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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胎終於換好了,鄒昊勤站起身,擦了擦手,從口袋裡拿出那盒早上出門時,侯耀給的半盒煙,上車開啟暖氣,點燃一根煙……
溫度終於回暖,快凍僵的四肢百骸也開始有了知覺,他往車窗外輕輕撥出一口煙,寒冷的天,煙圈清晰可見。
在一片煙霧繚繞中,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重現——彷彿能清楚地看到父親去世時蕭瑟肅穆的靈堂,被催債的人砸得七零八落的傢俱,母親離家那天家門口那輛按著喇叭的計程車……還能清晰地聽到睡在橋洞下的第一晚橋上那絡繹不絕的車輛轟鳴聲,第一次貼小廣告被城管追了幾條街胸腔裡緊張刺激的心跳聲,還有今天早上侯耀抽著煙,倚在門口對自己說,“那妞應該可以找個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