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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了車子,一腳油門踩到底,帶著呼嘯聲一直沖上了馬路。
我不斷的看著反光鏡,還好,還好,還沒有人跟上來。
我不得不去思考一個問題,我接下來要去哪裡,市區是肯定不能呆了,很容易被找到,可是回郊區的話,那同樣是自投羅網。
我陡然生出了一絲絕望來,天地之大,忽然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我現在開的車子是田歌的,似乎也不能一直開下去,這樣會連累到田歌。
我腦子徹底的亂了,在過了前面的紅綠燈,我猛然一打方向盤把車子停留在了一家商廈的門口,隨後給田歌發了條微信,讓她有時間過來提車子。
沒有一句解釋,我把手機卡拿出來扔進了垃圾桶裡,我不會拖累任何人,季家是一個可怕的存在,他們既然把馬金娜的死賴到了我的身上,那這可是天大的罪過,沒人能夠幫助到我,就連女管家也不可能!
這裡離車站已經不遠了,我急忙奔了過去,離開這座城市,遠走他鄉,這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至於以後怎麼樣,怎麼去證明自己的清白暫時還沒有考慮。
我只知道一件事情,我不能進監獄,只要進去這輩子就很可能出不來了,而且我肚子裡還有孩子。
我不允許!
我好不容易跑到了車站,正打算去買一張長途票,就在這時候聽到廣播聲音,所有的列車全部停運一個小時。而緊跟其後的是,十幾個工作人員從辦公室裡面跑出來,不斷向各個等車的旅客索要身份證看。
我懂了,這是季家發動了力量,別忘了,我那個公公可是手掌這座城市多年商業的人物,他雖然往常對我很好,但是當知道季墨言媽媽被我害死了,可想而知他的憤怒有多麼的可怖!
我躲在人群裡,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車站,望著擁擠的街道,眼前變成了茫茫的一片,幾次都差點暈倒過去。但是想到肚子裡的孩子,我又鼓起了勇氣,朝著某處奔跑了過去,那裡有一處即將改造的小區,人都已經搬走了,我可以在那裡躲一段時間。
至於去酒店或者小旅館,只要需要身份核實的地方我都不能去了。
我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這座城好像忽然間進入到了警戒中,到處都是響著警笛聲,一輛輛警車在路上飛馳,我藏在一處大樓後面看了幾眼,車子大多是奔去了出城的路口,他們都認為我會第一時間出城,完全沒有想到我還在城裡。
我足足到了傍晚的時候,這才到了那處要拆遷的小區,四周颳起了夜風,渾身一陣陣的寒意,緊摟著自己的身體不斷地往前邁著腳步。
我找到了中間的一棟樓房,這裡的窗戶都被拆走了,就是一個樓架站立在那裡,我硬著頭皮爬上了樓梯。
我走進了二樓的一戶人家,滿地的垃圾,其他所有的家居等等都搬走了,只剩下一個空落落的殼子。
走到沒有窗戶的陽臺,外面的天徹底黑下來了,還能看到遠處繁華的城市,燈火輝煌,一片繁榮的景象。
我心裡更加的難受了,季墨言現在肯定還在找我,整個城市都在找我,他也一定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一直沒有打通可能惹怒了他。
他現在一定想掐死我吧!
我緩緩的坐在了地上,佝僂在牆角,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了我,還有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一絲光亮,身邊只有無窮無盡的黑暗。
我逐漸感到了饑餓和寒冷,努力的想讓自己睡著,這樣就可以把一切都忘記了,最好醒來後一切都只是夢,一切都回到了當初,我和季墨言認識的當初!
我想我不會再去愛上他,這種愛太沉重,沒有勇氣承擔!
渾渾噩噩的還是不知不覺得睡著了,半夜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所驚醒,光線太暗,只能看到地上有什麼東西在動,還朝我的方向過來了。
我驚懼的瞪大眼睛緊緊靠在牆壁上,嘩的一聲,隨著地上垃圾的響動,幾只小老鼠朝我的腳邊飛快的爬了過來。
我一聲尖叫,大喊道:“快走開,走開!"
人陡然也從地上彈了起來,受到驚嚇的老鼠嗖嗖的爬遠了,我的臉色早已經白得發麻,整個人還在哆嗦著。
活著好像很難,我原來懼怕這麼多的東西。
怕老鼠,怕黑暗,怕饑餓和寒冷。
其實,我更怕季墨言誤會我!
我抱著胳膊一直熬到了天亮,陽光盡管從四周的空落落的窗框照了進來,但依然驅散不了我全身的寒冷,我坐了一夜,身體有些僵硬,扶著牆壁站了起來,為了肚子裡的孩子,我在四周走了幾圈,盡管想催眠自己不要饑餓,但肚子還是叫了起來。
昨天逃得太匆忙,什麼準備也沒有,我想我真的需要去附近的超市一趟,以後我要在這裡呆幾天時間,必然要準備一些食物,而且我還要去打聽一下外面的風聲,現在季家的動向。
我除了這裡的小區,昨晚因為天黑套過來,沒有仔細看清楚,這才發現有好多的樓房都已經被推倒了,到處都是建築垃圾,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推到我剛才所待著的那棟舊樓。
不過這裡要完全拆倒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可以換著住嘛,反正這麼多的樓房。
我只能這樣樂觀的想著,不想自己被自己先打趴下去。
因為這裡要拆遷,離著最近的超市也足足讓我走了大半個小時,我先是警惕的往裡面看了幾眼,發現沒有奇怪的人,這才進去。
手機卡被我昨天扔掉了,先是連結了超市的免費vifi,這樣就可以刷卡買東西了。這家超市雖然不大,但是五髒俱全,還有一個小快餐廳,怎麼說也能吃頓熱飯,我點了一碗餛飩端到了牆角。
除了我以外,這裡還有一對歲數四五十歲的兩口子在吃飯,他們竟然正在談論季家的事情,我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
“翠娥,我吃完飯就走,季家在我們殯儀館一號廳開設了靈堂,今天前來弔唁的人會很多。”
“你昨晚才上的夜班,白天還要去?不就是死個人嗎?弄這麼大的陣仗幹什麼?”
男人趕緊起身捂住了女人的嘴,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這才壓低聲音道:“這次死的可是季家的老夫人,整座城都震動了,你可別亂說話,省的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