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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來吹口哨,習慣成自然。
被冠以流氓的罪名,卻實實在在沒幹過流氓幹的的事兒,程讓覺得憋屈。正想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幹點啥時,門外“叩叩”兩聲,他正要抬起的手停住,暗道哪個不長眼的下屬這時候來壞他好事?
阿沅卻是一驚,朝著門虛聲喊道:“再等一下,我馬上就出來——”
程讓不滿,攔著不讓她動,“馬上什麼馬上,你才來看我就要走?”他眼神瞥向自己的傷腿,可憐兮兮地動了下,當然並不能動,夾板夾得死死的。
阿沅果然心軟了,以己度人,她摔傷腿後稍稍碰一下都疼得要命,更別說程讓可是傷到骨頭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平時那麼愛動的人卻只能躺在床上,想來應該很難熬。
她猶豫間,程讓逮著空兒,吹了聲口哨。阿沅愣愣看他,“你幹什麼?”
“我教你吹口哨好不好?”其實他是藉口哨給外邊的下屬下命令,門外傳來衣物摩擦的聲音,過了會兒,一切歸於寂靜。
阿沅心裡卻是感嘆,他已經無聊到在床上吹口哨來自娛自樂了嗎?也太可憐了些!她說服自己,反正都已經跑出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不如多留一會兒。
其實她也有點想他了呢,不過少女矜持的天性讓她不好意思表達。躺在床上的他惹人憐惜,還是活蹦亂跳的程讓看起來更讓人心動。
“怎麼吹?”她順著他的話問,試著噘了噘嘴,半絲聲響也沒聽見。
程讓看她不急著走了,心裡暗笑,鬼才用這大好時光來教她吹口哨。他邊說話邊動手,“你這姿勢不對,嘴巴要先往裡吸氣,舌尖抵住牙齒下面……”手指在她唇邊摩挲了一個來回,觸感又滑又軟。
阿沅沉浸在練習吹口哨裡,沒理會他的動手動腳,專心致志,不為外物所擾。
她嘴巴動作間,粉色的舌尖在唇間若隱若現,展現一片單純的誘惑。程讓忍不住吸了口氣,一時間無法判斷這到底是他心心念唸的獎賞還是避之不及的折磨?
吹口哨對她來說並不難,畢竟當初為了練壎,也是在嘴上下了許多功夫。沒一會兒她就掌握了技巧,一聲清越從唇邊洩出,驚醒了迷惘中的少年。
他輕笑著想說什麼,門外又是叩叩兩聲。兩個人皆是一頓,阿沅猶豫地看了看他,斟酌著開口:“我都學會吹口哨了……那我這就回家了?”尾音帶著點詢問的語氣,好歹讓程讓冰涼的內心稍暖了一些。
他的下屬怎麼這麼沒用?就拖了這麼一點時間?
門外的下屬聽不見他心裡的怨念,揉了揉自己眼眶,林姑娘家的女護衛也太兇殘了些。留夷斜倚在柱子上,看似鬆懈,實則防備甚密。她皺了皺眉,打算如果她家姑娘再不出來,她就準備踹門了。
程家二郎就是個奸詐之徒!
她抬了抬腳,院子裡的下屬心驚膽戰,莫不是又要動手?
好在一直緊閉著的門突然開啟了,小姑娘一步一步挪出來,經過門檻時顯得特別艱難。留夷過去攙了一把,卻把人嚇了一跳。
阿沅驚慌道:“我自己能、能行,留夷姐姐我們快回去吧。”
留夷狐疑地瞧了她一眼,她低著頭,耳邊碎發半遮臉頰,看不清臉色,但耳垂上的紅色很明顯,彷彿要滴出血來。
這是被佔便宜了?留夷瞪大眼睛,差點就想踹門進屋討說法去了。
阿沅沒見她動,抬眼就看見她一臉驚訝憤怒,立馬就知道她腦補了些什麼,愈發羞臊,趕緊拉著她手臂下臺階,“我們快回去吧,小心被阿孃發現了!”
趁著留夷在前面半蹲著準備揹她時,她搓搓自己發熱的左臉,臉上現在彷彿還有餘溫,少年的唇真軟啊,就是胡茬有點紮人,刺得她心癢癢的。
程讓摔了腿,只能一直在家中休養,原先的計劃俱被擱淺。好在四月初是皇帝的萬壽節,陛下特別恩典讓三位親王過了萬壽節之後再去封地,程將軍也就待在京城沒動身。
除了各州太守及外放官員過了年就趕緊前往任地,其他在朝官員則投入到自己工作中,還要幫著準備陛下的萬壽節,屆時周邊幾個國家也會來使送禮,朝裡每一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
倒是程讓因傷腿白得了兩月的假期。
阿沅腿好得很快,半個月後就行動如常了。見她還活蹦亂跳的,而某個少年郎還可憐兮兮地躺在床上,徐氏動了惻隱之心,對她時常偷跑出門的行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只盼這兩個小冤家都平平安安的才好。
將軍府裡的僕從都知道如今府中最金貴的並不是腿傷未愈的二公子,而是時不時上門來探病的林家姑娘。每次林家姑娘一來,平日裡沉鬱的二公子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兩個人躲在房裡也不知在幹些什麼。不過他們都是家僕,對於主家的事萬萬不敢議論。
程讓的床挺大,來的次數多了,阿沅不必他動手,自己就脫了鞋子爬到裡側盤腿坐著。裡側有一個軟軟的大靠枕,還有一張小幾上擺著果盤和糕點,她就窩在靠枕上吃東西。
她邊吃還邊分神打量了下這屋子,心裡那股違和感越來越重,總覺得屋子裡擺設變了,可又看不出來。她皺著眉,嘴裡的糕點也不香甜了。
程讓看她一臉糾結,不由失笑:“覺得我屋子大變樣了?”
她喃喃道:“總覺得哪裡不太對……”這種隱隱察覺卻又沒抓住核心的感覺太糟糕了,就像考試時看見題目時發現老師講過,可惜自己不記得答案一樣。
“母親將我房裡的簾帳都換了顏色,說小姑娘不喜歡我這種沉悶的。”程讓輕扯了下床邊的帷帳,青色的簾子垂下,圍出床上這一方小天地。
亮光被隔絕在外,帳子裡朦朦朧朧的,無端有些曖昧。
“你睡一會兒吧。”程讓放柔聲音,“你一來就一直揉眼睛,你歇一會兒,我就在這看著,沒有人會進來的。”
他的聲音低柔和緩,阿沅眨眨眼睛,澀澀的,確實很累,她在心裡對自己說,只打一會兒盹就好。然後下一刻她身子就不受控制地軟倒在靠枕上。
程讓直起身子,將床裡側的小幾搬下床,再把人放平,給她調了個舒適的姿勢按在自己身側。
阿沅,我要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啥啊?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