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是大明村紅梅大隊的人,十四歲嫁給我的丈夫,來到大明村,我的丈夫跟林撿的父親在公社一同任職,那時候,我丈夫李家財勢不亞於他林家,堪比地主之家,有田有地,且世代文人,祖上文人更是到達過北京,上海和武漢。是林撿的爹,貪圖我李家的財產,聯合他林氏族人,誣陷我丈夫和他的兄弟是篡軍反黨人士,從此,我丈夫入獄,李家因此沒落。我能活著,活到現在沒被他林氏後人整死,真是福大命大了。我沒有再嫁,守著丈夫的家到現在,孤苦伶仃的度過了一生。現在的林撿當大明村村主任已經連任三屆了,六年的時間,他苛扣鎮上給我們五保戶的每月五塊錢的補助金,蔡老哥還能領個一塊五毛錢,我李劉氏老太婆,不僅一分沒領過,他林撿還把屬於我的農田分配給了他林家親戚,把我的茶山也瓜分給了他的親戚,還有我現在住的房子,原本他家現在住的房子的地基才是我的家,我是被他爹趕到紅梅大隊來的。安適啊,你說我該不該恨剛剛那個孩子?雖說是他的爹和祖輩造的孽,可他們的後人也來辱沒我,欺負我無後,你說還有比這更壞的人嗎?”李奶奶痛心疾首捶打著心口,心中的怨,心中的恨,心中的痛,和過去一切的一切被翻出,已讓她年邁的身軀無力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