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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小學生?”邵南洲給一幫熊孩子補了課後,出來透透氣,教室裡的暖氣讓他覺得背心都在冒汗,結果出來就看見一個像是稻草人一樣站在直飲機旁邊不動的女生。拐角跑來跑去嬉笑打鬧的熊孩子好像就是隔壁班的,眼見著就要撞上那道纖細的身影,他想也沒想,就出手將那人給拽了過來。
鐘茴臉色有些白,她今天枯坐教室都是這樣的臉色,充足的暖氣並沒有讓她的臉蛋變得紅潤一點,出來後吹了冷風,就變得更白了。現在看著邵南洲,腦子裡一下就變得清明瞭。她抱著自己手裡的薄荷色的水杯,“唔”了一聲,然後反問:“你怎麼在這裡?”她明明早上都看見了邵南洲的。
站在她跟前的男孩子嘴角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像是天上的暖陽,“你覺得呢?”
鐘茴不敢興趣跟他玩這種你猜我猜的遊戲,她舔了舔自己有些發幹的嘴唇,“不知道。今天的事謝謝了,我先走了。”她心裡都還記掛著要去參賽的事情,轉身就想要回教室。
“噯?”邵南洲攔下了她,單手撐在了陽臺上,阻斷了她的去路,臉上帶著幾分認真,“既然你也在這裡,要不要下午跟著咱們一起去外面玩玩?”
鐘茴正想要搖頭拒絕,背後就穿插來了一道聲音,“喂,邵南洲,你又要幹什麼?”鐘茴回頭,就看見了顧長青,還有,站在顧長青身邊瞪大了眼睛的沈岑和陳海倫。她轉過頭,就對上了邵南洲帶笑的眼睛,男孩子在她的眼前打了個響指,“怎麼樣?跟著我們去?”
鐘茴最後還是沒能拒絕,有沈岑在的地方,她就算是拒絕也會被後者“強迫”拉著去的。
——
沈岑下課就在畫室門口等著她了,鐘茴出來,就被她挽住了手臂,“哇!小茴,你這麼厲害啊!還在學畫畫?”
鐘茴揹著大包,裡面裝著著畫紙和工具,“嗯。”她點頭,“但是不厲害。”想到今天第二節課梁薇說的那些話,鐘茴眼神就有些暗淡。梁薇說她的畫裡缺乏年輕人應有的朝氣,是很匱乏感情,這樣的作品不能成為優秀,哪怕是她現在已經掌握了堅實的繪畫技巧。
“怎麼不厲害!你會的我都不會,那就已經很厲害了!”沈岑笑嘻嘻地說,“不過,你在這裡補習多久啦?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你?”
“你們一直都在這裡補課嗎?”鐘茴是真的不知道,“我沒來太久,不過也一個月了,之前找過來的時候學校都已經開課了,插班就耽誤了一點時間。”鐘茴解釋說。
沈岑嘿嘿一笑,看見身邊女孩子白裡透紅的臉的時候還是沒忍住捏了一把,這才開口回道:“沒呢!你看我像是想要學習的人麼?陳海倫那一群妖孽想像是需要補習的人嗎?”
“那?”鐘茴疑惑了。
沈岑:“前幾年教育局的檔案不是下來了嗎?不允許在職的公立學校的老師來賺外快,但是低年級的補習課的費用太低,就算是這些培訓機構的老師也是更喜歡教導高年級的,邵南洲不知道哪裡知道了這邊的招聘老師,就聯絡了一下,過來試講了一次,就接了活兒。”
這番話讓鐘茴微微挑眉,“那你呢?”
沈岑笑了兩聲,兩人已經走到了校門口,那裡站著三個高個子的男孩子,她伸手指了指站在最外面的看著她們走進的顧長青,“呶,陪他呀!”
她們走近,邵南洲打了個響指,“走吧,現在去租車?”那個時候,都不像是好些年後滿街都是什麼共享單車摩拜,五個人最後租了四輛車。
鐘茴不會騎單車,她跟沈岑兩人就租了一輛兩人座的。“去哪裡呀?”她坐上車才想起來這群人都沒有告知她目的地。
沈岑坐在前面爽朗一笑,“當然是好地方啦!跟著我們走,有肉吃!”
五個人只有鐘茴一人揹著的包裡裝的補課的資料,等到了目的地後,當鐘茴看著其餘四人分別從包裡掏出各種各樣的食材時,已經目瞪口呆了。
要去的位置不算很近,靠近郊野的地方,周圍都是山丘,經過了一番費力的上坡踩單車後,就是一段下坡,然後就到了目的地,湖泊邊兒上。才來洵北市的鐘茴當然不知道還有這麼好的一個地方,她等到前面的沈岑停穩了,這才跳下了單車,看著眼前廣闊的湖光景色,嘴角就不由揚起了一個淺淺的好看的弧度。
“好看吧?”在她靜靜地站在鵝卵石上看著風景的時候,邵南洲走了過來,聲音飄進了她的耳朵裡。
鐘茴點點頭,入目一片綠意,樹梢抽芽,淺草探頭,湖水解冰,在陽光的照射下,粼粼波光,不時間還有一尾魚在水中跳躍,湖面上蕩漾開來一圈一圈的漣漪,“很美,還缺一點嫋嫋炊煙。”
“已經有了。”當邵南洲說了這話之後,鐘茴這才發現剩下的人都在原地整理食材,現在經過陳海倫的手,已經架好了柴火,點燃了,一縷青煙就飄散在了空中。
“這,你們是要做什麼?燒烤?”鐘茴瞪大了眼睛,看著沈岑都還在不斷從提來的包裡掏出食材,還有燒烤簽,她表情都呆愣了。
一隻大手在她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輕輕地就刮住了她的鼻樑。“是啊!今天我們野炊!”邵南洲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下意識做出了這樣的動作,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鐘茴都已經捂著自己的鼻子跳開了,甚至,還用著一種看著變態的目光看著他。
邵南洲:“……”
鐘茴跑掉了,她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邵南洲,就跑到了沈岑身邊,主動分理食材。
“你們經常這樣麼?”鐘茴一邊將韭菜和豆腐皮卷在一起,一邊開口問著身邊的沈岑。
“嗯?”沈岑抬頭,咧嘴一笑,“你說出來燒烤啊?沒呢!今天還是第一次,邵南洲提出來的。原本昨天那家夥就說要跟你講的,可是昨天你不是跑了嗎?他說晚上聯系你,不過現在看來估計昨晚他自個兒都忘了。”沈岑一邊說還一邊問她吃不吃辣。
鐘茴有些晃神,她怎麼告訴沈岑,其實昨晚上不是邵南洲忘記了,而是她看見邵南洲名字,直接把對方給拖黑了?誰,誰讓那個人發簡訊第一句話就是“約嗎?”嚇得她差點摔了手機,約什麼約!然後就直接拖黑了“邵南洲”這個聯系人,還不忘記在背後悄悄地罵了一句道貌岸然的壞坯子。
陳海倫幾人在負責生火,很快就開始動工了。
鐘茴從來都沒有野炊的經驗,她就看著跟前的一群人拿著小刷子,然後在帶過來的瓶瓶罐罐裡面粘調料,刷在肉串和蔬菜上。燒烤簽是在超市買來的不鏽鋼材質的,有個木頭的把手,鐘茴坐在沈岑和邵南洲的旁邊,她的視線落在了這兩人的手中。
邵南洲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還很熟練的模樣。他手上串著雞翅,“吃辣嗎?”他問到身邊的人,這是鐘茴今天第二次聽見有人問自己這個問題了,她點點頭,“就一點點,不能太辣。”她小聲說。
邵南洲嘿嘿一笑,刷子上蘸上了辣椒油,然後上了撒上孜然粉,加了“蔥花”,被鐘茴用指甲掐斷的一點都不勻稱的蔥花……
“這個時候應該有點蜂蜜,刷上去,那味道……”邵南洲說著分了一串給鐘茴,“簡直就是人間絕味!”說著,他咬了一口雞翅,“……燙死!”
鐘茴笑了,她抬手聞了聞邵南洲遞給她的雞翅,味道很香,剛張嘴咬了一口,她當即就咳嗽了出來,“咳咳……”鐘茴漲紅了臉,“好,好辣……”她伸手使勁兒在嘴邊扇風,吐舌頭的模樣實在是有點狼狽,不過同時好像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可愛?
沈岑趕緊給鐘茴遞了一杯水,鐘茴接過,仰頭一飲而盡,後知後覺打了個啤酒嗝兒,眼裡帶著震驚,“這,這不是飲料?”
她呆呆地傻傻的樣子把沈岑看得大笑不止,“對啊!”沈岑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我就只帶了啤酒。”
鐘茴一臉無措,像是做了錯事的小孩,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了。沈岑一掌就拍在了鐘茴的肩頭,“哎呀,沒事的,就只有一小杯,沒人知道的。”
鐘茴還想要說點什麼,就聽見身邊邵南洲含笑的聲音傳了過來,“醉了的話我載你回去,放心,保證讓你安全到家!別擔心!”這樣的保證,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好像在宣誓一樣。鐘茴大囧,說話舌頭好像也都變的不靈活了,結結巴巴地反駁了一句:“誰,誰要你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