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寵物的風波已經告一段落了,眾人漸漸將那隻蠢萌的兔子忘在了腦後。
除了負責喂養它的小晴,餘下的人甚至有些忘記了它的存在。
即使從它身邊路過,也不會多看它一眼。
因為小晴對這種蠢兔子還算是不錯,雖然它偶爾有些髒亂,但是眾人從沒見到過它身上散發過什麼刺鼻的味道。
陸明傑依舊會朝著聶梓桐追問,沒能擁有一隻大狗會不會感到遺憾。
這兔子似乎是認清了它的地位隨時都有可能被替代的現實,在聶梓桐的面前從來都格外的乖巧。
因為聶梓桐對它的寵愛,它在陸家也算是有恃無恐。
陸明傑夫婦因這只可愛的兔子又過了幾天如膠似漆的日子,直到他們再一次爭吵的日子到來。
晚飯時段,大家都感受到了兩人散發出的低氣壓,餐桌上始終都靜悄悄的。
直到二人回到了他們的房間,陸明傑才開了口,試圖打破這種折磨人的寂靜:“老婆,我都說了,這件事是誤會,你要相信我。”
“呵呵……相信?”聶梓桐冷哼一聲,她踱著步子走到陸明傑附近,“那你倒是告訴我,究竟是什麼樣的誤會能讓你懷抱著美人出現在我的面前?”
“那怎麼能夠和你比?在我眼裡只有你算得上美人。”陸明傑搖搖頭,說著不純熟的贊美。
然而一向容易被取悅的聶梓桐卻依舊沒能把不愉快的心情輕輕放下,她緊緊盯著陸明傑的臉,似乎希望能夠從上面看出些什麼。
“陸明傑,過去我怎麼沒能看出來你這家夥居然有這樣一條靈活的舌頭。”聶梓桐仰視著他,可是並沒有丟失掉她的氣勢,那模樣像一隻小老虎,雖然稚嫩,卻又帶著幾分威嚴。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畢竟我每天都有吻你。”陸明傑聳了聳肩,並不認為兩人的關系承載不了這一星半點的誤解,於是開起了並不算有趣的玩笑。
“啊……”聶梓桐秀氣的眉毛不再挑起,看向陸明傑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冰冷和厭惡,“其實糟糕透了,你這樣的水準還是不要跑到別的女人那裡做練習了。”
“我從來沒找其他人練習過,如果你不滿意的話,得給我多一點練習的機會才行。”
聶梓桐怒目圓睜,陸明傑這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徹底將她惹毛了。
“陸明傑!你怎麼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她用力推開了試圖與她親近的陸明傑,眸子裡的水霧順間蒸發了個幹淨。“你總是質疑我,懷疑我,可是你呢?或許就是你自己心中有鬼才會對我充滿了猜忌吧?”
“老婆,我覺得我已經和你說清楚了,我和那個女人沒有什麼瓜葛,我是朝她要戒指的,婚戒我找到了。”
陸明傑將手上的結婚戒指展示給她看,試圖讓她開心一點。
可是聶梓桐看到這枚戒指反而更加氣憤了,她的整張臉變成了同憤怒的辣椒同樣的顏色。
她一把將那枚戒指打落在地,眼裡的淚水止不住地流淌。
“我說你怎麼找不到這戒指了呢,原來是被那個女人藏起來了。她為什麼留著我們的婚戒不放,是在對我示威嗎?”
聶梓桐垂下了頭,她的視線落在了已經多了幾分贅肉的腰線上。
“沒錯,我已經變成了黃臉婆了,所以,你也討厭我了,對嗎?”聶梓桐沉默了片刻,終於再一次開口,只是話語中驅散不盡的落寞將陸明傑折磨得不輕。
“我沒有討厭你,你也不是黃臉婆。不是才說過要一直做美少女嗎?怎麼這會兒卻稱自己是黃臉婆了?你要自信一點。”
陸明傑試圖捉住聶梓桐的手,可她卻像一隻靈活的貓似的,輕而易舉地躲避開了。
“自信?我看你是要我再愚笨一點吧?”聶梓桐嫌棄地退後一步,彷彿眼前的陸明傑是骯髒的垃圾似的。“毫無關聯的女人會同你一起從酒店出來,還小鳥依人地依偎在你的懷裡?”
聶梓桐的視線如同刀子一般,刺得陸明傑雙目微痛。
“我……”
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辯解,就聽到聶梓桐新的嘲諷的聲音:“呵呵,什麼關系都沒有,這個女人竟然把你的婚戒藏起來那麼久……”
“我可真的是夠愚笨的了,那天在新聞上看到她項鏈上掛著的戒指,還以為是他男朋友送的。”聶梓桐說道這裡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果真是男人送的啊,只是這個男人也太無恥了些,要是送的話給她買新的珠寶就好了,就連結婚戒指也可以用來送人嗎?”
“不是這樣的,是她那天恰好撿到了我的戒指,然後因為一些情況,今天我才將它拿回來而已。”陸明傑面對聶梓桐的腦補,就算有千百張嘴也說不清了當時的情況,現如今,無論他說些什麼都是錯的,於是他選擇了閉口不言。
然而這副模樣裝進聶梓桐的眼裡,卻被她視作由於過於心虛而沒有了狡辯的話語。
“嗯,撿到的,在哪裡撿到的?你們今天碰面的這家酒店?”聶梓桐用手指輕輕敲打的自己的肩膀,試圖用這種有節奏的動作讓自己冷靜一些。
“不是的,之前在洗手間附近撿到的。”陸明傑搖了搖頭,他今天確認了,就是之前在飯店的時候那個女人在洗手間門口撿到了他的戒指。
聶梓桐的瞳孔渙散了一瞬,隨後立即恢複了常態,“陸明傑,原來你不光是饑不擇食,還饑不擇地啊……以後你離我遠一點,我覺得你髒!”
陸明傑眼睜睜地瞧著聶梓桐跑進了他的書法,並鎖好了書房的門。
他嗡動著嘴唇,試圖說些讓她回到自己身邊的話,卻終究是無能為力。
“她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陸明傑垂下雙手自語道,“難道是……哎,當初多麼純潔可愛的小女孩,現在怎麼就變得這麼汙呢?”
聶梓桐躲在陸明傑書房的小床上,根本聽不到門外陸明傑的喃喃自語。
此時的她不禁有些後悔了,這床比臥室的差太多了,早知道就應該把陸明傑那個可惡的男人趕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