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鄢雲否認,但言辭閃爍,豈能瞞過陰無敵的眼睛?陰無敵聞言,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了,我聽說你與原來的雲月宮宮主殘月,是舊相識,而且她肯為了你,冒著雲月宮的防線很有可能被我們玄陰教攻破的危險,還是放繩子讓你們上懸崖。如果我所料不差,你的意中人,應該是她吧?”
鄢雲聞言,並不否認,陰無敵見狀,說道:“原來如此,你不用說什麼,你的眼神已經告訴我一切了。她一介女流,能夠讓蛇鬧山附近凶神惡煞的土匪,俯首陳臣,並且與我們玄陰教對抗那麼多天,的確有幾分能耐,有機會倒是想與她過上幾招。”
鄢雲道:“教主,你們已經奪了雲月宮,她們也自此銷聲匿跡,沒有與你們為敵,你為何還要與她過不去呢?”
陰無敵道:“怎麼?我才要說會會她?你就要護短了?你放心,我不會拿她怎麼樣的。我並非韓英女,沒有那麼大的醋意。”
鄢雲聞言,嘆了口氣,說道:“你們相安無事,便一切都好,要不然,因為我,你們要是再打起來,我可是千古罪人了。”
陰無敵笑道:“你既然喜歡殘月,為何不和韓英女講明白?讓她早點放下對你的依戀呢?你這樣不清不楚的,是在折磨她,也是在折磨你自己。”
鄢雲道:“她們本來就有仇,要是我對英女說我喜歡殘月的話,以英女的性子,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呢?更何況,有些事根本說不清楚。我雖在很早以前,便對殘月生情,但我們總是聚少離多,而英女總在我身邊,有時候我也分不清,對英女是怎樣的情感?是單純的師兄妹般的情誼,還是一種習慣、牽掛與關懷,總之是說不清楚。所以我才幹脆什麼都不說,與往常一樣,模稜兩可。”
陰無敵道:“你肯對我講明,是因為你對我什麼情感都沒有?我們之間甚至連一般朋友的關係,都談不上是麼?”
鄢雲聞言,半晌不說話,想了想說道:“有些事,找個人說出來比較好。教主你別想太多,既然你肯為我揭開面紗,那便是我鄢雲的朋友。你對我坦誠以待,我豈能對你有所隱瞞呢?也不能讓你越陷越深,因為我們絕對是不可能的。”
陰無敵聞言,一陣酸楚湧上心頭,頓時之間,熱淚盈眶,身旁聖使黛麗絲見狀,急忙對鄢雲呵斥道:“好你個書呆子,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們教主能夠看上你,你還不領情,實在是不識抬舉,實在是太過分了。”
陰無敵轉頭用汗巾將淚水拭去,但眼角的紅圈卻掩飾不了,她為鄢雲哭過。這會兒見黛麗絲呵斥鄢雲,急忙阻止了她,並且對鄢雲說道:“你能對我講明白,我已經很承你的情了,總算我沒看錯人。你卻是個坦蕩磊落之人。但我不管你怎麼想,哪怕我們之間隔著許多不可能的因素,總有一天,我會讓這些擋在我們面前的東西,都蕩然無存,希望到那個時候,你再不會對我說今天的話。”
儘管陰無敵在玄陰教中是至尊無上的教主,但此刻她在鄢雲面前,卻像是個極為平常的小姑娘,只希望得到她渴望的愛情,並且已經決定為了自己的愛郎,放棄一切。
饒是如此,她卻沒意識到,也不知道放棄眼前的一切,去追求她心中所希望的美好,將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鄢雲聽了她適才的那番話,也確實有些動容,假如一個女子,肯為了自己犧牲許多世人夢寐以求的一切,那自己是否應該接受她?
但這種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畢竟她此刻還是玄陰教高高在上的教主,而自己始終與她立場不同,就連眼前的朋友關係,也僅僅是暫時的,隨著這場戰鬥的結束,自己與她非但會壁壘分明,甚至有可能因為形勢所逼,不得不兵戎相見。
地獄門方面,自從雲之鵠被韓英女斬殺之後,五大壇主只存其二,雖然有眾多舵主,但除了總壇的那些舵主之外,其他分舵的舵主,岐黃子很少認識,故而不得不將許多重要的事情,都交由漠北雙鷹辜氏兄弟辦理。
岐黃子這次傾全派兵力,攻打玄陰教,誓要一舉蕩平蛇鬧山,攻上玄陰教總壇,一日沒有得勝,便一日不南歸,然而,儘管他致力於攻打玄陰教,也不能做到心無旁騖,因為還有一件重大的事,急需處理。那便是端午節迫在眉睫,地獄門總壇那邊,還有許多人等待著解藥救命,若是不將解藥及時送到,讓那些身中蠱毒之人,及時服下,那麼他們便會毒發身亡。
到時候非但後院起火,地獄門總壇不攻自破,而且也會動搖軍心,到時候非但攻不下玄陰教,而且還會反為所敗,地獄門總壇,是岐黃子多年來的心血,絕不可能放棄。然而,儘管這件事迫切需要人處理,但岐黃子對辜贏辜隼兄弟,始終不是很放心,若是將這件事交給他們去辦,那麼就必然要將解藥的用法,以及地獄門中所有中蠱毒的人,所中蠱毒的種類等等,都一股腦得告訴他們二人,若是他們生有二心的話,就極有可能另生事端,畢竟現在他們二人在地獄門中所擁有的權力,實在太大,總是讓岐黃子為之惴惴。
思來想去,總算讓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那便是將蕭潛龍從舵主提拔為精金壇壇主,取代史天驕,馮常春則取代雲之鵠成為厚土壇壇主,這樣既分了辜氏兄弟獨領四壇的權力,而且還讓蕭潛龍、馮常春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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