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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倒抽一口氣,烏銜蝶指著他語無倫次道:“你……你……你不是瞎子啊!”
瞎子迅速閉上了眼睛,露出一個頗有深意的微笑,嘿嘿笑道:“我這瞎眼啊,等閑時候不睜開,一睜開保你們在任何危險中都能全身而退!”
大家面面相覷,江沅幾乎將五官皺在了一起,他總覺得這巫族裡的人說到底也是獲靈者,卻比獸族人更令他費解。他看著這瘋言瘋語的瞎子,忽然明白了症結在哪裡,他用正常人的邏輯去猜測巫族人做事的心理原因簡直不通。
巫木一下子決心隱世,一下子就朝幾乎所有的伏靈區獲靈者下了毒手,一下又給他們服食什麼解藥。同樣立場不明的還有風水清,明明是白露的爺爺,話裡話外也一直幫著他們,但說倒戈就倒戈了。現在一個瞎了五十年的人,忽然睜眼了!
江沅捏了捏鼻樑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們若覺得我也是個瘋子,就別管我自行離去吧!”
這時白露忽然走上來,坐到他身邊,柔聲問道:“那你能為我們帶來什麼呢?實不相瞞,我不相信你的眼睛能帶來多大的威力。”
這言下之意不過是說,這瞎子在巫族待了不下七十年了,也並沒有做出什麼建樹,總不能忽然能看見東西了就變超人了吧。
那瞎子笑道:“我是個瞎子,這就是我的優勢。沒有人會認為我有多少威脅力,這五十年間我在各處聽到的小道訊息是你們怎麼看書都看不到的,更何況我沒瞎之前一直致力研究獸族的歷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們今後要與之為敵的或許有半個獸族,”他將頭準確無誤地轉向白露的方向,“而且,這位小犬神好像志在一統獸族啊?你們帶著我,就像帶著一本歷史書。”
此話一出,江沅立刻朝白露使眼色,白露驚道:“我從未有此志向,您不要亂說。”
瞎子冷哼一聲,“我不是說了麼?我什麼都知道,你們不必再瞞。”
這個人實在有些城府,同伴都是些年輕人,江沅不確定能把握地住他,便蹲下來說道:“看來您這尊大佛是待不下這個小小巫族了?只是我們的廟宇更小,恐怕你嫌擠得慌又逃到別處去。”
“你們在怕我什麼呢?”瞎子換了一副嚴肅面孔,皺眉道:“你們都知道,那老瘋子是不會說謊話的。他說我手無縛雞之力我便是如此,只是我現在待膩了巫族,想出去透透氣罷了!”
許天齊在一邊早就聽厭了,不耐煩道:“就讓他跟著吧!帶一個老人家出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江沅這時才反應過來,這瞎子說不定只是想離開惑森去靈界,既然如此執著,他也只好同意了。
這回,他們沒了風水清的陪同,走出巫族的道路開始變得十分漫長。族人們一個個都湊上來,恨不得貼到他們臉上觀察。那些眼神恨不得要將他們扒皮削骨看看裡頭是什麼,滿是不懷好意。鸞鳴想到造出如夢似幻的巫木林的人和住在其中的人們竟是如此古怪,連她都忍不住打冷戰。
好不容易走出巫族,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那瞎子往東面一指,說道:“那裡就是羽族,過去是不可能了,在這裡應該可以看到他們的住處。”
大家都左顧右盼好一會,抬頭才發現東面不遠處的樹林上方確實有許多圓形的小房子,全部搭建在高處的枝丫上。那也不能成為房子,完全是用樹的某些部分搭建起來的,還有的屋子貼有樹葉的裝飾。
烏銜蝶嘆道:“我長那麼大,就沒見過羽族人,原來都住在上面呀,”她拍了拍瞎子笑道:“大叔,你瞎了怎麼像沒瞎一樣,看東西比我們還靈呢?”
江沅聽她又口出狂言,便戳了戳她,誰知那瞎子忽然大笑起來,說道:“瞎久了就像有眼睛一般,世人看了一輩子事物,到最後眼神敞亮的又有幾個?”
大家回到烏銜蝶的家,小小的屋子又被塞得滿滿當當,烏卡乖乖地坐在魚缸旁邊,等著大家回來。她很懂得察言觀色,給他們泡好了茶,沒有問過多的問題。
陳生嘆了一口氣道:“本想跟著風老先生回趟巫族能獲得很多線索呢,現在反而把他折在裡頭了。”
江沅這時才想起來許天齊受了那黑氣,便急道:“你快點個火給我們看看!”
許天齊莫名其妙,就伸出指尖,小火苗在上面竄動,江沅鬆了一口氣道:“還好你的異能沒有消失,不然我們的戰鬥力得下降一大半。”
許天齊想了想才說道:“或許是風老先生此前為我輸過氣的緣故,我原來以為他只是想打我,後來力氣慢慢恢複過來,甚至感到精神更好了些。”
江沅點點頭,他們雖有結界護身,但不被黑藥粉沾染上是不可能的,巫木泡的茶或許也能減緩藥效發作。
接著,鸞鳴忽然叫道:“什麼叫下降一大半?這不還有我嗎!白露也挺能打啊,”她拍了一下白露,“是吧妹妹?”
白露苦笑了一下,她現在還沉浸在爺爺竟然沒有選擇她的挫敗之中。
這時,瞎子忽然在角落裡問道:“丫頭,在座的各位異能我都知道了,我卻不知你的是什麼呢?”
鸞鳴笑了笑,手指舞動,門窗內擠進一根小枝蔓,將桌上的茶杯托起了,平穩遞到瞎子的手中。鸞鳴笑道:“我能操縱植物。”
瞎子喝了一口茶笑道:“了不起的異能!”
烏銜蝶的好奇心造就了口無遮攔,她笑問道:“那大叔你失明之前的異能是什麼呢?”
“與這丫頭差不多,但又差遠了,我能聆聽植物的心聲。”
接下來,瞎子差不多把自己的身世介紹了一通。他姓薛,但因為瞎子叫了許多年,他已經忘記原本的名字了。不管是哪裡的獲靈者,都有瞧不起擁有攻擊力為零異能的獲靈者的習慣,因此,從小他只能不停地讀書,想從知識層面上為自己爭取優勢。
可惜靈界的世界是殘酷的,異能更像是一種作弊,他怎樣努力都不能夠獲得尊重。所以,他心甘情願成為了巫休德的試驗品,起碼在巫族他能夠吃飽穿暖。
最後,他有意無意地朝鸞鳴說道:“我經歷過一次,只希望所有人都不會成為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