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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感應了一下週圍的氣流,“沒有瘴氣,我們還是對著柳樹的朝向,跟著白秋霜告訴我們的路線走走看吧。”
原本江沅覺得什麼“前十右八”“前二十左四”還得走三次的套路挺沒意義的,還不如一次說清楚,整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幹嘛。
等他親臨了現場,就忽然明白了這個走法的意義。不知為何,柳樹周圍的樹木排列地十分密集無序,幾乎要塞滿每個空隙。只有適度的彎繞,才能避開攔路的樹幹。
兩人十分謹慎地跟著那兩句導航走,樹木密集,天又漸漸暗下來了,直走得滿頭大汗,眼前才出現了一棵樹幹須要十幾人伸手合抱的古木,周圍變成了一片草地。
這時天已經變成了黑紫色,這棵古木不同其他樹木,更像是一棵“樹”。不那麼高的但十分茂密的樹冠呈橢圓形,長長的枝條從樹冠中垂落下來,附帶著的葉子發著點點綠色熒光。從遠處看去,整棵樹都發著光芒,像是童話中的樹爺爺。
當然,這時候兩人並不將注意力放在夢幻上,只是瘋狂地繞樹圍走,白露懊惱道:“這個樹幹真的能穿進去嗎?我怎麼摸都是實的啊!”
江沅甚至選擇從遠處沖跑和樹幹來個穿牆而過,最後還是被撞得七葷八素的。
兩人此時也累了,無力地躺在草地上盯著那棵樹,白露悠悠道:“原來鸞鳴姐姐和陳新就是這樣守了我三天三夜。”
“我們算是被困在惑森中了,”江沅在草地上打了個滾,仰天躺著,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又往右蹭了蹭,招手讓白露過來,“你看這裡,枝幹中有空隙!”
白露爬過來,“果真!可是我們透過這枝幹空隙過去了,也只是到了這樹的對面吧?剛剛都繞著走一圈了,對面還是一片森林啊。”
“不是!我讓你看那個空隙上面,”江沅指向那裡,“上面的樹幹又連到了一起,這空隙也可以算作是在樹幹中的吧?”
白露不由自主地露出嫌棄的表情,“這也太牽強了吧,簡直就是投機取巧。”
江沅拉了拉她的頭發,“投機取巧也要試試啊!退一萬步講,今晚總不能露宿在草地上吧,總得上樹才行。”
江沅拍拍身上的的塵土,幹勁十足。但在他嘗試用異能將白露送到枝幹上時,卻傻眼了。
他的異能突然沒用了!就算是想隔空拉住一根垂下的枝條,也做不到了。
白露皺眉道:“難道這一片地方能把異能抵消?”
江沅苦笑一聲,想不到作為異能之一是抵消異能的獲靈者,有一天也要遭受這樣的感覺。
這一方法失敗了,江沅的目光轉向了枝條。這些垂下的枝條離樹幹有一段距離,大約有成人手掌粗細,江沅用力拉了拉,又掛在上面使勁晃悠,發現這些枝條都結實得很。
最後,他大手一拍,“好,我們就爬到這些枝條上面,蕩到那個空隙裡面去!”
白露看了看那空隙,面色難看,“這起碼離地面有六七米吧?這得爬到何年何月啊!”
“樹幹光滑沒有著力點,我們又每帶小刀之類的物品,不能爬樹只能爬條了。”
白露看著江沅的一臉真誠,忽然在心裡疑惑這人是不是有些高分低能,什麼離譜的法子都想得出來。
如今已無退路,兩人只好抓緊了枝條,往上蠕動。這枝條的摩擦力恰到好處,爬起來竟然沒有那麼費勁。
過了好一會,兩人才勉強看到了遠處的空隙,白露此時已是筋疲力盡了。江沅艱難地靠自身的力量晃動枝條,將幅度一點點加大,能踩到樹幹借力後,他用力地推了推白露的背。
白露踩著樹幹借力,瞄準了那空隙選擇好角度和幅度,一下子就站到了縫隙當中,扶住了樹幹。這縫隙只能容納一人站立,她便先行跳到了另一邊。
好一會,江沅都沒有聽到她發出聲音,便也蕩到了縫隙中,縱身跳了下去。江沅沒有選好角度,直接摔了個狗吃屎,立刻感到一陣疼痛。
他揉著額頭,掙紮起身,看到白露跑了過來,拉著他介紹道:“這位是我的獲靈者朋友,叫做江沅。”
這時,江沅才發現自己摔在了平地上,臉上滿是細沙。他抹了抹臉,看到自己處於一個大帳篷裡,對面坐著一位銀發滿頭的老太太,正一臉和藹地朝他笑著。
白露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輕聲道:“這是我祖奶奶,白家的長者,白老夫人。”
江沅不知道犬族的行禮方式是什麼,只好拱了拱手道:“白老夫人好!”
白露用力提了他右腿膝蓋彎處,江沅立刻就單膝下跪了,白月容起身拉起了他道:“不用行那麼大禮啦。”
江沅尷尬地笑了笑,站了起來,發現白月容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只聽她低聲道:“你知道上一個來犬族攪事的獲靈者是什麼下場嗎?”
白月容看起來沒有李中道嚴肅,但她自帶一股氣場,尤其在不笑的時候,江沅支支吾吾道:“不……不知道。”
“奶奶,你別嚇他了,他真是我的好朋友。”白露上前拉住白月容的手臂撒嬌。
白月容複坐回位置上,淡淡道:“上一個來犬族攪事的獲靈者,就是牙音組織的黑曜,”白露聽到這個名字,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白月容續道:“雖然她最後慘死,卻促成了牙音組織和犬族的聯盟,使這十年內犬族族人毫發無傷。那你又能給犬族帶來什麼?”
江沅選擇了最安全的答案,“我不想改變犬族什麼,我只想幫助白露。”
白月容笑道:“不想改變犬族,你就不會出現在我面前,”她轉頭對白露一字一句道:“你聽好了,我不許你謀奪犬王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