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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汪聰的辦公室,我不知道該去哪裡,不想讓別人看到我這個樣子,不想和別人多說一句話,不知不覺來到那個只有我和汪聰經常相遇的秘密陽臺,這裡還是那麼清淨,沒有喧鬧,站在最高處凝視著下面城市的繁華,感覺像是一個旁觀者,一切都已經與我無關。看著手裡一張一張的照片,看到照片中依偎在一起的男人女人,慢慢把它撕得粉碎,隨手撒入天空。腦海中回想著一幕一幕與汪聰在一起的美好,既然從這裡開始就從這裡結束吧,從手指上拽下戒指,拿著它對著天空仔細凝視,突然覺得這枚戒指好耀眼,在光線下散發的淡淡光芒,讓我覺得自己是那麼不配擁有它。這枚戒指應該去找真正屬於它的主人。
電話鈴聲響起,拉回了我的思緒,拿起電話,我並沒有儲存名字,但是我卻知道這個電話號碼的主人是誰。昨天還和他透過電話。
“喂。”我按下接通建,冷靜地從喉嚨裡蹦出一個字。
一聲冷笑響起“看來,他還沒有找你?”
我沒有說話,靜靜看著遠方。
“不過沒關系,他會找你的,依據我的判斷,你馬上和他就不會情深似海了吧。”他那邊很安靜,他的聲音顯得更加空曠。見我沒有回答,隨後又是一陣笑聲:“感覺你這氛圍,他應該是把你甩了?”
我終於忍不住了說道:“所以你現在是來看我笑話的?看我有沒有被你擊敗?我告訴你,我好的很,你這種卑劣的手段是達不到你的目的的。”一口氣說完所有的話,掛掉電話。不想要在聽到這個男人對我的冷嘲熱否。
我決定了,不能讓這個男人看我的笑話,既然選擇不解釋,就是選擇退出,那就完美地全身而退吧,擦幹眼淚,可心還是那麼痛,原來放手也是這麼難受。“叮鈴鈴。”手機在我包裡響起,開啟手機簡訊,是何銘淵發來的,上面寫著讓我去找他,不然他就將我的照片發布出去。又是威脅我,這個男人究竟想怎麼樣?我迅速撥通電話。
“何銘淵,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還是那樣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笑,“哼哼,你來了就知道了,哦,你不來也可以,要是在今晚八點之前我沒有見到你人,那你那香豔銷魂的照片明天就會上頭條。”何銘淵說完便掛掉電話。
腦海裡的思想鬥爭結束,答案是我必須去找何銘淵把所有照片要回來。心神不寧地等到下班,打了一個車飛快的朝溫莎公館駛去。
突然發現這個地方我有好久都沒有來過了,為了躲避何銘淵我找了無數藉口避開這裡,而如今我卻因為何銘淵又來到了這裡。走到我熟悉的汪聰的家,發現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從門口看去,一片雪白翠綠,是茉莉,滿院子的茉莉,他還記得我的話,還為我種上了我喜歡的茉莉花。清香怡人,淡雅舒心。站在門口久久不能離去。轉過頭,看到對面那一棟讓人感到寒冷的房子,使我挪不開腳步走進去,看一下時間,快要到八點了。汪聰並沒有回到家裡,剛剛他臉上抓狂的憤怒也需他現在需要的是安慰,馬黛兒的安慰。想到這兒,讓我不再留戀這裡的景色,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親手拿回對我的威脅。
開門的是一個五六十歲的阿姨,“您好,何,何董事長在嗎?”
“哦,是江小姐吧,少爺在樓上,隨我來。”阿姨關上門,在前面引著路,把我帶到何銘淵的面前便離開了。
何銘淵坐在書桌前看著資料,不管我和他說什麼,他都並沒有想要理我,我就這樣站在他的對立面五六分鐘。不喜歡穿高跟鞋的我因為工作需要,每天都要穿,然而我的腳開始酥麻。我快步走向前,拿下何銘淵手裡翻看的資料,扔在書桌上。“何銘淵,我來了,快把東西給我。”
何銘淵把雙腳放到書桌上,盛氣淩人地看著我:“別急啊,難道你就不想和我一起欣賞一下我的作品?”
我臉憋得通紅:“無恥。我不是來聽你奚落我的。”
“我就喜歡你生氣的樣子,如此可人。”說完便掏出手機,刪掉所有有關我的照片。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好了現在我們兩清了。”
看著何銘淵已經刪除我所有的照片,我便轉身離去,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待。正當我開啟書房的門的時候,何銘淵的聲音再次響起:“站住,我說你可以走了嗎?我們的是兩清了,但是汪聰欠我的我可得找他要回來。”
“他欠你什麼了?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嘲笑道。
“利用自己的權利山東輿論惡意詆毀重傷他人,身為電視副臺長,濫用私權,我可以讓他身敗名裂。”
“你胡說,聰所做的只是一個電視人的本分,是你有錯在先,他只是陳述事實。”
何銘淵反問道:“有證據嗎?”
是啊,汪聰所發布的這一切訊息都沒有實質性的的證據,馬黛兒身為受益方,她的言辭不足以取證,以何銘淵的為人,背景手段要想整汪聰易如反掌。我突然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可怕。“你想怎樣?”我看向何銘淵。
“我不想怎樣,我只是想要告訴你,那個小子我是動定了。”
我沖到何銘淵的面前,努力使自己鎮靜,隨即帶著一點祈求的語氣:“你不準動他。你說條件吧。”
何銘淵站起來,看著我,慢慢湊攏,在我耳邊說:“你勾引我啊,令我滿意的話。說不定我就放他一馬。”聽到何銘淵對我的傲慢無禮的語言,我推開他正要給他一巴掌,卻被何銘淵握住手腕停在半空中。
我努力的抽出手:“放開我,我現在才發現,你不僅自大,還無恥卑鄙下流,如此乘人之危,戲弄別人就是你的樂趣嗎?”
我拿上包,頭也不回地便離開這裡。在關上大門的那一刻,一陣似有似無的茉莉清香飄到我的面前,我慢慢平複情緒,何銘淵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如果他真的出手,汪聰能夠著招架住嗎?我內心告訴我不能讓汪聰出事,在這一行名譽一旦受損便再難恢複。我自己告訴自己,反正他已經奪走我的一切了了,那再一次又有何妨。對,是這樣沒錯,只要過了這一個晚上明天就是新的開始,一切都將會回到正軌。大腦中僅有的一份理智已經不複存在,雙腳不聽使喚走向何銘淵的書房。
何銘淵好像早已了知我會答應他,坐在椅子上微笑凝視著我。
“你說過,我只要陪你一晚上,你就會放過汪聰。”我雙眼呆滯看著汪聰。
“你試試看啊,你別無選擇。”
對啊,此時的我不就像俎上之魚任人宰割嗎?我褪去大衣,緩緩走向那個讓我頻頻深陷窘境的男人。何銘淵如同欣賞一件玩物,目不轉睛看著我。來到他身邊,學著電視裡面的女人雙手撫上他的臉,身體慢慢向下彎下去,沒有任何思考便親上何銘淵的唇,冰冷,淡淡的煙草味,唇周邊硬硬的鬍渣,這就是與汪聰的區別,汪聰的臉很幹淨,嘴唇柔軟又溫潤,腦海中突然閃過與汪聰接吻的所有場面,以及最開心的求婚的場景。我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我要放下我的自尊心,這麼下作的去討好那個讓我不喜歡的男人。“不,不行,不”我離開何銘淵的唇呢喃著。何銘淵扣住我的頭,對住我的唇急促呼吸說:“已經來不及了。”我掙紮著,不行,我不能這樣,我想要推開他,何銘淵突然站起來抱住我,走向臥室。我喊叫著:“放開我,放開我。”
疼痛傳來全身,這種痛是我從來沒有體會過的痛,感覺身體被撕裂開了,眼淚不停地流出來,雙手緊緊抓著背角,想要抵抗這種痛意,後來我無力地昏睡過去發生什麼我再也記不住了。
清晨,我從睡夢中醒來,發現何銘淵在我枕旁一直摟著我,我不願在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此時此刻何銘淵並沒有醒來,我想掙開何銘淵,卻發現我沒有力氣,全身發軟,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才能擺脫這種我不願意麵對的局面。第一次明顯感到和一個男人身體如此緊密的貼合。想到何銘淵面對我昨晚的反抗還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我就極度反感此時此刻兩人的貼合,我不安的扭動,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何銘淵,卻沒有想到何銘淵對我越抱越緊。“你放開我。”我低聲怒吼著。何銘淵微笑著睜開眼睛,我就知道他沒有睡。“怎麼,還想再繼續嗎?”何銘淵說完便被子一遮,翻身到我身上。一想到昨晚的疼痛,沒有力氣推開他的我眼淚突然抑制不住再次地流了出來,害怕地乞求道:“求求你,不要,求求你。”
何銘淵翻開被子,透過光線看到我的臉,表情凝重不知道在想什麼,撫摸我的手沒有再繼續,只是低頭吻了我的眼,便放開了我,走向浴室洗澡。聽著傳來的水聲,讓我心情更加淩亂,我下床一件一件穿好隨意丟棄在地上的衣服。想要悄無聲息轉身離開的時候,去發現床上的一抹觸目驚心的紅,我來例假了嗎?不對啊,我例假剛走不久。突然我知道這是什麼了。
從浴室出來的何銘淵看到床上的紅和癱坐在地上的我,我質問道:“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說完便埋頭趴在床上放聲哭了起來。何銘淵坐在一旁,輕輕撫摸著我的頭,像是安慰我,我開啟他的手,站起來:“我討厭你。”便跑了出去。開啟大門卻發現汪聰的車在門口,汪聰和黛兒緊緊擁抱在一起。我趕緊關上門,下意識告訴我不能就這樣出去。依靠在門後,坐在地上雙手環膝,把頭深深埋下去,終究我只是這場情感遊戲的犧牲品。汪聰下樓看見我並沒有走,又透過落地窗看了看外面,俯視我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