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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遇

“你別再過來了!”聶梓桐找回呼吸的節奏,聲音很輕,柔柔的,軟軟的,像是棉花糖似的。

陸明傑挑起她的下巴,半邊嘴角上揚。

“女人,你確定現在不是口是心非?”陸明傑一邊說著,一邊開始緩慢地解開了領口的扣子,將悶在胸口的氣疏散開。

“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聶梓桐抓住兩隻手,並將它們禁錮在自己胸前。

“不想見到我?你有什麼資格?我們的合同上可寫得明明白白的,不管什麼事情都得聽我的。”陸明傑抽出兩隻手,將聶梓桐白嫩雙手握住。

聶梓桐眼看著,一張俊臉離自己過近,帶著男性氣息的熱氣噴在她臉上,讓她覺得更加不自在,再一次扭動起來。

“陸明傑,你放開我!你憑什麼把我關在這裡,你今天就放我出去!”聶梓桐的的言語中帶著幾分惱怒,來到陸家不過五日,卻弄得她身心疲憊。無所事事的她整日軟綿無力地躺在床上,這可不算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出去?你現在就是我們陸家買來的生子機器,我想怎樣就怎樣。你都嫁給我了,還想著哪個男人啊?”陸明傑一邊說著,一邊親吻著聶梓桐,絲毫不顧她的反對。

沒過多久她的嘴唇紅腫了起來,陸明傑終於不捨地將唇移走。

“我是一個人啊,我才不是什麼機器。你放開我,放開我啊!”生子機器這個詞深深地刺痛聊天聶梓桐驕傲又脆弱的心,她拼勁全力想逃離這種桎梏,然而卻沒能成功。

她絕望地看了陸明傑一眼,側過頭,望著彌漫著的夜色。天黑得好快,又一天過去了,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盡頭呢?

熱烈的吻,溫暖的懷抱都沒能沖淡她心頭的陰霾。

陸家的生子機器嗎?什麼時候她變成了這樣沒有尊嚴的人,不,該說是這樣沒有尊嚴的機器呢?

將頭轉回來,眼前的男子明明是她最愛的人,然而此刻卻顯得猙獰又陌生的。

明明不久前兩個人還沉浸在愛河裡,沉浸在甜蜜幸福的戀情裡。如今……恐怕今後的日子都會是這樣了吧,失去的那些情誼再也回不來了。

“嗚嗚……”突然湧起的悲傷難以控制,聶梓桐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淚水滴落在陸明傑身上,瞬間熄滅了他心底剛剛燃起的火。

“好好的哭什麼?”陸明傑輕輕吻走她臉上的淚,鹹鹹澀澀的滋味並不算好,弄得陸明傑一陣心疼。

然而聶梓桐此時卻哭得更兇了,眼裡的水不要錢似的往外湧。眼睛鼻子都紅得不行,原本清麗的臉再無半點美感可言。

“你不用管我,我不就是個機器嘛,你管我做什麼。”一邊哭著,一邊用手揉著眼睛。

“你……”陸明傑無奈地看著身旁的淚人,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離開,狠狠甩了門,沖進了隔壁的書房。

書房依舊是黑白灰三色的現代裝修,陸明傑開啟電腦,開始編寫新的程式。沒過多久就停了下來。亂了,亂了,人亂了,心也亂了,就連程式碼都亂了。整個房間裡面只剩一團混亂。她還在哭嗎?陸明傑抬頭看了看門,又低頭看了看螢幕。這亂糟糟的一團,讓人越來越煩。

他索性關了電腦,躺在小床上休息,可這床與臥室的那張比起來,硬的不是一點半點,看來今晚可能又要失眠了。

臥室裡。

聶梓桐躺在床上,眼睛紅腫酸脹,輕輕吸著鼻子,手指緊緊握著被子的邊緣。終於躲過了這一場折磨,可是心頭久久不去的重壓卻同樣讓人難受。

這樣的壓抑感,自她與陸明傑分手的那一日就開始了。想來那不過是近半個月以前的事,可那日之前的日子與現在是大不相同的。兩個人相戀的時候,每一天都像是在做夢一樣。現在想來,那些日子真就是夢了。

聶梓桐還清楚地記得,她與陸明傑相遇的那一天。說來也沒有很久,不過是一個多月以前的事。

那是a大校慶100週年的時候,當天晚上學校舉辦了一場晚會,身為主持人的聶梓桐有幸參加。

“桐姐,今天還做主持人?這裙子和你真搭,我要是顏值有你這麼高就好了。”說話的是比聶梓桐的學妹。

“謝謝。”聶梓桐禮貌地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衣服搭嗎?這件禮服是租來的,並不算特別合身,好在聶梓桐顏值夠高身材也不錯,上身的效果不算是糟糕。

18歲起,聶梓桐就已經自立了。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聶梓桐的家庭非但不貧窮,反而算是很富有。

然而聶梓桐卻和那些富人家的孩子大不相同,甚至在物質生活方面,她還比不上小康之家嬌養的女孩。

看著場上女孩子鮮麗明豔的衣裙,說不羨慕,那是假話。

聶梓桐想:如果和爸爸撒個嬌,她也能有很多漂亮的衣裙吧?就像妹妹的那些一樣……

她先是想著妹妹聶梓杉不斷擴建著的衣帽間,隨後又想起了好久不曾見過的爸爸。

然而,她的爸爸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她了。

她的妹妹也只不過在爸爸面前叫她一聲姐姐。平日裡都是呼來喝去地叫她“聶梓桐”。

回家,那樣的家不回也罷,回去了自己也不過是個局外人。

明明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了,可是此時卻突然覺得有些悽涼落寞。

輪到聶梓桐講話,她將招牌式的喜悅笑容掛在臉上。深呼吸幾下,將那些消極的情緒統統都驅散開。

“尊敬的各位來賓,大家晚上好。歡迎大家來到a大100週年的晚會現場……祝大家今晚愉快!”

音樂適時想起,晚會現場一片歡騰。

終於能松一口氣了,絲毫不差地背完晚會的開場白的稿子,她這一日的任務也就算結束了大半。聶梓桐不是個善於逢迎的人,從沒想過藉著這樣一個晚會結識些什麼人。在喧囂的人群外躲清閑更讓她覺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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