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謙遜的應下這句在他看來是誇獎的話之後復又引著九卿前走。
“安安？”
神女的視線祁韻塵也是沒有看到的，只是在神女和皇上走過之後，他轉頭看到身旁程安躲閃的視線後心頭微跳，聯想到之前在府中她說過的話，明白了過來。
“我沒有做什麼。”
程安也沒有想到神女會這麼敏銳的捕捉到自己的視線並且看了過來，也是被嚇了一跳。
現在聽到祁韻塵的聲音，見神女和皇上也都已經走遠了，才鬆下一口氣反應過來自己有多麼放肆。
但在聽到祁韻塵語氣中的不認同之後，還是不免有些委屈。
她是真的為神女感到不平，神女出世對百姓來說是千秋好事，能夠收十三皇子為徒對於南凰朝來時更是難想的幸事。
可皇上和這南凰朝的百官對於神女的要求都是以一副理所應當的姿態去對待就讓她看的有些不忍了。
神女終究是神，給百姓一方恩澤那是神女大愛，而並非理所應當。
尤其是剛剛看到皇上見到神女進來的那一刻臉上那驕傲自滿的模樣以及對面使臣對於他們南凰朝羨慕的表情。
她感覺這些人都是把神女當作是他們之前遇到的那些可以爭奪的東西，都認為神女是他們可以霸佔的戰利品。
全部都忽視了神女那本該站在雲端俯瞰世人的身份。
她為神女感到不平，神女是神聖的，不該受他們這些心中只有利益的人那不堪的心思的玷汙。
她不想去管自己是南凰朝子民，現在享受神女照拂的是她的國家，那站在神女身邊的，是掌控她生死，為百姓生存而費盡心力的南凰君王。
她只知道是神女的指點讓她等到了她要等的人，也是神女的指點讓她脫離苦海。
君王為了國家再費盡心力，她也沒有真切的去感受到過什麼。
神女縹緲，她確實真真的感受過神女對於她的溫暖和真實。
她希望神女能夠擺脫這些心中只有利益的人的附著，能夠重回雲端，去做回不受任何束縛，最好最自由的神。
“安安，你要知道神女如何選擇都是神女自己的事情，我們如何也終究是凡人。心思再多也做不得什麼改變。只能做好自己，無愧於自己的本心就好。”
看到程安這不服氣又有些委屈的模樣，祁韻塵終究是沒有在捨得在這裡教訓她什麼。
在桌案下拉住她的手輕拍安撫著。
視線落在上座的人身上，帶了幾分感嘆和感激，同時又帶著幾分無奈。
程安都看得出的東西，他又怎麼可能看不出。
只是神女自己都沒有說什麼，他們一介外人自然是更沒有話可以說。
“我知道。”
程安也是看了一眼上面的人，見神女已經坐在了屬於神女的位置上，一旁的皇上正在側頭對她說著什麼。
對面的各國使臣視線也都是落在上座的神女身上，心裡已經是被祁韻塵說服了知曉自己無論如何想也都不能做什麼，但現在看到還是有些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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