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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第248章

祁墨州的情況很不好,那鳳清塵之所以那麼從容跟進宮來,必然是有把握的,潘辰不知道他到底對祁墨州做了什麼手腳,只能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來到了祁墨州面前站定,讓祁墨州與她面對面的對視。

潘辰雙手搭在祁墨州的肩膀上,讓祁墨州正視自己,漸漸的將他的心神給勾了過來,祁墨州看著潘辰有好長一段時間是沉默的,但過了片刻之後,就漸漸的入了潘辰的視線之中,潘辰悄聲對祁墨州說道:

“鳳清塵是誰,他對你做了什麼?”

祁墨州看著潘辰,緩緩開口:“是朋友。他給我看了一樣東西。”祁墨州的雙手開始顫動,潘辰趕忙按住,再接再厲的問:“是不是一塊金色的牌子,看著挺厚實的。”

只有這個牌子,是潘辰最介意的地方,因為在蘇月閣的時候,潘辰關注到鳳清塵,一是因為祁墨州的視線,二就是因為鳳清塵腰間的那塊金燦燦的厚牌子了,後來在酒肆上,潘辰還特意看過他的腰間,那塊牌子卻不見了,也許這只是巧合,但是潘辰現在想不出其他點來,只能先從這個點開始詢問了。

只見祁墨州點了點頭,讓潘辰確定了心中猜想,還要再問的時候,就見祁墨州額前漲出了青筋,然後就如第一次催眠時那樣,渾身抽搐起來,潘辰趕忙將他扶到床鋪上,有了第一次經驗,這次倒是沒有那麼慌張了,剛要給祁墨州扎手指充血,可將祁墨州的袖子撩起來一看,就看見手肘上面一道很奇怪的紅線,祁墨州眼看著就要發作起來,潘辰來不及細看,只能先壓著祁墨州的手腳,替他放血,比第一次好,放了兩根手指,他的抽搐就明顯得到了緩解,潘辰見狀,便收起了簪子,趁著祁墨州還沒醒過來,將他手臂的袖子撩開,就看見那條紅線似乎是從他肩膀處蔓延下來的。

潘辰顧不得什麼,將祁墨州的衣裳解開,果真看見從他心口處蔓延而出的兩道紅線,分別鑽入了兩條手臂之中,筆直往下,潘辰用手碰了碰,並未感覺有什麼凸起,用手指將那紅線稍微按下去一點,紅線就暫時斷了,彷彿人的血管一樣,鬆開手之後,立刻又恢復了迴圈。

潘辰反覆的按壓,終於讓祁墨州有了點反應,按壓時間長一些的話,祁墨州會有痛苦的表情出來,這麼兩三下之後,潘辰就不敢碰他了。

想起剛才問祁墨州的兩個問題,潘辰心中更是納悶不已,她問祁墨州鳳清塵是誰,祁墨州居然回答是朋友,他被催眠中,不可能說謊,難道鳳清塵和他小時候真的認識?鳳清塵在馬車裡和她說,他從前是祁墨州的鄰居,所謂鄰居,應該就是蘇月閣旁邊的吧,可蘇月閣旁邊的鄰居,若是普通人的話,又怎會習得如今這控制人心神的法子呢?潘辰可不相信他會催眠……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催眠術也不是現代發明的吧,自然是從古代傳下去的,可這個淵源到底是什麼,潘辰也不敢肯定,再說了,祁墨州身上這兩條紅線,很明顯不會是單純的催眠,那又會是什麼呢?

潘辰想起了祁墨州說過,他娘和柳氏是一個地方的,柳氏說她是南疆人,她自己擅長醫術,毒術,從小便不讓潘辰隨手摘葉子放嘴裡,可見從小接觸的該就是毒物之類的東西了,若祁墨州的娘和柳氏是一個地方的,那麼很可能和柳氏學的東西也差不多,而蘇月閣旁邊的鄰居,祁墨州小時候認識,便很可能是祁墨州他孃的朋友,祁墨州他娘有情況,會那些醫藥毒術,那她的朋友應該也會,說不定根本就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南疆人除了會醫藥毒術之外……潘辰腦中靈光一閃,難道是蠱?

現代有很多武俠小說裡,都會提起蠱毒什麼的,就好比是五毒教那種,最擅長在人體內下蠱,一來奪命,二來控制……

潘辰的目光再次落在祁墨州敞開的胸膛之上,輕輕的撫上了那兩道彷彿像是血管一樣的紅線,暗自猜測,如果真的是蠱毒的話,她該怎麼辦呢?

直接跟鳳清塵要,他指定不可能給,反而會打草驚蛇,可若是不要的話,她又怎麼能確定祁墨州的情況呢?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知道鳳清塵做了什麼手腳,就沒法對祁墨州對症下藥,潘辰幽幽的嘆出一口氣。

決定還是先把祁墨州的情況穩住,伸手去替他拉攏衣裳,可身子剛越過祁墨州的腹部,手臂就給人抓住了,潘辰心上一喜,低頭看向祁墨州,只見祁墨州呆呆的看著她,並沒有恢復的樣子,潘辰一陣失望,剛要繼續給祁墨州拉攏衣裳,就聽祁墨州開聲說道:

“你為什麼脫我衣服?”

這語調……潘辰看向了他,試探了好一會兒後,才不甚確定的說道:“你是……祁雪州?”

祁墨州坐起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敞開的衣襟,對潘辰點了點頭:“是我。”

得到這個回答,潘辰真不知道自己是該歡喜還是憂愁了,要說他是祁墨州,他又不是,若說他不是祁墨州,可他卻又是的,愣了一會兒,等祁墨州自己把內衫全都穿好了之後,潘辰才一擊掌,想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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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主體人格還是次體人格,總歸都是祁墨州就對了,次體人格在這關鍵時刻出來打醬油,就像是祁墨州的替身,潘辰和次體人格交往多時,說話做事都有分寸,跟祁雪州交往,總好過跟一個被別人控制了的祁墨州交往要容易一些的。

“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潘辰對次體人格這般問道。

次體人格下了床,低頭正看著自己殷紅的指尖,聽了潘辰的話之後,摸了摸胸口,回道:“胸口不舒服。”

潘辰湊過去,又問:“還有呢?頭裡舒服嗎?”

祁墨州晃動兩下腦袋,似乎有點暈,搖頭說道:“不舒服。像是喝醉了的感覺。”

潘辰暗自將這些症狀全都記下,然後對次體人格問道:“今天祁墨州和一個人在酒肆對面喝酒,那個人和他說什麼了?你還記得嗎?”

次體人格想了想後,頭裡似乎有些不舒服,潘辰扶著他坐下,讓他安心想了想後,才聽他說道:

“他說好久不見。問哥哥還記得他嗎?”

祁雪州叫祁墨州哥哥,潘辰是知道的,追加問道:“那祁墨州怎麼說的?”

“哥哥說認得他腰上的牌子,然後他就把牌子給哥哥看,牌子裡鑽出一個黑蟲子……就從這裡……”次體人格抬起了右手,對潘辰指了指手腕動脈的地方,接著說道:“鑽了進去,不見了。”

潘辰聽他說的瘮的慌,將他的手抬起來看了半天,前前後後的,也沒看見什麼被蟲子咬的傷痕,除了指腹被她剛才用簪子戳破了,其他地方光滑如鏡,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聽到這裡,潘辰已經能確定,那鳳清塵對祁墨州下的就是蠱毒,這種蠱也不知道最終的效用是什麼,聽祁墨州的口氣,他和鳳清塵真的認識,那鳳清塵突然出現對他下蠱,只是想控制他,還是想要祁墨州的命呢?潘辰實在有些拿不準。

次體人格似乎也沒什麼精神,雖然潘辰和他說話,他也能清醒的回答,但精神就是不太好的樣子,潘辰不敢宣召太醫,更何況,蠱毒這種東西,就算是太醫也未必有法子解開,反而會造成恐慌,也許造成恐慌,也是鳳清塵的目的之一吧,潘辰不會用這件事冒險。

想來想去,現在身邊能用的也就只有傅寧了。李順太平的時候能用,但終究對祁墨州的病情不是很瞭解,潘辰想了又想之後,便拿了紙筆過來,將祁墨州先前描述的症狀一一記下,然後又洋洋灑灑寫了一頁紙,這才將紙折起來,走到殿外,對正在納鞋底的月落喊道:

“去讓傅統領來柔福宮一回,皇上召見他來。”

祁墨州在內殿,柔福宮的人都知道,月落沒有存疑,立刻就去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傅寧就趕了過來,潘辰讓他進了殿,讓他從門縫裡看了一眼祁墨州,傅寧驚訝的問:“皇上又犯病了?”

潘辰點點頭:“是啊,這回比之前都嚴重,看來這兩天太和殿那兒還得傅統領和甘相頂著些。”

有傅寧和甘相在,國家大事潘辰倒是不太擔心的,現在唯一擔心就是祁墨州的身體狀況,她將自己剛才寫的紙條用信封裝好,對傅寧說道:

“我娘會醫術,祁墨州有沒有告訴過你,之前在蕭國的時候,我娘曾說過她也許知道怎麼醫治皇上這種病,但當時我和皇上走的急,我娘也來不及說,這封信是皇上的症狀,你替我快馬加鞭送去蕭國,我娘如今是蕭國的奉聖夫人。”

潘辰一番話說出去之後,傅寧並未有所驚奇,可見是早就知道潘辰的事情了,只見他低頭看了一眼潘辰給的信封,面上有些猶豫,過了一會兒後,就對潘辰說道:

“娘娘,前天的時候,皇上似乎就收到了蕭國奉聖夫人來的一封信,信裡寫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方子,這件事皇上有沒有和您說過?”

潘辰驚訝不已:“什麼?我娘寫了方子過來?”

莫不是她有通天眼和預知能力嗎?怎麼會未卜先知的給祁墨州送了方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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