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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多時,只聽屋裡一年輕男子嘆道:“沒想到我會落到這般地步!唉,時運不濟!”
剛才開窗那漢子忿忿地道:“你哪裡是時運不濟?明明就是被人害了!你是幫主的兒子,按理說該在山上享福,那人卻把你打發到這裡來,做得也太過分了!”
年輕男子苦笑一聲,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是喝了口酒,接著說道:“算了,事已至此,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只咒聽雨堂那賤人不得好死!”
那漢子道:“你說,那倆人會不會早就串通一氣?”
“我怎麼知道?就算是,我又能怎樣!?”年輕男子發出無奈的感慨。
可語聽到二人對話,心想:“那人是幫主的兒子,那自然是葉長簫的兒子了。哼!算你倒黴,今晚落在我手裡!”她聽二人提起幫主,心底登時湧出無盡的恨意,喪夫喪女之痛都化作熊熊怒火。
“葉長簫,你把我害得這麼慘,今夜就教你兒子償債!”可語再也忍耐不住,將身一翻,從大開的窗戶竄進屋內。
她翻了個跟鬥,穩穩站在地上,目光投向屋子中央的圓桌。桌子上擺著一個大鍋,鍋口熱氣騰騰,肉香四溢。鍋旁圍了四五碟菜、幾只碗、兩個酒壺。桌旁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圓臉大漢,離她較近;另一個年紀輕輕,相貌堂堂,一身綢衫,穿著得體,眼中卻透著憂色。那漢子衣襟坦開,兩腮通紅,顯然正喝得盡興。他見一陌生女子忽然闖進屋來,厲聲喝道:“什麼人!?”
可語掃了他一眼,目光逕射向那年輕男子。她勉強壓抑著胸中憤怒,問道:“剛才說話的就是你們兩個,是不是?”
那漢子惱道:“是又怎樣?關你屁事!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知道這店是誰開的嗎?快給老子滾!不然的話……”
他話還沒說完,可語便縱身躍起,猛地向那年輕男子撲去。她動作迅捷至極,瞬間從那漢子頭頂飛過。那漢子嚇得酒全醒了,慌忙避讓時,一屁股跌到地上。
年輕男子情急之下,抄起手邊酒杯,朝可語面門一甩。可語揮掌輕撥,將酒杯打飛出去。那酒杯砰的一聲撞在柱子上,碎了一地。那男子眼看可語撲到面前,急忙低下身子,滾到桌下。可語跳到桌子那頭,回身一腳,正踢在那人背上。那男子受此一擊,整個人從桌下滑了出去,剛好從漢子那一邊探出身來。可語輕輕從桌上躍過,伸手揪住那漢子衣領,往牆邊用力一扯。那漢子立即飛了出去,撲的一聲撞到牆上。可語扔開礙事的漢子,抬掌猛地朝年輕男子背後拍下。這一掌彙集了她心中所有的怨憤,盡顯平生所學,用出了十成內力。縱使韓千勝複生,恐怕也不敢硬接這一掌。那男子剛要抬頭,還未起身,這一掌捱得結結實實。他悶哼一聲,脖子一沉,撲在地上再也不動了。可語喘著氣,胸膛一起一伏,緩緩站起身來,目光仍停在他身上。
就在這時,其他屋裡傳來叫嚷聲。少刻,五六個大漢持刀沖了進來,惡狠狠地喝問:“哪個膽大包天的家夥,敢來這裡撒野!?”
牆邊那漢子剛才差點撞暈過去,這會兒終於緩過一口氣。他指著一身黑衣的可語叫道:“殺人啦!就是她!”
那幾個大漢二話不說,揮刀沖了上來。可語見桌邊正好有隻碗,順手捏住碗口,照著最前面那人用力一甩。那碗打著轉兒,當的一聲正好砸在刀腹上。那人被突然襲來的碗弄得措手不及,不由得止住腳步,手中鋼刀斜飛出去,險些刺中同伴。可語兩步轉到桌後,抬腳對著桌沿下方用力一踹,將那圓桌踢得離地而起。桌上鍋、碗、碟、杯呼啦啦全都飛了出去,湯、肉、酒、汁下雨般澆了眾人一身。
牆角那漢子嚇得瑟瑟發抖,手腳僵住了似的,想逃卻沒一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