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前俯後仰，衣襟散亂，險些坐不穩他身下寬闊的九魔石臺。
“小九卿。”良久，九墨才停下來，撐著身子從石臺上重新坐起，攥著本來就因為他的劇烈動作而有些許散亂的衣服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生理性眼淚。
“你還是這麼天真。你在成為執法者以前是人，那現在還是嗎？你和我不是同類，難不成和那些人類是同類不成？
他們能夠陪你天荒地老？陪你打鬥玩鬧？你和我最開始不是同類如何，現如今我們是了，之後能夠永遠和你在一起的也只有我。
那些人，即便你們之前一樣，現在早已差了十萬八千里，你回不到過去了，他們也無法追趕你的腳步，你們早就一樣了。”
九墨的語氣就像是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叛逆小孩一般，清淺徐徐卻又帶了粉碎一切幻想的威力。
瞬間將九卿心中想好的措辭碾壓殆盡，不留分毫。
九卿臉色也有些蒼白。
哪怕是這些自己在之前的千百年早就已經認清了，也是沒再抱有什麼希望，可被九墨這般直接犀利的點出來，心底還是有些受創。
“所以，小九卿，跟我回去吧，只有我會一直存在，同你一樣。”
循循善誘，九墨臉上邪氣都像是頃刻間消散了一般。
看向九卿的眸光縱容又溫和，享受著擊潰九卿反抗他心思的快、意，等著九卿放棄抵抗，跟他到九魔宮。
“不可能，哪怕我不再是人類，成了天道執法者，我也還是一個單獨的個體，我不會去你的九魔宮，我該存在的地方是人仙神三界，我身為執法者的責任也是在這三界，不是你身邊。”
九卿的精神也確實是恍惚了一瞬，反應過來迅速收斂心神，站起來後退兩步警惕的盯著眼前的黑霧。
又是這種情況。
九墨對使用的迷惑術，先是言辭犀利的擊潰她的心神，接著溫言安撫，在她心神不穩時得到她的信賴，之後便可以順理成章的將她在清醒過來之前帶到九魔宮。
之前在這裡她沒少吃虧，也是幸好這一次她看清了自己的所處的局勢和身份，心神不再像之前那般只有奢望和妄想。
“我們小九卿真棒，竟然學會了抵抗我的迷惑。”
見九卿這一次清醒了過來，九墨眼底出現一道訝然，很快就又是頗有興致的笑開了。
看向九卿的視線相較於之前更為灼熱。
會反抗，才更有趣不是嗎？
“只是，你這在乎太多人的毛病卻還是這麼讓人感覺討厭。不過沒關係，我不介意親自動手幫善良的小九卿解決麻煩。”
說著，九墨又是低低的笑開了，笑聲透過黑霧傳過來，在整個空茫的夢境中迴響。
“什麼意思？”
九卿心底突地一跳，有些不好的預感滋生。
眉頭緊縮，前走兩步逼視九墨想要他說清楚，可九墨卻是一揮手關閉了影像，就連在眼前的黑霧也跟著開始消散，最後流竄到白茫茫的夢境之中徹底不見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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