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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辦公桌後,吳迪看著手裡那一小疊錢愣了半晌,看著看著,他笑了,起身繞過桌子走到我跟前,捏了捏我的胳膊說:
“嗯....很好。當過兵的人,到哪都讓人放心。呵呵,你回去吧,接下來的事兒要做好,公司不會虧待任何一個有能力,又忠誠的員工。”
“是,老闆!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微微鞠了個躬,後退了兩步便準備離開。而就在我開啟房門的一刻,吳迪卻突然喊住了我,我一回頭,只見迎面扔來了一支雪茄。
你沒有錯,那雪茄是扔過來,而不是遞過來的。
吳迪就好像扔給愛犬一條骨頭般將雪茄拋給了我。但我並沒有覺得這是某種侮辱,反而像條狗似的將那根“骨頭”牢牢地接住,然後說了聲謝謝老闆,一臉喜色的轉身離去。
看到這可能有人要問,被吳迪如此對待,你小子居然會一臉喜色?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門擠了嗎?
事實恰恰相反,我腦子沒進過水,更沒有被門擠過,我之所以滿臉喜色,那是因為我很清楚吳迪這個舉動意味著什麼?
答案只有兩個字:鷹犬。
在這一刻,吳迪認準了我會成為他的鷹犬,更是可以放心的驅策去為他捕獲獵物的爪牙。
我遞過去的那一小疊錢,實際上遞過去的並不是錢,而是一份在他看來很珍貴,在我看來卻很廉價的投名狀。
他那輕輕一拋的那根雪茄,實則丟擲來的也並不是所謂的侮辱,而是對自己“獵犬”的充分信任。
不要笑,更不要感覺這很可恥,因為對於我們這種小人物來說,能夠成為領到身邊一隻可以用又可以信的“獵犬”,那是我們唯一的上升途徑。
自打招聘會我與吳迪第一次見面時,從他的言談與眼神中我就得出過這樣一個結論:
吳迪這家夥骨子裡是個極其高傲自負的人,在經歷過戰火考驗與事業的成功之後,他的這種性格肯定會得到了進一步加強,不然不會自負到說某某人會成為另一個“他”的這種程度。
這不難理解。試想一下,一個出身貧苦又自視甚高窮小子,在經歷過戰爭的洗禮,然後憑著炮火硝煙裡拼出來的那股狠勁,又獲得了事業的成功,這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喜悅,足矣讓任何人産生一種天命所歸必君臨天下的錯覺。
在這家公司供職的這一個多月裡,我更看到了吳迪這個“暴發戶”骨子裡的那種傲慢。
全公司滿打滿算這兩百多號人裡,說實話,吳迪能看上的人並不多,或者說他想看一眼的人都沒有也不過分。
然而我是個例外,估計是因為我們有著類似的經歷,讓他對我産生了一種“往事只能回味”的感覺,讓他總是對我加以很多關注,甚至還願意百忙之中來我格子間裡看看,偶爾還鼓勵幾句。
能夠讓領導青睞,這對於我來說,無疑是個利好的局面,更是我在這家公司裡的絕對優勢。
因為這就意味著,只要我把握的好機會,只要我別幹傻事兒讓吳迪反感,那我成為他的心腹手下,只是時間問題。
說實話,今天這麼容易就獲得了吳迪的信任,這很讓我感到意外!我本以為需要很多次“表忠心”才能獲得的信任,居然就這麼唾手可得了。
你想啊,領導信任一個人,那可都是要經過反複考驗的,可今天就這麼個廉價的投名狀,吳迪就把我看做了自己人?這特麼不科學。
這件事兒一度讓我很疑惑,可直吳迪身陷囹圄之時我才知道,吳迪之所以如此,可以說是個巧合,也可以說是無奈之舉。
據吳迪說,當時他向我丟了一根雪茄這個看似侮辱性的舉動,實際上是他第三次對旁人這麼做。
而這看似輕浮的一個舉動,實則很大程度上是一種測試,而答案也無非是兩種。
如果對方像他測試的第一個人那樣面露不悅,那就說明對方不能為他所用。試問哪個領導會願意培養重用這種不甘心屈居人下的人,真讓他做大了,那無疑養虎為患。
如果對方像我與前專案部的經理李劍鋒一樣,一臉奴才相的把雪茄接住,然後還要感恩戴德。那就說明這是個可以為了理想而放棄尊嚴的人,這種人野心雖然也有,但只要滿足他的理想與慾望,屈居人下任供其驅策,根本就不是問題。
用吳迪的話來說,有能力的人很多,忠心的人也很多;可既有能力,又忠心,又肯對上司唯命是從的人,卻少之又少。
在我之前,吳迪手下最得力也最被他信任的人,那就要屬專案部的經理李劍鋒。公司裡很多上不了臺面又賺錢的生意,吳迪都交由他處理。
而李劍鋒也很爭氣,事事都處理的很圓滿,很是讓吳迪放心。
當然,吳迪也從未虧待過他的忠心侍主,好處自然是給了不少。他們這種關系用李劍鋒自己的話來說就是:
我是吳迪一條狗,守在公司大門口,吳迪說上我就上,吳迪說走我就走,讓我咬誰我咬誰,說咬幾口咬幾口,兢兢業業幹幾年,房子車子全都有,....
吳迪跟李劍鋒這種君君臣臣的關系,一直維系的很好,兩個人也很有默契。
可自打半個月前,當李劍鋒開著他那輛保奧迪a6沖進了永定河裡一命嗚呼之後,吳迪就悲催了,因為他陷入了身邊沒有信得過的人可用的境地,讓他焦急萬分。
話說也不知道是我幸運呢?還是不幸?我今天這個表忠心的舉動,恰巧成了他想瞌睡時遞過去的那隻枕頭,讓本就對我印象很好的他,突然覺得我這個人很忠心,而且業務上腦子也靈活,如果能好好調教培養一番的話,將來把公司最隱秘的一部分業務交給我也不錯。
當然,這只是他當時心血來潮的一個念頭,一個閃念而已,他其實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最後只是鼓勵了我幾句,然後就讓我回去做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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