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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念回到病房,見下屬玩著平板,看影片,情緒上並沒有太大波動的模樣。
他緩了語氣:“你別聽周同胡說,他自己都不確定的這事到底是真是假。”
下屬關了影片,冷聲來了一句:“我和他本來就沒什麼關系,他結婚,關我什麼事。”
柏念默了,他有些尷尬,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下屬側眼看他,突然笑了下:“你照顧了我那麼久,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
柏念忙擺手:“大家都是朋友,說這些幹嘛。”
下屬沉聲問:“不管怎麼說,我還能活著,多虧你了。”
有些人,他即使真為之死了,說不定,結局還能不一樣些。
他可真是沒有出息,如果不愛上謝隨,說不定還能有骨氣一些。
大佬一直沒有露面,等一個月後,他終於有空,要去看下屬的時候。
到了病房,下屬不在。
他問醫生,醫生無可奈何道,下屬總是不老實,經常溜出醫院。
今天看來也是逃跑了,他們看不住他。
大佬面沉如水,讓人去查,查下屬到底在哪。
一個小時後,那人來報,下屬在一家酒吧,聽說是看上了那裡的駐唱,這些日子都往那裡跑,在駐唱身上砸了不少錢。
大佬轉著手上的戒指:“駐唱?”
那人適時遞上照片,駐唱頭發很長,畫著眼線,五官深邃,長相很美。
有些雌雄莫辨,但資料上顯示,他是個男的。
大佬看著那張照片,問:“他的錢從哪來的?”
那人說,下屬問了周同他家住址,回家了一趟。
大佬又問:“花了多少錢?”
那人小聲地報了個數。
大佬被氣笑了:“好啊,還真夠下血本的,半副身家都砸進去了,花在一個男人身上。”
那人問:“要現在過去嗎?”
大佬抿著唇,眼神晦暗,沒有說話。
這一等,就等了兩個鐘頭。
下屬回來的時候,還給他病房的小護士買了花和巧克力,笑嘻嘻地送了人。
兩人在走廊上打鬧的聲音,傳到了病房裡。
站在大佬身邊的那人額頭冷汗都要落下來了,下屬這才推門而入,送進一股混亂的味道。
煙酒味混著香水味,亂七八糟,不太好聞。
下屬臉上的笑在看到病房裡坐著的大佬那一刻,就淡了下來。
他解開了外套,露出裡面淺色的襯衫,釦子只鬆鬆繫到腰腹,胸肌張狂地露了出來,還帶了幾道指甲印。
下屬一屁股坐到病床上,喝了半杯水,這才道:“你怎麼有空過來,有什麼事?”
大佬望著他:“你去哪了?”
下屬扭頭,盯著大佬半晌,突然咧嘴一笑,他眼神輕慢,咬字清晰,他說:“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