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親眼看見陸明傑抱著一個女人走出了酒店?”汪小蘿聽著聶梓桐的混亂描述,抓住了其中唯一的證據。
“嗯,只有這一項證據,確實不能把陸明傑如何。”聶梓桐的神色黯淡了下來,“那個女人似乎腳踝真的出現了狀況,甚至新聞說原本要她出演的電視劇都決定臨時調換了演員。”
汪小蘿默默點了點頭,“當時你拍照了嗎?雖然不能證明什麼,但也能夠作為輔助的證明不是嗎?”
聶梓桐垂下了頭,“當時我光顧著吃驚了,哪裡有時間顧及得了這些事情。”
“哎……也對。”汪小蘿嘆了口氣,“那你就把這件事和陸明傑說了?如果他真出軌了,豈不就打草驚蛇了。”
“可是,我想不明白陸明傑為什麼要這麼做。”聶梓桐紅著眼睛說,“是因為我生了孩子以後魅力不如從前了嗎?還是說在我懷孕的這段時間他一個人耐不住寂寞。我們兩個原本一直都很好啊,我自認為我們過得很幸福,結果……”
汪小蘿瞧著她難過的模樣,與她同樣傷心。
“好了,不要再哭了,我們必須得相處個對策才行,發洩得差不多就好了,不然會哭醜的。”
聶梓桐聽到會變醜立刻止住了淚水。
“我不想就這麼憋屈地禪位給那個無恥的女人,我也不甘心就這樣放過陸明傑那個可惡的男人。”聶梓桐說完後就緊緊咬住了下唇,“便宜了那個女人,我委屈;便宜了那個男人,我還是委屈。明明我才是無辜的那一個,為什麼現在無論我怎麼選擇,我都會是受傷的那一個,這太不公平了。”
汪小蘿口中的話到了唇邊就被她吞了回去,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好姐妹找到了她的幸福,能夠一直快樂下去,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快樂居然這麼短暫。
“總要有一個選項,是保全還是放棄。我覺得陸明傑他待你還不錯,你……”汪小蘿想了想,後面的話卻沒有說出口。
她捫心自問,一個背叛了婚姻的男人似乎真的對女人來說沒那麼可貴了。
愛情確實可能受時間的影響而漸漸被沖淡,可是婚姻本著一種契約精神,有兩個人一同組成名為家庭的神聖團體。
一個沒有契約精神的男人,很難相信他有什麼惡事是做不出來的。
如果陸明傑真的是一個毫無忠貞品德的男人,那麼即使郭達與他關系再要好,汪小蘿也不想讓他們再來往下去了。
“可是,我現在連和他同床共枕都做不到,我必須要弄清楚這件事情才行。”聶梓桐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她垂著頭思索了好半天,才在最後關頭,再一次點燃了眼底的鬥志。
“你放心,有我陪著你,不管怎樣我都支援你。”汪小蘿握住了聶梓桐的拳頭,試圖讓她的情緒更安穩一些。
聶梓桐點了點頭,最終吐出了一句:“謝謝。”
s市的骨科醫院,一間vip病房裡,滕嬌望著腳上的繃帶發著呆。
她再一次想起了扭了腳那天,陸明傑將她抱起來時的模樣。
“好英俊的男人啊,若是他是單身就好了。”滕嬌見門口傳來一聲窸窸窣窣的響動,立即抿住了唇,驚恐地忘了過去。
待她看清來者是她的經紀人以後,終於放鬆了下來,吐出了一口濁氣。
“紅姐,你來看我了?”她微笑著朝眼前的女人望了過去,經紀人對她頗為照顧,她很感激紅姐。
“嗯。”她的經紀人淡淡地點了點頭,“我已經把你能推的工作都往後推了,你現在只需要安心地養好腳傷就好。”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滕嬌將頭壓得極低,好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
紅姐看到她眼前的這副模樣,生氣也不是,不生氣也不是,只得幽幽地嘆出一口氣。
“好了,沒事了。”紅姐板著的臉有了一絲鬆懈,隨後她的神情又冰冷了起來,“和你說了多少次,對待前輩要有禮貌,你這次是怎麼惹到主演的?”
“我……我也不知道。”滕嬌弱弱地答道,“似乎姜前輩的男友多看了我幾眼,從那開始她就看我不順眼,還總是說一些冷嘲熱諷的話。”
滕嬌說完就一直盯著她的傷腳發呆,當時醫生是建議她再過一週以後去工作的,可是時間不等人,她不敢將時間都用來等待,結果卻變成了這樣。
到現在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姜前輩要這樣對她,明知道她的腳受了傷,還趁著眾人不注意狠狠地絆倒她。
甚至還能夠裝出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一臉關切地和她說話,問她為何不小心一些。
想到這裡,她的眼睛甚至都濕潤了幾分。
“對了?那天和陸總談得怎麼樣?”
紅姐突然間的追問,讓滕嬌錯愕了起來。
“陸總?”
紅姐瞧著她這張呆滯的面孔,又是一陣心塞。
“嗯,我安排的地方,你們還滿意嗎?”紅姐追問了一句。
“什麼地方?”滕嬌更加疑惑了,紅姐說的究竟都是些什麼。
紅姐終於沒了耐心,“別裝傻了,陸總單獨約你出去,你們不是見了面嗎?那家酒店怎麼樣?”
“啊,我沒有見到陸總,是他的哥哥來找我的。”滕嬌總覺得那天的事情有些奇怪,“為什麼把見面的地點定在酒店啊?”
“哥哥?哪個哥哥?”紅姐的眉頭緊鎖,她怕滕嬌這個傻丫頭該見的人沒有見到,反而被別的男人騙去了。
“他說他叫陸明傑。”滕嬌想起陸明傑俊朗的模樣,面頰微紅。
紅姐瞧見她的模樣顯然是想歪了,“哦……是傑先生啊。以後你用不著怕那個姓姜的女人了,傑先生可比她那個煤老闆金主強百倍不止。”
“金主?那不是她的男友嗎?”滕嬌疑惑地瞪大了雙眼,那個姜倩身邊的男人也說了姜倩是他的女人啊。
“呵呵。”紅姐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煙,忽然想起自己在醫院又將煙收了起來,“她可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她不過是個隨時會被扔掉的玩物罷了。”
“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