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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語握住繩子用力拉了兩下,上面卻沒什麼動靜,繩索也未上升。她試著又拽了兩下,上面依舊沒有回應。可語疑惑不已,心想上面那人若不是來救她的,為何要垂下一條繩索呢。她仰頭透過枝葉間隙向上望去,過了片刻,一個灰衣人扶著繩索沿著崖壁滑了下來。
這崖壁幾乎筆直,無甚落腳之處。可那人卻似閑庭信步,就著繩索穩穩下降,足見其輕功不凡。那人下到離樹還有一兩丈距離時,忽然松開手,身子輕輕飄下,剛好落在可語旁邊的樹杈上。可語這才看清那灰衣人的面貌。面前這人一身灰袍,蓄著短須,雖然容光煥發、氣質不俗,兩鬢卻生了些許白發,少說也有四五十歲。
灰衣人看見可語,不由得怔了一下,隨即說道:“我救你上去。”
可語問道:“你怎麼不在上面拉我,卻自己下來了?”
灰衣人道:“我怕你一不注意掉下去。”
可語又問:“你怎麼知道這裡有人?”
那人道:“昨日我路過崖下,遇見一山民,他說他上山時看到對面山頂有人墜崖,掉在了樹上。我聽了那人的話,才帶繩索過來看看。”
日暮崖這一帶人跡罕至,怎會剛好有人目睹她墜崖?若在平時,可語一定會追問下去。可這會兒她疲乏已極,縱有疑惑,哪裡還有心思去判別真假?她微微一笑,臉上盡是疲憊之色,謝道:“多謝前輩救命!”
灰衣人道:“閑話少說,我先救你上去。”他伸出手臂,穿過可語腋下,攬住她腰,另一隻手虛握繩子,雙腳往下一蹬,借力騰空而起。他抱著個人,上升卻毫不費力,似乎背上生了一對翅膀,能幫他抵消下墜之力。他就著那繩索,腳尖不時在崖壁上借一下力,不一會兒便抱著可語逃上崖頂。
可語心想:“如此輕功,就算是我也敵不過。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灰衣人放下可語,解開系在她腰間的繩索,說道:“前幾天這裡是不是出事了?”
可語腳底一軟,一屁股坐倒在地,點頭道:“是啊……你怎麼知道?”
“你受傷了?”灰衣人抓起她手腕,伸指往她脈上一搭,閉目凝思半晌,沉吟道,“好厲害的掌法,難道是紅葉幫的催魂霹靂掌?”
“你……你跟那些人是一夥的?”可語忽然害怕起來。
“什麼人?”灰衣人睜眼道,“我來時見這裡的石頭上沾了血跡,地上還有斷劍,故而有此一問。”
可語鬆了口氣,忽然想起女兒來,急道:“前輩,快,快救我女兒……”說著說著,四肢突然沒了力氣,又酸又軟,眼前一黑,滾在地上,意識卻還清醒。驚慌之中,只聽那灰衣人道:“你太虛弱了,內傷又這麼重,再不治性命難保,我先帶你去個安全地方。”
可語斷斷續續地道:“山下……東邊……樹上我女兒……”
灰衣人耐心問道:“你是讓我到東邊的山腳下找你女兒麼?好,我這就去。”說罷,抱起可語,直奔山腳。
日暮崖山道崎嶇,這人懷裡抱著個人,奔跑起來卻如履平地。可語躺在他懷裡,眼前依舊是一片黑,耳朵只聽見周圍呼呼風響。她還想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來,可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她試了幾次,最終放棄了這個念頭。過了一刻,倦意如潮水般湧了上來,可語終于堅持不住,頭一歪,陷入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