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柳尚書家的公子送回去，告訴柳尚書，讓他對自己的子女多加管教，若是再這般目無尊卑，那便不用出來丟人現眼了。”
“是。”
鄧公公應聲之後，有兩個宮人走進來架起柳如生向外面走。
“皇上……”
柳如生一張臉帶了幾分蒼白，抿著唇帶著急意看了他身邊的八皇子一眼，在見到八皇子不明顯的搖頭之後，眼底的神色沉寂下來，整個身子都軟了。
卻是不敢這個時候在皇上面前求饒。
被拖著從九卿身邊走過時，忍不住抬頭看了九卿一眼。
這般近距離的見到神女，那股高不可攀的感受更甚，周身的氣勢就像針一般刺得他眼晃了一瞬。
卻沒想到九卿感受到他的視線竟然會跟著回視，眸光淡淡的落在他身上，嘴角扯了扯開口。
“給錢嗎？”
“什麼？”
聽到九卿開口，那兩個駕著柳如生向外走的宮人腳下步子一頓，沒聽到皇上有什麼表示便順勢停了下來。
柳如生臉上出現短暫的茫然和驚愕，眨了眨眼，眨去被九卿身上氣勢刺出的酸澀。
不止柳如生，包括皇上在內的所有人都是帶了幾分不解和疑惑的把視線落在九卿身上，想聽聽她現在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只有容瑾在後面愣了一瞬，想到什麼眼底湧出些許笑意。
“他身上沒鍍上金子想要容瑾看他又不給錢，我怎麼說也是有著不少金身神廟的神女，莫說在我面前這般直視，便是在金身像前靠近幾步都是要添些香火的。”
“……”
這擺明了是要為容瑾出一口氣，在場的眾人哪一個看不明白，一時之間落在容瑾身上的視線極為複雜，帶著重洗的估量。
“神女大人！”
而柳如生現在面色也不蒼白了，身子也不無力了。
咬著後槽牙面色漲紅帶了幾分羞惱的握拳喊了一聲。
“如何？”
九卿就像看不到面前人臉上的惱意，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眼神淡淡的落在柳如生身上，眉梢微挑。
眼底的情緒澄澈而鮮明，像是在對柳如生說‘你想賴賬？’。
“我這便回府尋父親商議，儘快帶著供奉送到神女府上。”
他身上是帶了些銀兩的，只是那十幾兩的數量現如今若是拿出來，先不說神女會不會接受，便是皇上怕都要被惹惱了去。
“哦。”
九卿揮了揮手沒有再為難，由著宮人把柳如生帶下去。
只是眼底在看向柳如生的神色帶了幾分嗤嘆，上下掃視一番，像是在說‘你都這麼大了竟然還要回家朝父親要錢？’
“老臣參見皇上。”
剛剛送走柳如生，九卿踏進課室打算去容瑾身邊看一看的一隻腳還沒有落下就聽到身後有一道見禮的聲音傳來。
扭頭見到一位頭髮花白的老頭穿著一身極為正式的長袍躬身在皇上面前拜見。
九卿轉過頭的時候正巧那人剛剛起身，視線相對，那人眸底古井無波。
九卿扯著嘴笑了笑，那老頭便嚴謹的對他拱手彎腰行了一禮，一句話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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