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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長簫自小練劍,長大後加入紅葉幫,在弄劍堂待了幾年。弄劍堂是紅葉幫五大堂之一,堂中人人使劍,專習劍法。葉長簫聰敏好學,受到弄劍堂堂主厚待。他研習劍法數年,對劍法的鑽研不可謂不深。後來幫主親自傳他催魂霹靂掌,他才練起掌法,曾經隨身攜帶的佩劍也漸漸棄之不用。韓千勝固然厲害,卻未必精通每一門功夫。葉長簫正是想到這一點,才跟他比劍。
他手腕一轉,繞個劍花,道:“請!”
韓千勝道:“我最不擅長的就是劍法,今日要出醜了!”說罷,跨步上前,把樹枝橫著一揮,向葉長簫手腕削去。
葉長簫聞言,心中一陣竊喜,待韓千勝靠近,手腕倏地一抖,將劍撩起,輕松擋開韓千勝這一劍。他二人約好不拼內力,只較量劍法,劍上並無內勁,故而氣勢比剛才比掌拍樹小得多,看上去倒像兩個初學者在比劃。
葉長簫拆了十來招,見韓千勝劍法並無出彩之處,不用內力,水平跟自己相仿,便想:“原來他也不是精通每一門功夫……”
韓千勝道:“葉兄弟年紀輕輕,掌法無雙,劍法也有這般造詣,當真前途無量!”
葉長簫又想:“若要取勝,須得使出堂主教我的那一套劍法,可我此次前來非為求勝,不如讓他……”打定主意,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把身一轉,露出腰側,賣了個小小的破綻。
韓千勝不知他是刻意為之,急刺一劍,戳向葉長簫腰間。葉長簫回劍擋時,韓千勝劍鋒一轉,將他手中劍挑飛出去。葉長簫失了劍,趁勢向後一跳,抱拳道:“先生劍法高超,在下甘拜下風!”
韓千勝把樹枝隨手一拋,笑道:“哪裡,哪裡!咱倆劍法相當,都算不上高明。今日我僥幸勝了一招,保不準下次就敗給你。”
話音剛落,草叢中竄過一隻野兔。二人身負上乘武功,周圍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立刻就能覺察到。葉長簫二話不說,彎腰抓起一抔泥土,在手中略微捏實,覷著那野兔的頭擲了出去。這一下快若離弦之箭,眨眼之間,那土塊從韓千勝眼前閃過,沒入幾丈之外草叢深處。
韓千勝鼓掌稱贊道:“好一手擲暗器的功夫,幹淨利索!”
葉長簫謙虛道:“先生謬贊,還不知砸沒砸到呢!”
韓千勝道:“咱們看看去!”他倆明知那土塊正中野兔腦袋,卻都不說破。
二人走過去,撥開草叢,見那野兔果然一動不動倒在地上,不約而同笑起來。葉長簫拎起野兔,道:“可惜不便生火,不然定要嘗一嘗。”
韓千勝道:“你遠來是客,我當盡地主之誼。跟我上崖,咱倆把它烤了吃了!”
葉長簫道:“既然先生看得起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上到崖完,轉身往下走去。
過了小半個時辰,韓千勝笑呵呵奔回山頂,手裡拎了幾只竹雞。二人燃起火堆,將打來的野味一一清理,用樹棍串了,架在上面烤。
葉長簫道:“可惜沒酒。”
韓千勝笑道:“食肉焉能無酒?”當即回屋,挑了兩壇酒。
可語見他要跟人喝酒,悄聲囑咐:“你可別喝多了!”
韓千勝道:“放心,醉不了!”抱著兩壇酒便出去了。可語仍待在屋裡照顧女兒,不管他的事。
韓千勝和葉長簫聽著野味在火上發出的滋滋聲,聞著鑽入鼻腔的肉香酒氣,饞得直流口水。葉長簫斟滿酒,道:“葉某先敬先生一杯!”韓千勝也不客氣,碰杯一飲而盡。二人一口氣喝了半壇酒下肚,終於等到野味燒熟,便從火堆上取下樹棍,一邊撕肉,一邊飲酒。
“真是美味啊!人生快事莫過於此!”韓千勝嘆道。
“與先生這樣的人比掌鬥劍、同飲美酒,這才是人生美事啊!”葉長簫道。
韓千勝忽然有些感動,他在中原待了好些年,向來都是一人喝酒,沒交到什麼江湖上的朋友。人們聽說他是從容國來的,一個個敬而遠之,沒人跟他深交。如今這位紅葉幫弟子雖只來了兩次,卻讓韓千勝感到很親切。也許他只是從葉長簫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樣子,又或許是因為葉長簫願意跟他交談,既不自餒,也不畏威。
二人吃飽了肚子,繼續飲酒。葉長簫喝至微醺,忽然仰頭嘆道:“我原以為催魂霹靂掌是一門極厲害的功夫,練成了能橫行於江湖,誰知面對先生的神功竟束手無策,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語氣裡充滿了辛酸和落寞。
韓千勝微笑道:“兄弟不必氣餒,你這套掌法全靠內勁催發。過幾年,等你把內功再往上練一練,自然達到新的境界。我能勝你,倒不是因我天資過人,只是靠那奇脈心經罷了!”
葉長簫心頭一震,驚詫得無以複加,一顆心怦怦直跳,幾乎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他此刻神志清醒,韓千勝的話自然聽得清清楚楚。原來韓千勝竟得到了那部武學奇書,怪不得他能打得江湖上各派好手幾無還手之力……葉長簫強作鎮定,問道:“真的?”
韓千勝話一出口,便想起可語的囑咐,自知失言。然而他打心底信任眼前這位年輕人,於是藉著酒意低聲說道:“當然是真的。回去以後,你千萬別跟人說!不然我可要倒黴了……”
葉長簫連忙抱拳,斬釘截鐵地道:“韓先生把葉某當朋友,在下自當嚴守秘密。就算被人用刀架住脖子,也絕不會透露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