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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言差點沒反應過來:“你不生我的氣?”
楚青釉搖頭,雖然劉靜的父母打電話來把她罵了一頓讓她覺得很委屈,可捫心自問,她自己也很恨劉靜。如果不是劉靜,她不會被陳思瀚綁架,不會經歷那場噩夢。
她不對沈卓言細說,但不代表她毫無感覺。那兩天,她不知道陳思瀚到底還對她做了什麼,只是醒來之後,她知道自己並沒有和他發生關系,才鬆了口氣。
要是陳思瀚真的侵犯了她,那她現在一定恨不得殺了劉靜,更別說只是把她的照片發給媒體了。
所以,沈卓言這樣其實反而算是替她出了口氣。
見到她心平氣和,沈卓言也放下心頭重擔。他把最近的事情跟她彙報了下,又有些忐忑地問:“我這樣做,你不會反對吧?”
對陳思瀚,楚青釉早沒了任何感情和同情心。陳思瀚就算是橫死街頭,她都不會為他掉一滴眼淚。可她現在怕的是,如果警方查出來這些事情和他沈卓言有關,會不會追究他妨礙司法的罪名?盡管陳思瀚是做過無數的壞事,可他不會愚蠢得在跟人解決撞車糾紛的過程中獸性大發吧?他要是連這一點理智都沒有,早就該蹲在牢裡了。
“我承認,那個女司機和目擊證人的確都是我安排的。這件事,是我故意栽贓陳思瀚,為的就是加重他的罪行。”
“你這樣做,隨時可能把自己也拖下水,何必呢?”
沈卓言一點也不擔心,他敢這麼做,就早做了完全的準備。不是什麼人他都會用,而他用的,一定是他可以相信的人,也一定比陳思瀚用的劉靜可靠多了。
楚青釉還想說什麼,他已經打住話題,拉著她出門去吃飯。自從出事以來,他們還沒好好享受過二人世界。
他現在迫不及待,想把之前在b市未完成的事情完成。
楚青釉也不急於一時,心想等吃飯的時候,她自然可以再問清楚沈卓言。可她沒想到,沈卓言包下了一間餐廳,讓主廚、服務員都圍繞在桌子一週為她們服務,她想說的話一句也沒能說出口。
沈卓言其實不擅長搞這樣的浪漫,這麼多年來,哪怕是每次回國和容媛媛吃飯,他也沒試過這麼用心。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這可能是他最近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過了今晚,我就是個窮光蛋了。楚青釉,如果我爸再跟我翻臉,我恐怕就得靠你養我了。”
“為什麼?”楚青釉脫口而出,下一秒卻又反應過來,對付陳思瀚這件事,絕對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能搞定的事情。為此,沈卓言怕是付出了不少代價吧?
他其實沒必要這麼做的,陳思瀚的目標是她,只要他抽身而退,根本不會有任何麻煩。他主動攪動這趟渾水,是為了保護她。
想到這些,她內心不可能無動於衷。她愣了愣,才鼓起勇氣說:“你為什麼從來都不怪我?雖然很多事情是出於意外,比如容媛媛威脅你和她在一起,又比如,陳思瀚向我表白,可你難道不會覺得,是我沒有堅定和你在一起的信念,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離開你嗎?你心裡,就從來沒有怨過我嗎?”
“坦白說,是有過的。”沈卓言誠實地說,“可我內心也很清楚,怨你恨你的情緒,都源於另一種情緒。”
話到關鍵之處,他卻不繼續說下去了。
楚青釉惴惴不安地望著對面的人:“什麼……情緒?”
沈卓言不說話,只是目光裡悄然浮現一些光芒,星辰般的眸子灼灼地望著她。
楚青釉臉頰瞬間熱騰起來。
她當然能輕易猜到他說的那種情緒是什麼,但如果她說破,不是反倒讓她稱心如意了?她偏偏不說。
飯後走出餐廳,楚青釉突然發現,這餐廳離那次江邊談話的地點很近,心血來潮便問沈卓言願不願意再去走走。沈卓言二話不說,把車開到江邊。
天氣已經暖了許多,風也不刺骨了,江邊多了很多晚飯後來此散步的人。他們沿著堤壩一路走下去,找到“老地方”。沈卓言穿著西裝略微艱難地跨上去,而後轉頭對她伸出手。
夜色在他背後拉開一張深色帷幕,星辰墜落,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下沈卓言那雙眼睛,幽暗、深邃、滿帶笑意。
楚青釉無法忽略自己急促的心跳聲,她甚至覺得,此時自己內心湧起一股沖動,恨不得上前擁吻她。
然而她終究是沒這個魄力,只是伸出手,和他一起爬上欄杆坐著。
這麼美的江景,即便是不說話,也很有情調。她閉上眼睛,感受著風吹過來的氣息。
她已經放水到這個地步,沈卓言如果是個聰明人,應該會自己主動了吧?
她內心這麼想著,等了半天卻沒有任何感覺,只能自暴自棄地睜開眼睛,一轉頭就發現他已經不在旁邊了。
“沈卓言?”楚青釉慌了,趕緊跳下欄杆,到處找他。但目光所及的所有地方,都沒有沈卓言的影子。
她慌亂之間,開始往江面上望——該不是剛才那一瞬間,他摔下去了吧?
她正使勁睜大眼睛關注著江面,突然腰上一緊,一堵胸膛從後面貼上來,熟悉的氣息瞬間包裹了全身。
沈卓言貼著她的耳朵 ,輕淺一笑:“你剛剛在餐廳不是問了我一個問題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答案了。”
楚青釉咬住嘴唇:“是……什麼?”
沈卓言啟聲:“怨你恨你,都是因為……”他停頓了一秒,輕咬了下她的嘴唇。
“因為你笨啊。”
楚青釉的臉唰一下變成豬肝紅色:“你說什麼?”她轉過身來,沈卓言已經跳開了兩步,對她做了個鬼臉:“略略略。”
“你個王八蛋。”楚青釉脫掉高跟鞋朝他扔過去。
時光彷彿倒流回好幾個月前在這裡追逐的時候。那時候他們誰也沒想過,有一天彼此會成為對方的牽絆,再也解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