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鈴正準備和鬱寒淺說什麼,神識稍稍一聚。然後睜眼對鬱寒淺悄聲說道“有人。”
鬱寒淺不以為意的說道“沒事,是我帶來的。一會就走。”
“小姐,您這麼晚還要離開嗎?”銀鈴看著鬱寒淺問道,聲音裡帶著一點點失落。但是,又有些後悔自己這麼說了。她想起以前在仙歌山下,小姐每次下山,都會呆上一夜,第二日說不定還會帶她一起進城。
“我,明日還有事情。”鬱寒淺對銀鈴有些不忍。
銀鈴連忙笑道“哦,我只是隨便問問。我沒有別的意思的。”
鬱寒淺看得出,銀鈴的微笑很勉強“你,回拚牛山的話,自己多注意一些。”
“不,我不回去。”銀鈴說著低下頭,眼淚滴落在桌子上“我對那裡,沒有感情,只有恐懼,無邊的恐懼。”
鬱寒淺皺緊眉頭,她原本以為銀鈴住在這山上會有無邊的孤獨,會思念那些‘半獸’,所以,才特意夜半來告訴她可以回拚牛山去的。
“可是,你離開那裡的時候?”鬱寒淺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
銀鈴抬起頭,一雙大大的眼睛裡飽含淚水“我是說,我恐懼…您,您的師父。”她說完,又重新低下頭。她不知道小姐是不是和自己一樣恨他。
鬱寒淺坐到銀鈴身邊去,拉起銀鈴的手“你相信我,快了,我很快就會為你報仇。”坐到她身邊,她是故意將聲音拉得很低很低,不讓外面的人聽見。
銀鈴抬頭“是嗎?”
鬱寒淺點點頭“你要對我有信心。所以,如果你想回去拚牛山看看,我也向你保證,沒有人能傷害到你。”如今,銀鈴的修為也不算低。仙閣少了姬墨和另外兩位仙師坐鎮,能傷得了她的人,恐怕沒有了。
“其實,我在這裡挺好的。是有些孤獨,可是很自由。”銀鈴對鬱寒淺說道。她很享受這裡自由的陽光,水,以及山上的食物。這裡,也不會有人會傷害她了。
“對了,小姐告訴你一個好訊息。”鬱寒淺看著銀鈴,然後又看向桌子,拿起桌子上的水杯,運氣,將水杯從窗戶紙上扔了出去。窗外不遠處的人,連忙旋轉了一個身,退後好遠…
銀鈴雖然不理解鬱寒淺為什麼要那麼做,但是,想必小姐那麼做,自然有那麼做的原因。
“上次,我們去雲領尋寶,去尋回來的寶藏大概有20個億的神鷹幣。銀鈴,在不久的將來,我們會有一個新的天寧大陸。”鬱寒淺說完,認真的看著銀鈴。
“20個億?新天寧大陸?”銀鈴的眼睛裡閃著光。要知道20個億的神鷹幣,可以買多少軍隊了?這可不是一般的小數目,所以,她確實是等到了,等到了小姐會解救她。
鬱寒淺點點頭“到時候,你…包括所有的鎖魂奴,都和所有的人一樣平等,再也不會有人『逼』迫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了。”
“所以,我真的有能親手殺了姬墨的那一天,對嗎?”銀鈴這才完全確定,鬱寒淺在不久的將來,完全有能力讓她自己親自報仇。
鬱寒淺點頭。但是,就算銀鈴能報仇,她也是笑不出來的。雖然,在時間長河裡,每個時刻都是自由來去。但是,傷害和回憶會鑽空子。
“我走了,銀鈴,回不回拚牛山,你自己做決定。我們明日,包括姬墨,我們都會離開神鷹城。”她說著,站了起來。
銀鈴沒有立即回覆,只是有些不捨的看著鬱寒淺~
鬱寒淺出了門,頭也不回的御劍而去。她知道,剛才茅屋外的那傢伙也就在她的身後。彼時,其實她有一股邪惡的衝動,殺了這個跟蹤她的傢伙。但是她一直努力剋制著,很快,那個傢伙御劍的速度比他快上一些。她也並未下手,直到回到城堡,看著這個身段輕盈的傢伙從自己的屋子裡出來。
“回來了?”姬雲靖坐在床上,笑著對鬱寒淺招呼道。
“你再讓他跟著我,你手下,恐怕要少一個得力助手了。”鬱寒淺對姬雲靖說道。
她的表情,猶如一盆冷水潑到姬雲靖的身上。但是姬雲靖仍然笑道“不會再有人跟蹤你了。不過,我當真沒料到,鬱家堡原來還有活口。只是,她身上為什麼會有妖氣?”姬雲靖到沒有奇怪她身上為何會有真氣了。他知道鬱寒淺對鎖魂奴都是不差的。
“她之前被天階妖獸抓走過…死裡逃生。”鬱寒淺一邊說著,一邊在梳妝檯邊洗臉。這是她在回到城堡前,就想到的藉口。
姬雲靖想想,似乎也只有這一種理由。
“你怎麼知道她是奴隸的?”鬱寒淺實則是問,那個傢伙怎麼知道銀鈴是奴隸的。
“就憑她看著你走的時候,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姬雲靖聽到自己派去的人打聽了“再說了,你會把哪個正常的神鷹城的人藏到那地方去?只有奴隸,如果不藏到那上面去,很有可能會被黎姝歌殺了,也或者,每年都要承受‘受難日’,你不忍心。”
鬱寒淺將手中的『毛』巾放到銅盆裡“我知道,你不會對付她。所以,並沒在意你派人跟蹤了我。”
姬雲靖偏了偏頭,自己確實沒有打算對付一個奴隸“你這算警告嗎?”他又戲謔問道。
鬱寒淺走到床邊,看著三尺遠的姬雲靖道“不算。只是,我們兩個的事情,我不希望你牽連到別人。”她說道。
“你要是不放心,就把她轉移到另一個地方。免得她哪天死了,我還得被你冤枉。”他可沒有要為難一個奴隸的意思。
“她不會死,她的命,會很長!”鬱寒淺冷冷的說道。她才不會讓銀鈴死~她向她承諾過,會保護她。
“對了,我剛才去看喬治流光。她有些反常~”姬雲靖對鬱寒淺說道。
已經躺到床上的鬱寒淺背對著姬雲靖問道“怎麼反常?”
“她好像很想和我,”姬雲靖想了半天,在鬱寒淺身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親近。”
鬱寒淺皺眉。他們兩人都已經鬧得這麼僵了,喬治流光怎麼會有這樣的舉動?“也可能,是她很愛你。”女人,很多時候,在愛情面前總是很卑微的。“喜歡一個人,會卑微到塵埃裡,然後開出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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