩緩走來,眼神之中帶著一股漠然之色,一步接著一步,完全沒有理會盜匪首領的話語。
等他靠近眾多盜匪之時,他才緩緩開口說道:“我是……殺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