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些觀眾不同的是,在座的評審們卻開始了竊竊私語。
<101nove..y.方總監的風格啊。”
“我覺得也很像啊。”
“這是模仿嗎?在原創性那一欄上要怎麼打分啊?”
……
站在臺上的設計師瞧著評委們的神態,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沒多久就草草地下了臺。
這一場走秀結束了,聶梓桐前去衛生間休息的空檔正巧遇上了聶梓杉。
“呦,這不是傑夫人嗎?你來這裡做什麼啊?”聶梓杉一邊補著妝一邊說著,“哦,我差點忘記了,你可是方總監的助理呢。”
聶梓杉狠狠地咬著“助理”兩個字,嘴角的嘲諷卻始終沒有收斂起來。
聶梓桐轉身欲走,並不想和聶梓杉這個家夥多說什麼。
“真羨慕你這般清閑的模樣啊,我這個作為代表的,而是忙前忙後累得不得了呢。”聶梓杉擺弄好自己的長卷發,對著鏡子燦然一笑。
聶梓桐皺著眉頭離開了。
這個聶梓杉明明是花一般的年紀,偏偏打扮地得這般妖嬈,雖說多了幾分嫵媚,卻也顯得有幾分老氣。
聶梓桐和她的關系並不算好,所以也不想管她這些瑣事。
站在走廊裡靜靜地等著方蓉出來。
方蓉走到鏡子跟前,瞟了一眼身旁的聶梓杉,嘀咕了一句:“庸俗!”
聶梓杉聽後立即就不高興了,“你說誰俗呢?知道我身上穿的是什麼嗎?大嬸!”
方蓉早就認出了聶梓杉,被她偷了設計後一直憋著一肚子火呢,她彷彿吃了一驚:“呦!小朋友,你這也太嚇人了,這是穿的你媽媽的衣服,還是你外婆的衣服出的門啊?嚇死阿姨了!”
方蓉捂住心口走了出去,擦手的時候,有意揚了揚手,將水都打到她的臉上。
最終,她不再理會身後的聶梓杉,搖搖擺擺地走了出去。
“方蓉,你不就是嫉妒我們聶氏這一次贏了你嗎?有本事你拿出好作品和我們比啊,對著我冷嘲熱諷算是怎麼一回事?”聶梓杉憤憤地跟了出來在方蓉身後大吼道。
“我當然贏不了了,畢竟沒報名參賽。不過你說我沒有本事?這我可不認可!我的作品一定會拿到頭籌的!是不是聶小姐?”方蓉陰惻惻地說道。
許是心虛聶梓杉咬了咬唇,頓時沒了聲音。
“我以藝術考試和文化考試全部第一名的成績考入了國內最好的服裝設計學院,在校成績從未拿過第二名,拿到全額獎學金就讀於f國皇家設計學院。至於國內的這種比賽……我的畢業設計拿到了當年的設計新人獎,從事服裝設計工作滿三年以後,每一次的來到這裡參賽都沒空手而歸過。讓我想想哦,最佳時裝設計師、最佳男裝設計獎、最佳女裝品牌獎,還有最重要的金鼎獎……哎!都有幾年沒參加過比賽了,要給年輕人些機會啊。”
方蓉嗤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和你比?那可不行,怎麼能欺負年輕人呢?如果真的比的話,我會驕傲的,驕傲就會退步,退步搞不好就會變成只會從別人那裡拿來的廢材啊!”
方蓉伸出手,圈住聶梓桐的胳膊,準備離開。
可是一旁的聶梓杉卻被她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若說討厭的人,她聶梓杉最討厭的只有兩個。
一個是聶梓桐,另一個就是方蓉。
上中學時的聶梓杉也算得上是一乖巧又討人喜歡的姑娘,然而在學校裡,老師見到她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你是不是聶梓桐的妹妹啊,我看你們兩個有幾分相像。”
聶梓杉訕訕地點了點頭,雖然老師很待她不錯,但一想到有她姐姐的緣由在,聶梓杉就開心不起來。
一次考試,她好不容易拿到了全學年前幾名的好成績,還沒開心多久。
卻在替老師送卷子的時候聽到班主任和其他老師的談話。
“你們班的聶梓杉真不錯啊,又乖巧學習又好。”
正準備敲開門的聶梓杉臉上一紅,步子頓了下來。
然而班主任接下來的話卻讓她臉上的笑容消散了個幹淨,“你們這是沒見過她姐姐聶梓桐,那是我帶過最好的學生,回回考試學年第一,長得比聶梓杉還要漂亮。”
站在門口的聶梓杉忽然有些站不住了,她找來了同班的同學替她送了卷子,一個人跑到操場上踢著石子。
再後來……她義無反顧地走上了藝術生的道路,終於不用再與聶梓桐比較了。
然而等到她去皇家設計學院上學的時候,偏偏遇到了同樣的境況。
她的老師很看好她,這似乎是她二十幾年最開心的事情了。
然而有一天,她的老師卻很失望地朝著她搖了搖頭,“你和我之前的華國徒弟實在是差太多了,哎……天賦有限,我不該強求你太多……”
後來她得知,那個學生叫做方蓉,被稱作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嫉妒和不甘的情緒在一起蔓延上來,明明她才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小天才,為何就這樣被比下去,就這樣黯淡了下來呢?
可終究無論她如何努力,卻始終與方蓉之間有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這些天,聶氏的危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絕望的聶梓杉兵行險招,在這過程中報複的快感令她無比的暢快。
然而這一刻,她卻只看到了聶梓桐和方蓉眼底的不屑,聶梓杉想要拆散這二人,卻沒想到這兩個可惡的女人竟然還如此要好。
“等著瞧,我一定要讓你們好看,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們都踩在腳下!”聶梓杉惡狠狠地說著,眼裡閃著憤怒的火焰。
走遠了方蓉側過頭對聶梓桐說:“你就由著你妹妹騎在你身上作威作福啊?我聽說了你家的那些事,真搞不明白你究竟是怎麼忍耐這一家子的!要是我的話早就上去給他們幾個巴掌了。”
“為了讓我爸爸高興些,就退讓了點。你是沒見過我爸爸當初的模樣,失去媽媽的他就像變了個人一樣,那種和朽葉一樣的孤寂實在是太可怕了……”聶梓桐悻悻地說道。
“我能明白,當初的陸明凱就是那樣的一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