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可可這話,顧思純頓時一怔,隨即心疼的抱起女兒,笑著安撫道:“傻孩子,說什麼呢,沒有的事,爸爸媽媽在商量事呢。”
“可是,我看媽媽好像很生氣的模樣,真的沒事嗎?”可可靠在顧思純的懷裡,輕聲細語的問道。
看著女兒小心翼翼的模樣,顧思純心疼得不行,不想讓她難受,更不想讓大人之間的爭吵嚇到她,想了想柔聲開口,“真的沒事,可可不用擔心,你先和哥哥回房間玩,媽媽一會就來給你們講故事好不好?”
“好。”可可乖巧的應下。
見她答應,顧思純寵溺的親親她的額頭,然後把她放下來,轉身衝著兒子交代道:“寒兒,爸爸媽媽還有事商量,你帶著妹妹先回房間玩一會,很快媽媽就上去陪你們。”
聽到她這話,懂事的顧寒哪能不知道媽媽這是支開自己和妹妹,乖巧的點點頭,然後走向可可,伸出小手牽著可可,故作鎮定的開口,“妹妹,哥哥帶你去玩。”
可可倒也乖巧的跟著他上樓去了。
看著孩子們關上房間門後,顧思純才收回視線。
定定的看著孟于晴,臉上一臉的不相信。
從這個孟于晴出現開始,顧思純就不喜歡她,倒不是因為安母喜歡她且待她比自己還好,而是女人的第六感。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比較準,雖然這孟于晴一直端莊大方的模樣,可顧思純卻對她喜歡不起來,甚至覺得她在安母面前的乖巧溫柔表現得有些刻意。
這會聽到她這話,更是覺得不可信,售貨員刻名字之前肯定會問刻什麼,不管是安母還是安凌然都不可能跟售貨員說刻“r和q”。
而孟于晴所說的售貨員誤會了更是不可信,好巧不巧的就誤會她和安凌然,說什麼剛好付錢,想來也是她故意為之吧。
越想越生氣,顧思純直接問道:“孟小姐這番話說得倒也巧妙,剛好碰上你付款簽名,售貨員就誤會了,難道他們提議刻字之前售貨員沒有問過刻的內容嗎?”
聽到她這話,孟于晴臉色微變,不過一秒變恢復。然後抬頭看著她,見她不相信自己,滿臉的受傷,上前一步朝著顧思純伸出手,那模樣看著是想拉她。
“思純,請你相信我,這事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看到她的動作,顧思純想也不想便側身躲開,沒讓她碰到自己。
而孟于晴沒想到她會躲開,頓時氣得不行,可卻又不能表現出來。抬頭看到前面的茶几,想了想心一狠,裝作慣性停不下腳步,下一秒便直接摔下去,額頭正正的撞上茶几。
“啊!”
眾人都沒想到她會突然摔下去,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撞上去了。
安母見她額頭在流血,頓時心裡一緊,緊張的扶住她,“于晴,你怎麼樣?你別嚇阿姨啊,你說你這孩子,好端端的,你去拉人做什麼。”
孟于晴用了巧力的,所以撞了這一下,除了剛剛頭暈了一下,就只是一點皮外傷,只是流血看起來有點嚇人。
見安母扶著自己,虛弱的窩在她懷裡,委屈道:“阿姨,我不是故意的,思純不相信我,我著急著和她解釋,卻沒想到她不願意讓我拉她,我一時停不下腳步,這才會摔倒的。”
說到最後體貼的安慰安母,“阿姨,我沒事,您別擔心,都怪我不小心。”嘴上雖是這麼說,可她眼眶紅紅,一副受了委屈卻故作堅強的模樣直接刺激著安母。
看著她惹人憐愛的模樣,又看看額頭止不住的血,安母頓時惱怒的抬頭看著顧思純,“于晴只是想好好和你解釋,你為什麼要躲開,就因為一個字母的事情你就故意讓她摔倒,你怎麼變得那麼小肚雞腸了?”
聽到安母這話,顧思純冷笑,她孟于晴裝得像,這錯處都是自己的了,就她那步子還能產生慣性摔倒了,也只有安母才會信,那種苦肉計也只能騙騙自己那傻婆婆。
明明沒有多少力度,她偏偏裝出那副模樣,擔心她們發現真相,就故意演了這麼一出苦肉計。
這下顧思純已經完全可以肯定這項鍊的事情就是她搞得鬼了。
她沉默這麼一會的時間,安母並沒有住嘴,還在數落她,說她小氣,說她惡毒。
不知情的人進來看到這一幕估計不會相信她懷裡的孟于晴是外人,而是她顧思純才是外人吧。
想到這,顧思純心裡有些難受,想了想低聲道:“媽,這麼長時間了,您還不瞭解我的性格嗎?”
安母不覺得自己說錯了,反而生氣她和自己頂嘴。
這下不只是顧思純了。就連一旁的安凌然都看不下去了,看了眼自己的母親和她懷裡的孟于晴,一語不發的牽著自己老婆的手轉身上樓。
本就生氣的安母,看著兩人不打招呼就離開,而且都不管受傷的孟于晴,心裡更是氣得不行。
可看著虛弱的孟于晴,她也不敢再耽擱,和傭人扶著她起來去了客房。
臨走之前還不忘交代管家,“管家,你給家庭醫生打電話,讓她來幫于晴清理一下傷口。”
“好的,老夫人,我這就去打電話讓醫生過來。”
來到客房,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躺下,又細心的給她蓋好被子。傭人出去後,安母看著她就這麼一會的時間,臉上被染得一臉的血,心疼得不行。
親自去洗手間拿毛巾浸了熱水之後才拿出來細心的幫她擦拭臉龐。
一邊擦,一遍心疼的開口道:“今天真是委屈你了,于晴。”
“阿姨,于晴不委屈,您別難受了,您這樣我心裡不好受,我明明是來陪你聊天的,沒想到如今鬧成了這個模樣,還讓你來照顧我。”孟于晴一臉愧疚的看著安母。
看著她一心為自己著想的模樣,安母更是心疼她。
見她眉頭緊皺,安母心疼的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很疼?你稍微堅持一下,一會醫生就來給你處理傷口了,我也不敢亂弄,畢竟是在臉上,萬一我處理不當,到時候留下疤我還不得愧疚死。”
“阿姨,你可不能把這個字掛在嘴邊,您這麼好的人,肯定會長命百歲的。你也不用擔心我,我沒什麼的,您好好保重身體才是。”孟于晴看著安母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