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光彩事不說也罷。”陸明傑移過眼睛,想起當初在走廊裡撞見的那一幕,耳朵上泛起一絲可疑的紅暈。
聶梓桐卻有了八卦的心思,視線膠著在陸明傑身上。
陸明傑瞧見她賊兮兮的模樣,臉都紅起來了。“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聽這些誤會事做什麼?”
聶梓桐使勁搖了搖頭,“不是小姑娘了,是小媳婦。”
陸明傑臉上的紅雲立即消散幹淨,轉瞬間被烏雲替代。這個臭丫頭,平時怎麼沒見她有為人妻子的覺悟,就這麼想聽八卦?
他湊近聶梓桐耳邊,小聲說著:“在我們臥室門口的走廊上有個放玉雕的櫃子,記得嗎?”
聶梓桐點頭,眼中的光亮更明顯了。
陸明傑覺得胸口一悶,在她的耳朵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呀!”聶梓桐立刻護住耳朵,“這是在公眾場合,注意點影響好嗎?”
陸明傑站直身體,輕哼一聲:“還知道是公眾場合,你怎麼好意思聽我講黃段子?”他故意把“黃段子”三個字說得特別大聲。
聶梓桐一時心虛,上前捂住他的嘴。“小點聲,我可沒讓你講黃段子,不許亂說!”
陸明傑勾起嘴角,湊到聶梓桐跟前,“你要是想知道,等下次爺爺他們再集體出去玩的時候,我們一邊實踐一邊講。”
“等爺爺他們再一起出去玩?”
陸明傑點點頭,“畢竟家裡的人比較多,在走廊做那種事被別人看到就不好了。”
聶梓桐咬住嘴唇,狠狠地在他腳上踩了一下,“誰要和你在走廊裡做那種事情!”
“剛剛不還好奇來著嘛,這會兒怎麼就這麼兇?”陸明傑其實並沒有多痛,卻偏偏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除了你我還能和誰做那種事?我的身我的心可都是歸老婆大人一個人的。”
聶梓桐聽著陸明傑說著肉麻的話,感覺腳下有些飄忽不定,來來往往的人群讓原本躁動的心更加慌亂了。
她不知該怎麼回答陸明傑的話,在人潮湧動的大家上說這些肉麻的話,聶梓桐還真的就做不到。索性就裝作沒有聽到他的話。
“老婆你呢?是不是也只屬於我一個人?”陸明傑恨不得將兩隻眼睛黏在聶梓桐身上,視線極為灼熱。
聶梓桐紅著臉,卻不肯轉過頭看陸明傑,兩隻眼睛不停地轉著,不知將視線定格在哪裡比較合適。這麼羞恥的話,陸明傑怎麼就能掛在嘴邊上呢?
可她這樣一副情態落到陸明傑眼裡,卻讓他心頭一緊。他暗想:梓桐為什麼不回答我?難道說她的身心不是我一個人的?該不會是被楚昊帶走的那晚……
陸明傑沒有發現此刻的他的手掌心被指甲印出來四個紅色的印記,他努力讓自己平靜,應該相信聶梓桐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兒。
他側過頭掃了聶梓桐一眼,柔順的黑色長發,飽滿光潔的額頭,高挺的鼻樑,晶瑩的粉唇,還有那掩藏在衣裙下的婀娜身形……是個男人都很難拒絕這樣的誘惑吧?那楚昊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若是他和自己當初一樣強勢,梓桐那麼嬌弱能有反抗的可能嗎?
陸明傑一路上無法控制地胡思亂想著,在餐廳吃飯的時候,一個用力就把手上的一次性筷子從中間折斷了。
“喂,你與這筷子究竟有什麼仇怨,你要這麼惡狠狠地對待它?”聶梓桐盯著陸明傑陰晴不定的臉看了好一會兒,這個家夥話不多的腦洞就會變得極大,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竟然一臉的兇惡。
陸明傑看了看手上的筷子,是啊,這筷子何其無辜。可是一想到楚昊那張欠扁的臉,就會出現詭異的畫面。彷彿見到楚昊手捧著一頂翠綠翠綠的帽子,笑盈盈地將其扣在自己的頭上。
聶梓桐叫人送來一雙新的筷子,放在陸明傑跟前。
陸明傑抬起頭,就撞上聶梓桐湖水一般澄澈的眼睛。算了,無論之前的事情如何,都已經過去了。若是再翻起舊賬,梓桐會不開心的,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能這樣直接地問出來的。
若是楚昊真的強迫她做了她不想做的事情,無論如何得去送他幾個巴掌。
聶梓桐見陸明傑的神色漸漸和緩下來,只當他是為了爺爺的事情憂心,見他好起來也就沒去在意。
當晚大哥來接班的時候,帶來了一個花瓶。
聶梓桐仔細地瞧了瞧,驚嘆一聲:“天啊,幾乎一模一樣。大哥,你這是在哪裡弄來的,是贗品還是同一個窯燒制的?”
陸明傑輕輕敲了她的頭一下,“什麼贗品,這根本就是同一個。”
陸明凱笑了笑,“輕點碰,剛剛修複好,原本應該靜置一段時間的,為了讓爺爺安心,提前拿來了。現在它還很脆弱,別弄壞了。”
聶梓桐立刻收回了手,開心地問陸明凱:“大哥,你去哪裡找來的能人啊?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吧。”
“嗯……是個老教授,你怎麼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陸明凱輕輕揚起眉尾,一副探究的模樣。
“我之前在楚昊家打碎了他的花瓶,忘記賠償的事了,要是那些碎片還在,能恢複得這樣好,我也就不用再愧疚下去了。”聶梓桐低下頭,想起自己笨手笨腳闖下的禍事,就覺得很難堪。
“好吧,我把教授的聯系方式發給你了。”陸明凱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機收好,拿起花瓶往陸老爺子的病房而去。
聶梓桐則和陸明傑回了家,之後的一段時間,陸家的幾人都是在醫院裡度過的。陸老爺子的身體慢慢恢複起來,雖然有傭人幫忙,醫院裡也僱傭了專業的護理人員。可陸家的三兄弟卻堅持每天陪伴著陸老爺子,盡量親力親為。
聶梓桐覺得這些天除了勞累了點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嗯,還是有些特別的事,比如陸明傑在行夫妻之事的時候,總是趁著她意識不清楚的時候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