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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維斯科屠城的事實因由後世流傳著許多版本,而帝國史紀仁德皇本紀是這樣記載,帝國十八年夏,仁皇臨駕極東,哥昂族主僕爭鬥,樂候為誅溫奴投皇,皇納之,師誠由是更改極東之策,盡屠溫黨。
屠城事件影響極大,極東民眾因此畏陳誠更勝於黑潮,婦人們在孩子哭鬧時更是用陳誠來嚇唬孩童,只要說上句你再哭鬧不聽話,把你送給陳誠,小孩子立即不哭不鬧了;而太子臨也因此對陳誠開始疏離,轉而對極東統領英木蘭信任有加。
許德贊師團是中軍,尚未來得及開進維斯科城,當知道陳誠下令屠城時,許德贊驚訝足有一分鐘,而後急忙找到紫川臨,將屠城之事告訴他。
“你不是開玩笑吧!”紫川臨想不到陳誠會做那麼狠。
許德贊:“我怎麼敢拿這種事開玩笑,殿下你快去看看吧!”
“你好好休息!”紫川臨關照了蒙流芳後與許德贊匆忙往城中趕去,在城門前正好遇到臉色蒼白的哥樂候。
哥樂候見到紫川臨仿如見到救星,一把鼻涕一把淚哭道:“殿下,求您救救那些無辜的民眾吧!”
紫川臨此刻顧不上安撫他,快速沖向城內,人還在城門外就大喊住手,田禾倒是住手了,可人都已給殺完了,大大小小的人頭堆在內城牆腳下像座山一樣,遍地的血水彙聚到低窪處,造就了一個個血池,空氣中漫揚著血腥味,刺的人要作嘔。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紫川臨抓住田禾的披領歇斯底裡的怒吼。
面對紫川臨的憤怒,田禾感覺很無辜,這些刁民抗駕侮旗,自己尊從長官命令,維護皇旗威嚴,而紫川臨身為太子反來責怪自己,這讓他心中倍感委屈,連分辯都懶得去作了,任由他用衣領勒著自己的脖子,臉色被勒成醬紫色,許德贊看著不對勁,上前將紫川臨的手掰開,田禾跌倒在地不斷的咳嗽。
紫川臨的到來,沒能救下維斯科軍民,三萬人幸勉的不到兩千人,看著滿城的屍血,紫川臨逐漸冷靜下來,知道現在責怪誰都沒用了,事情已經發生,那首先要做的是將不利的影響降到最低。
中軍大帳陳誠安坐在帥位上奮筆草書,案桌上放著兩封已經寫好的書信,紫川臨掀開大帳的帷幔,直逼上前質問:“為什麼要屠殺那些士兵和無辜的民眾,他們到底犯了什麼天大的錯。”
“他們沒犯什麼過錯,要說錯那也就是因為他們不該是維斯科的人!”陳誠停下書通道。
“老師您怎麼可以這樣,抗拒皇旗,怠慢我們的只是一些貴族頭目的行為,既使有部分軍民參與,那也是被蒙騙的行為,只要誅殺首惡就可以。”
“這不是對錯的問題,殿下你不要摻合到這件事裡面,有什麼事我會負全責。”
“哥昂族會出大亂子的,你要怎麼辦,調大軍來滅族嗎?現在趕快逮捕哥溫一黨吧!”
哈哈……
陳誠由衷的笑道:“殿下能濾及此點,帝國之福也,殿下不用擔心,我已命副官帶人前往逮捕他們,稍後我會去信格蘭克,韓少鋒接到訊息後也會採取相應的行動;哥昂族是會出亂子,但會是朝著對帝國有利的方向而亂。”
“既然陳長官智珠在握,那我回營休息了,許德贊你留下聽候長官吩咐!”紫川臨說完直接出帳。
“殿下!許德贊在後面叫了他一聲,想要追上去,卻被陳誠叫住:“許師長,殿下年輕心地又仁善,初遇此等血腥,讓他自己安靜一會沒事的,這也是他人生必須要學的一課,你拿著這封信帶上哥樂候,馬上返回格蘭克,與韓少鋒一道,務必要控制哥昂族的權貴,願意效忠哥樂候的可以留下,不願意的就地處訣。”
“屬下尊命!”許德贊知道事關重大,不作半點遲疑,從陳誠手上接過信涵後,在帳外找到哥樂候:“候爺,請你馬上跟我們回一趟格蘭克。”
哥樂候仍沉寂在維斯科的慘劇中渾渾噩噩,雙眼木然無神,許德贊嘆息一聲“得罪了,”示意馮瑜將其架上馬鞍,一行人點起火把,向夜色中進發。
簡裝輕騎的許德贊一行人,在安丘嶺碰到逮捕哥溫的人馬,雙方停住作短暫交流後再次出發,人馬交錯而過,只見老少貴族被縛住手腳,橫搭於馬上,郝華年見到許德贊大聲哀求道:“許大人救命啊,我是冤枉的啊……”
郝華年是駐軍指揮使,想不到也被緝捕了,陳大人做事真是狠絕,郝華年哀求的撕心裂肺,讓人聽之不落忍,反倒是哥溫不作聲,只是看著哥樂候時候的眼神,充滿了怨毒和不甘。
哥樂候被看得渾身打冷顫,不敢與其對視,策馬追上許德贊:“許大人,我們去格蘭克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給候爺消滅異己了,候爺應該高興才是!”許德贊笑道。
不會又跟維斯科一樣吧,如果那樣,我寧願做個木偶。
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也不是候爺你說了算的,候爺還是祈求格蘭克城的人識相些吧!
子夜時分,許德贊一行趕到格蘭克,一個小時之前,哥木海的信使已經到達,格蘭克城內貴族緊急商議,無奈城中並無主事之人,能做主的都跟哥溫一道隨駕前往維斯科了,幾位沒有實權的長老吵了個熱火朝天,城守哥木洋眼見商議不出結果,率眾往秀字營請韓少鋒一塊商議,看過哥木海的書信後,韓少鋒一句此乃陳長官的部隊,適時守城軍士來報:“城外有隊自稱從維斯科來的軍隊要求進城,說是秀字營的許德贊。”
韓少鋒道:“哥大人可以放心了,許大人定是回來通報維斯科的情況。”
哥木洋對傳報軍士道:“馬上請許大人進城,本官就在秀字營恭候許大人!”
許德贊進城後,直奔秀字營,哥木洋等貴族迎上前:“許大人,維斯科沒什麼事吧!”
“各位稍安勿躁,我有急事先和韓大人說!”
“許大人請,我等在此等候大人佳音,哥木洋說罷很有風度的為許德贊讓出一條路。
“許兄星夜回來可是有急事。”韓少鋒關切道。
許德贊示意韓少鋒到營內去說,韓少鋒知道定是有大事,引著許德贊進入自己帳中,命令親兵在外看守後直問:“出了什麼事?”
許德贊自懷中掏出陳誠的信涵遞過去:“韓大人你自己看吧!”
陳誠在信中將維斯科事件作了簡略說明,命令他收到信件後採取一切必要之手段控制格蘭克。
“哈哈……”
韓少鋒一陣大笑:“陳長官要拿的人,全都在我營中,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許兄與我一塊前去拿人吧!”
從維斯科到格蘭克,哥溫一黨在這夜之間傾覆,隨著這個主宰哥昂族百萬部眾的集團遭劫,哥昂族分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