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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隱用了足足兩個時辰,才收掌撤功。他氣喘籲籲地下了床,囑咐可語安心養病,自回房中休息。如此消耗,即便是他也有些吃不消。他就這樣每天照顧可語,幫她療傷,如此過了兩個多月,可語終於能下床走動。半年以後,功力開始恢複。休養一年,內傷終於痊癒,功力也恢複至先前的□□成。
可語身子一天天恢複,氣色也逐漸轉好。雖然心頭之恨未消,但時間一久,心中的痛苦不覺淡了不少。
李天隱救活了她,照理說應是心情不錯。可在這一年中,他常常一個人坐在屋外木樁上發呆。可語見他眉頭不展,似有心事,曾數次問他為何如此。她只要問起此事,李天隱便扯開話題,問她傷勢恢複得怎樣,或是問她未來有何打算。可語聽其言觀其色,幾次以後便不再問。至於傷好以後的打算,她之前還真沒仔細想過。日暮崖是不可能回去了。一來她怕那些人又回山頂,二來丈夫已死,女兒下落不明,重回故居難免睹物思人,叫人心痛。除了趙家,她再無親朋好友,當真是沒什麼地方好去。她又不願再麻煩趙家,必定不會回中京向趙青一家求助。思來想去,不如暫且住在李天隱家中。
可語傷愈以後,等到清明,暫與李天隱辭別,一人偷偷回到日暮崖上祭奠亡夫。當初葉長簫一夥人下山之前,早把韓千勝屍身埋了起來。埋屍的地點十分偏僻,再加上一年多的風吹雨淋,早已無跡可尋。可語來到山頂,發現埋藏《奇脈心經》的石塊仍在原處,不禁鬆了口氣,便在附近點香悼念亡夫。祭奠完畢,回到昔日住處撿了些衣物細軟,準備帶走。屋內箱倒櫃翻,無一處不亂。她跨過地上雜物,來到床邊,見床頭搭著件白裙,正是成親之日穿的那條,一時間情難自已,哭了出來。她在屋裡待了一個多時辰,才含淚離去。她還想帶一些錢財回去,誰知當初帶上山的金銀財物,早被武林群雄搜刮得幹幹淨淨,沒留下半個銅板。
“虧你們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跟劫匪似的!”可語又氣又笑,暗自罵道。
她下了山,先到東邊轉了一圈,才回李天隱家中。
李天隱為她治傷,自然盼著她好。可等她傷勢痊癒,他卻忽然焦慮起來,擔心她會離開自己。原來他自從在懸崖下見到可語,便生出愛慕之心。他潛心練功數十載,從沒為女人動過心,誰想一見到可語,魂就被她勾住了,只盼著在這清幽之地跟她共度餘生,自己那星雲門就再沒放在心上,絲毫沒有回去的意思。
一日,他終於按捺不住,向可語表明了心跡。
“冷姑娘,我對你傾慕已久……你可願意留在這裡?我對不起你……做了些錯事……你有何要求,盡管提出來,我全都答應……”他第一次向女人說這些話,講得結結巴巴,臉都紅了,神色尷尬至極。
可語是個心細之人,對於此事平時隱約有些感覺,但卻沒料到李天隱會主動說出來。雖然李天隱比她大了快三十歲,可他相貌端正、氣質非俗,這一年多每天都盡心盡力照顧她,可謂關懷備至。可語對他自是感激不盡,要說心裡沒一點好感那是不可能的。她尋思道:“我被他所救,可說是天意了。若是去往別處,一人孤零零的,也沒意思,他對我這麼好,就在這裡度過餘生罷……”
她沒有直接回答李天隱,卻對他道:“你救了我,又為我治好內傷,為何要說對不起我?我該謝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