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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些話時的語氣和神情極其平淡,沒有絲毫起伏,彷彿對這種事早已習以為常,只是她已經脫離那個組織有一段時間了,再次見識到他們這種慘絕人寰的行事手段,她仍然無法做到無動於衷,人命在他們眼裡就如螻蟻一般,可隨意踐踏。
而這一次的大開殺戒是不是意味著他們計劃已經接近成功?
正當幾個人沉默的空檔,女婢端來茶水,手腳利落的將託盤中的三杯香茗,一一放置三人面前後,便識趣的退下。
剛剛經歷一場寒毒發作的梅玲,身體還隱隱感覺不舒服,她抬手端起杯盞,掌心的位置緊緊的貼在邊沿上,茶水的滾燙的熱意透過杯壁正源源不斷溫暖了她冰冷的雙手,緊繃的情緒緩和了不少。
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抿了抿幹涸的嘴唇,直到感覺沒有那麼幹燥,她才繼續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件事肯定是他們幹的,只是我不明白,以黒閻謹慎多疑的性格,是不會犯下這種顯而易見的失誤,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
南宮心宿清冷深邃的黑眸閃過一抹淩厲光芒,嘴角浮起一絲冷意:“這一次不是巧合,而是他失誤了,那個地方已經廢棄多年,平時幾乎不會有人靠近那裡,所以把屍體扔在那口荒井裡任噬屍蠱把屍體啃食殆盡,這樣他們就完全沒有了後顧之憂,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屍體的腐臭會引起張家村村民的注意,因此意外撞破井底的秘密。”
梅玲柳眉微蹙:“既然是這樣,那就代表他們的計劃已經提前了,一旦這個訊息被擴散出去,黒閻一定不會坐以待斃。”
男子的眼角餘光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門口處,狀似無意的說了一句:“他早就心急了。”
梅玲和袁書琴相視一眼,雙方都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還沒等他們追問南宮心宿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看到石禹走了進來,在他身後不遠處的院子外庭,幾個捕快抬著一個木架子,中間蓋著一張白布,白布的上面沾了不少腥紅的血跡,不用問都知道擔架上放的是何物了。
石禹徑直走到南宮心宿面前,單膝跪地,語氣自責道:“少主,屬下辦事不力,請少主責罰。”
“怎麼回事?”
南宮心宿吩咐梅玲留在大堂,便起身大步往外走,其他人也跟了出去。
幾個捕快見到迎面走來的身影紛紛行禮,而後將手中的擔架緩緩地放在地上,退到一邊。
一把掀開白布,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迎面而來,露出了一張面目猙獰的臉,脖頸處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凝固在傷口位置,南宮心宿眸色微沉,這張臉的主人,他不久前才見過,一個活生生的人,現在卻是一具渾身冰冷的屍體。
站在後面的袁書琴看到這一幕,臉色有些難看,忍著想吐的沖動,悶悶的說了一句:“那不是朱宏嗎?”
兩人曾經有過一面之緣,聊過幾句,不算熟絡,但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再次見面。
石禹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下:“我們趕到朱宏家裡的時候,他捂著脖子倒在地上,還沒說一句話就斷氣了,當時兇手估計還沒走遠,屬下在附近都搜查了一遍,並沒找到兇手的下落。”
把白布重新蓋回去,轉身走回大堂:“一劍斃命,對方是個用劍的高手,他是算準時間去的,自然不會與你們起正面沖突。”
梅玲快步迎了上去,剛剛她聽到袁書琴喊了一個熟悉的名字,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他是因為花容一案才被滅口的?”
“嗯,他們已經開始著手清除所有會對他們計劃造成威脅的障礙了。”
朱宏只參與其中一件事,就成了他們抹殺的目標,那若是知道更多內情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南宮心宿臉色一沉,率先出了大堂:“速速前往衍春樓。”
臨近傍晚時分,路上的人群熙熙攘攘,尤其是靠近主街道的幾條大路,因為兩邊都是酒樓客棧和老字號的裁縫店、首飾店鋪之類的集中區,一到傍晚,人流就漸漸往這邊湧動,精明的商家為了招攬更多的客人,早早就點上了熒光夜燈吸引路過的行人駐足觀看擺在門口處的精美商品,進而促成一筆買賣。
這裡如往常一樣人生鼎沸,各路行人參雜其中,有的步履匆匆,想趕在天黑之前投宿,有的神情悠閑,正漫步其中,偶爾目光會被稀奇古怪的擺件吸引,上前一探究竟,但大多都是喜歡湊熱鬧和賣家討價還價的買家。
直到一陣與之格格不入的腳步聲靠近,一群臉色漠然,步履飛快,身著黑色長袍,胸口處一個紅色火焰圖騰的男子出現。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讓人望而卻步,男子一聲令下:“包圍衍春樓,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暗衛兵分兩路,迅速包圍整個衍春樓,連蒼蠅都插翅難逃。
看門的兩個大漢一見有人砸場,頓時橫眉豎眼,吩咐其他夥計抄家夥,仗著人多勢眾,把率先進門的南宮心宿和梅玲等人圍了起來,說話的語氣橫的不行,一副大爺的架勢自居,嘴裡嚷嚷道:“老子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敢來砸衍春樓的場子,也不去問問這裡是誰的地盤。”
說著,其中一個彪形大漢揮動手裡的黑色皮鞭,趁其不備使出陰招,皮鞭破空而來,鞭子帶著一股淩厲的勁風直取南宮心宿的面門。
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第一反應肯定是側身躲過這一鞭,要不就是大驚失色趕緊跪地求饒。
然而,男子卻是面不改色,站在原地沒有絲毫移動的跡象,彪形大漢以為男子是被嚇傻了,忘記了閃躲,眼看著皮鞭就要招呼到男子的臉上,大漢露出一抹得意陰狠的笑。
電光火石間,一道身形快如閃電的黑影擋在男子身前,同時徒手拽住皮鞭的另一端,手腕微微用力,整個人懸空飛起,在大漢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石禹一腳重重踢在他的胸口處。
“啊!”大漢慘叫一腳,連連後退幾步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手裡的皮鞭也應聲而落。
另一個大漢見同伴被對方一招就撂倒在地,就連對方是怎麼出手的都沒看清楚,眼底劃過一抹懼意,但仗著身後還有一群夥計撐腰,繼續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虛張聲勢:“老子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站在同伴的身邊,不停地揮舞著手中的木棍,就是不敢上前一步,男子冰冷的眼神猶如看死人一樣直視大漢,薄唇輕啟:“拿下。”
身後兩個暗衛迅速上前將兩個大漢摁倒在地上,一旁的夥計估計被兩人的鬼叫哀嚎聲驚到了,意識到眼前這群人不是尋常人,捏死他們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毫不費力氣,於是紛紛扔了手中的家夥,跪倒在地:“求,求大人饒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石禹上前一步,提起其中一個夥計的衣領:“帶我們去見你們當家的。”
夥計立馬點頭哈腰:“小,小的這就給各位大人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