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大雨傾盆那天言小酒表現出來的些許溫順氣質給了明瑄錯覺,接下來往言家跑得更加勤快了。而言小酒也一改先前的敵視,只是默默無言、冷眼旁觀,且不悲不喜,就像對待一個每天定時定點上門推銷的銷售員一樣。
只是,她低估了自家母上大人恨女未嫁的焦急程度。
這日晚飯過後,言小酒一邊玩著手機,一邊看秦歡發過來的兩隻崽子最新動態圖,言媽媽就神神秘秘地拉她進房間。
“這個是你外公外婆給我的嫁妝,鐲子,鏈子你看這金子,可是純的,這年頭外面賣的可沒這麼好的成色了。這個是我工作後自己買的,款式太年輕,好多年沒戴過了。哦,還有這個,你那死鬼爹結婚第一年給我買的,當時第一次做生意賺了錢,樂得跟個傻子似的……”
言小酒警惕得寒毛直豎。
“媽您這是做什麼?”
言媽媽一臉理直氣壯:“給你看嫁妝啊!”
頓了頓,又解釋道:“你那死鬼爹去得早,也沒留下什麼家底,咱們家就這麼一套老房子,也不值什麼錢。你媽我嘛,退休金湊合夠自己用,以後也用不著你操心。只是這嫁妝嘛,也沒法像別人家一樣,給你買個房啊車什麼的,只能給你點念想了。妹妹啊,你也別嫌少,這些金飾雖然老土,但是也有好幾兩呢,按現在的市價也有小十萬吧。媽這裡還有點存款,你如果想買房的話,首付應該能幫你湊一半,多了也沒有了……”
老家的風俗,父母經常會叫女兒x妹或者妹妹,以示親近。只是,這個熟悉的稱呼自言小酒成年後就沒怎麼聽過了,如今乍一聽到,再加上母親這般推心置腹跟她算財產、又一一為她謀劃的話,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她喉頭有些堵,還要裝作若無其事。
“看什麼嫁妝,我什麼時候要嫁人了?再說了,這兩年房價漲得離譜,我才不買房!我才不嫁人呢,我就賴在您這兒,住您的房子,蹭您的退休金,您答不答應啊?”
女兒難得的撒嬌賣痴逗得言母眉開眼笑。